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破騙術對賬公堂
小說: 重生之盜門縣令 作者:皈祎 字數:2420 更新時間:2019-09-21 19:40:06
那夫人氣極了,但一時被人塞得語塞。眾人的目光一致投向了那爭辯不能以至於面色慘白的婦人身上。
「夫人可有什麼爭辯的麼?」老者撫須,卻沒有看那婦人,反而看著白曲。
原就聽說這白府對這白錦城百般虐待,他身為族長,不願讓族類蒙羞,也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事發,垂眉便想著先將這小子嘴堵上,交付官府審理。到時再懲罰惡人,也算他為人英明,做事鐵面無私。還能換的族人稱頌。
「既然事出有因,那這祭祀之事就往後推移。來人,將這白錦城關至柴房,明日移送官府。審問之後再做定奪。免得玷污咱白家的名譽。」
說著,已差人將白曲從柱子上解下。
可那神神叨叨的道士卻不幹了。揮著青銅劍便攔住了幾個欲將白曲送去柴房的下人。
「此人乃邪祟之人,不可不除!」那道士說著口中念念有詞。
白曲挑眉,倒是好奇那道士如何證明,「道長,你既然神通廣大。到是給大傢伙看看我的原型唄。」
那道士呵呵一笑,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張黃紙。
「天地無極,造化聖通。」邊念叨著那青銅劍指了指白曲的眉心,然後將那劍橫在紙上,取下腰間的葫蘆。「此乃聖水,這青銅劍沾過這妖孽的怨氣。將洗過此劍的水倒在紙上會顯現出這妖孽的原型。」
說著,那水落在黃紙上。隨著那黃紙的潤濕。紙上果然顯現出一個青面獠牙的鬼臉。
道士拿著紙,在百姓中走了一圈。滿座嘩然,揚著火把,吶喊著要燒死白曲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他就是個妖怪,族長……我看……」白夫人一見勢頭利於她,馬上又開始磨嘴皮子。同時也心中暗贊這道士沒白收她那麼多錢財。
白曲又被重新綁回柱子上。可他既不掙扎也不爭辯,反而彎著嘴角看著那一眾愚民。
「這種雕蟲小技,也就騙騙你們這些愚民。」白曲說著,那些下人已經把他綁的嚴嚴實實了,「不就是明礬塗在黃紙上,紙幹了沾水就會現形麼。」
「你……你胡說!」那道士氣的面色通紅,而白曲卻何其從容。
「不信的話,請族長找人嘗嘗那紙上是不是有酸澀的味道。還有那水,也只是普通的河水罷了。」
這種江湖上行騙的小兒科,當然難不住他堂堂盜聖。要知道當年這種小伎倆他都不屑用,這麼大費周折的去找明礬,還不如用米湯沾碘水來的實在。
一來這米湯好喝,二來這明礬可是出了名的昂貴。可不是說要找就能找到的。而且明礬是制毒的好材料。這樣捨本逐末,可不是他白曲的作風。
場面一片混亂,眾人不住吵嚷起來。那道士一見騙局被識破,便飛也似的逃了。等族長喝靜眾人,哪裡還有那個神棍的影子。
「既然那是個神棍,證明鬼神之說只是一派胡言。」族長說著,「都散了吧,明日將白錦城移交官府在從長計議。」
百姓議論著散去,白曲則笑著推了推押著他的那些下人。然後撫了撫自己的袖子,背著手,蹦蹦跳跳的自己回了柴房。也沒管身後那些人鄙夷的目光。
既然是個瘋子,那他當然得一裝到底。
一夜好眠,即使枕著稻草白曲也睡得安生。他絲毫不擔心自己明日被送去官府會怎麼樣。畢竟他前世,在官府的大牢里也沒少呆。
畢竟連全天下最堅固的六扇門王水牢他都破過,他自然怕不得這小小柴房的。他要走隨時可以走,只不過……
這白錦城死的這般凄慘卻沒人過問,他著實不忍心。
白曲嘆了口氣,轉了個身。柴房裡滿是一股血液的腥臭味。
第二天,常城公堂。
青年跪在地上,一身幹凈整潔的白衫加身,連平日髒亂的發也被人仔細束在腦後。若不是此刻他嘿嘿嘿的傻笑,所有人都不會相信他得了瘋病。
徐敬冷著臉看著地上傻笑著的白曲,手握著腰間的長劍,問,「下跪者何人?」
青年還是嘿嘿嘿的笑著,突然站起身,拍著手要去拿他腰間的劍。徐敬側身避過,捕快將其制服。
「喂,你們壓著我幹什麼?難不成你們都好龍陽啊……」白曲撅著嘴,扭著身子。冥坐凝氣了一夜,本想施力看看成效如何。
不成想卻被這幾個捕快扼住身子,動彈不得,「唔……」他悲嘆,沒想到這白錦城資質竟劣至如此,「吶,既然好龍陽,那就開始啊……你們壓著人家作什麼?」
說著白曲一手得脫,欲要解開衣襟。那些捕快嚇得連忙收了手,站立至一側。
「怎麼不做了?捕頭大人……你要不要試試看?」白曲說著站起來,徐敬沒躲,目里無波無瀾。
有意思。
這種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看著似乎一臉嚴肅,實際上這種人多半為曾涉過人世。白曲前世最喜歡逗弄這種人,今世自然也不例外。
正想著要擰腰上前攬住那人脖子。那人卻腳下一空,已躍至知縣案前。
府衙外來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堵住了公堂的大門。
常城知縣劉大人,正拿著帕子不住地擦著額頭的冷汗。不斷的瞟著站在後排的白夫人,然後又討好著看著徐敬,「徐大人,這一路您舟車勞頓,甚是辛苦。此等小案由本府受理,您先去西廂休息,您意下如何?」
「徐某奉陽城知州陳大人之命來徹查瘟疫。望大人仔細審查此案,徐某亦會盡心協助。」徐敬說著在陳大人面前站定。白曲往後看了看白夫人,那婦人突然臉色煞白,往後連退了好幾步。
白曲安然跪下,驚堂木響起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為之一振。
「堂下何人?」
白曲剛想回答,那些後面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他就是瘋子白錦城!那個門仙兒的兒子!他是個賤種!」
「對!賤種!」百姓們紛紛附和。
「既然堂下之人是個瘋子。那麼也沒有審理的必要。我看還是直接宣證人白夫人及大少白玉弦。徐大人怎麼看?」劉大人說,徐敬沒有反駁。
白曲不言,只是端坐在地上看著那白夫人也上了公堂。
那婦人身材肥碩,走路姿勢扭扭捏捏。似是很得意的,還走到白曲跟前看了他一眼。
「民女白楊氏叩見青天大老爺。」那婦人一叩頭,滿臉的笑。
劉大人指著白曲問,「這人你可認識?」
「如何不識?這臭小子可不就是那門仙兒的兒子。都怪我家老爺當年……」她說著忽的以帕拭淚,咬著牙尖酸道,「可我們白家帶他不薄,他卻這般詆毀我家玉弦。可憐我玉弦被他詛咒身患瘟疫,下床不得……大人您說,這是什麼事兒啊。」
婦人哀坳的大哭,似乎她才是這堂上的受害者。引得無數百姓紛紛上前寬慰。甚至有些人還惡狠狠地踹了白曲一腳,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罵道,「災星!白眼狼!」
白曲不氣也不惱,反而淡然的彈彈衣袖坐起。徐敬都看在了眼裡。與白曲四目相對的同時,白曲竟發現那人的眼神銳利,生怕他看出什麼端倪。連忙裝作吃痛的樣子倒在地上,哀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