第二十四章、五毒備至情竇開(5)
小說: 重生之盜門縣令 作者:皈祎 字數:2128 更新時間:2019-09-21 19:40:07
線吃進肉里,白曲疼得眉心皺了一皺。這人有病,口裡說傾慕他,結果手上確是恨不得折磨死他。
「你不是傾慕我麼?你捨得讓你傾慕對象就這樣死了?」
「此毒入心便無力回天,放些血,閣下才能撐得長遠。」路長通摺扇一收,線更勒得緊。似乎險些要擦到蘇譽臉上,白曲一驚,忙以手擋之。而那銀絲正好從他腋下縛住他全身,勒得他動彈不得。
「看來盜聖很是在意那人。」路長通嘴角漾著一抹淡笑,銀絲卻是繞了一圈直逼蘇譽的脖子。可蘇譽那小子又睡的沉,呼吸裡帶著濃濃的酒氣。白曲連叫數聲他都沒有反應。那線似乎下一秒就要切斷蘇譽的脖子。
白曲一驚,趕緊叫到,「別殺他,路路通,路聖手。我告訴你毒引在哪兒。」
「這不就結了,說吧。」路長通笑意深了深,手上線收了回去。
白曲面露難色,「可是,你知道毒引這東西非比尋常。我肯定不會帶在身上。要不你幫我把毒解了,我帶你去找?」
路長通不傻,隨即就拒絕了,「盜聖還是把此等小事交給在下的好。到時候取到毒引,在下自會把解藥奉上。」
「可你這毒藥不是半個時辰就毒發的嗎?萬一我死了,你解藥來了也沒用啊。」白曲一臉為難,末了還不忘撇撇嘴看向路長通,「我,我還想多活幾年呢。你不是我的傾慕者麼,你捨得啊?」
「若能殺了盜聖並代之,也是在下的榮幸。」
「……」崇拜一個人崇拜到殺了對方嗎?白曲右眼皮跳了一跳,只覺得自己印堂發黑。
「所以,盜聖還是不要賣關子了。毒引在哪兒?半個時辰已經快過去了。」路長通說著,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個影衛。
此刻天已盡數黑漆,離白曲中毒已過了兩刻鐘。白曲只覺得渾身的炙燙越來越濃烈。他喘了口氣,冷汗岑岑的流下,劃過臉頰滴在地上,「陽城西郊,蝙蝠洞。你一個人去,兩刻鐘內趕回來確定沒問題?」
蝙蝠洞,在陽城當地十分聞名。據說其內棲息著數以萬計的吸血蝙蝠。人一旦入內,不到半柱香,便會被吸得只剩一層皮。
路長通一聽,嘴角微抿,顯然是有些無力。但他還是笑容朗朗,忙撤了銀絲,命兩個影衛將他二人捆綁起來。
「盜聖要是自封穴道,這毒可撐一夜。」路長通說著,招了其中一個影衛就要出發。
「等一下!」白曲出聲呼喚。
「盜聖安心,在下輕功是當年崇敬你可以學的。可以說是五毒之中獨一無二。」
學的那麼好幹什麼?你一個五毒的,輕功學的那麼好有用嗎?飛那麼快趕著去下毒?
「不是,你聽我說。」白曲有氣無力。
「盜聖安心,區區蝙蝠,在下能治得了。」
「不是,那啥……」白曲無奈。
「盜聖安心,口渴了的話影衛會喂你喝水。」
「呃,不是啊,你聽我……」白曲絕望。
「盜聖安心,吃喝拉撒包括需要找個女人發泄一下,影衛都會幫你。」
「……」白曲翻白眼……
死了算了……
能不能聽人說句話?白曲知道你崇拜他!知道你不會讓他死!更沒懷疑你武功不行!
就……你他媽綁就綁,能不能不要把他和蘇譽綁在一起?臉貼臉,小腹貼小腹,很奇怪好不好?打個噴嚏都能噴對方一臉……你們五毒真的窮的連兩根一尺長的繩子都找不到嗎?
……
漫漫長夜,卻是秋季。露重風寒,再加之失血過多,白曲的上下牙都在不住的打架。他罵了聲該死,整個人卻越抖越厲害。
「喂,我冷了。給我拿床棉被來。」他沖著那站在一旁閉目調息的影衛喊了一聲。可影衛卻沒有半分所動,反而極為不屑的睨了他一眼。
白曲笑笑,卻不再說話。
江湖中曾有「盜毒神武少驚天,飛邪劍道佛拳掌」的說法。盜門,五毒一直在在天驚之變之前還都是不入流的邪教。
而五毒分天地二教。天教乃五毒之首,其形事跋扈張揚,三年前天蠶劫重創各教,引得各教聯合聲討。地教信任掌門陸冉奉少林之邀出兵聲討天教,立下汗馬功勞,這才得以將五毒扶正。
天蠶劫聲勢浩大,各派能人輩出。白曲亦是靠此戰打響了名頭,同樣包括他的大師兄雀君趙漠。白趙素來不和,此戰二者倒是沒有波及。只是此戰盜門本應同五毒一般扶正,可因白曲的毒引,盜門仍處於不入流之列,二人這才劍拔弩張。
畢竟以毒為蠱製作毒人傀儡,並以啃咬作為媒介傳播。白曲雖是第一人,但這般滅絕人性之事,江湖中人實難將此視做正道。故江湖中雖多人覬覦毒引,但還是不肯明搶。而且個個骨子裡都對他這個邪盜嗤之以鼻。
白曲想到這兒,也倒不怪這影衛。而且這毒引他已盡數銷毀,蝙蝠洞一說只是為了騙路長通離開之用。因為一夜足夠蘇譽醒來了,而且蘇譽雖在江湖上名氣很高,但是見過他的人少之又少。
路長通倒是不知道蘇譽的長相,只認為蘇譽不過是他的跟班。青霜劍此刻就藏在蘇譽的衣內,可惜他雙手反綁在身後,怎麼也夠不到。只有蘇譽醒過來,那樣兩個人都得救了。畢竟蘇譽有餘毒在身,和路長通打會有些吃力,但影衛還是綽綽有餘。
他冷的渾身一點知覺都沒有,只是靠在蘇譽身上不住的汲取溫暖。
這小子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酒味,混著清冽的檀香,竟格外的好聞。氣流在血脈中逆流,一口濁血卡在喉間,白曲調息要將毒壓下。毒只要過他周身一周,沒有解不了的。他咽下腥甜,任由毒在血脈處流經。一直到下腹處,他的祠堂因血流湧進而微微支了一個小灶。
似乎正戳著蘇譽的腿間,白曲心下跳了跳。那灶台越漲越大,直挺挺的捅著蘇譽。
腿部的不適之感,弄得蘇譽眉心皺了皺。他隨即睜開了雙眼,只是頭有些泛疼。他還有些恍惚,只是被綁在前面的手撥了撥那捅著他的棍子,可那棍子似有生命,跳了一跳又折返,捅在他的腿間。
蘇譽伸手抓住,想將那咯的他發疼的棍子扔了,剛想用力一扯。
就聽到某人殺豬般的叫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