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柏鳴點著了煙，狠狠的吸了一口，根本就沒去看茶幾上的東西，而是瞅著顧黎翹了下唇角哼了哼，「怎麼？是沒用還是你看不懂？」

「你！」顧黎一口氣提了上來，瞪著韓柏鳴正想開罵，但回想一下剛才他跟柯冬陽好像有事情來著，正好被自己給打擾了，念在自己可能破壞了他的好事的份上，顧黎暫且把這氣給忍住了。

「不把混大學算上，我至少也是讀完了九年義務教育和高中的人，中文字我還是看的懂的。」顧黎一屁股坐在了他旁邊，抱著臂翹著二郎腿沒好氣的橫韓柏鳴一眼，「這玩意裡面的註解寫的很詳細，怎麼可能看不懂。」

韓柏鳴又吸了兩口，吐出了煙圈笑了笑，「那不就得了，用著順手你就繼續用就可以了。」

顧黎不是一個有耐性的人，見韓柏鳴跟他耍太極，一下子也急了起來，坐正了身子盯著韓柏鳴道：「我問你這東西是你的還是別人的，你別給我扯東扯西的。」

「是誰的對你很重要嗎？」韓柏鳴收起了笑，在煙霧繚繞中眯了眯眼對上了顧黎的視線，「主要這裡面的東西對你有用，你就專心的用，你管它是阿貓阿狗的，反正不是你的。」

難得顧黎沒有被他氣的跳腳，韓柏鳴越是迴避他就越肯定心裡面的答案，「這本東西是鄭邑航的吧。」

韓柏鳴沒回答，繼續抽他的煙，倒是顧黎重新窩回沙發上，自顧的把話說完。

「反正這東西不是他的也跟他有關，至於為啥在你手裡，你怎麼給了我，我就不費心思去猜了。」

他的一番話終於讓韓柏鳴有了點反應，用餘光瞄了他一眼之後勾起了嘴角，「他可是正經的科班出身，在學校里學的比我這裡學的還要多，他的台本注釋比老師們的都要詳細，一看就能懂。」

韓柏鳴的話無疑就是默認了顧黎的猜想，事實得到印證，顧黎又皺起了眉，「那你幹啊給我？反正他要給我上課，你隨便給我一本就行。」

「那是他準備要給你的。」韓柏鳴白了顧黎一眼，把煙摁滅。

「他要給我的？為什麼？他能安好心？」顧黎驚訝，在他眼裡，鄭邑航做的每一件事都帶著算計。

「還真被他猜對了。」韓柏鳴哼笑著搖頭，他又點上了一根煙，「那天跟你爸談好了之後，當天他就把他的舊台本給了我，吩咐我等他要忙工作去了你來我這上課的時候就把這玩意給你。」

顧黎輕輕的皺了皺眉，韓柏鳴輕笑著說：「這台本是他的，裡面的內容他比誰都了解，他給你上課的時候就不需要這東西了，他還說別讓你知道是他的，你知道之後就一定不肯要。」

這的確是顧黎的作風，要是他一開始就知道這本是鄭邑航的東西，打死他也不會要。

可是現在他看過了裡面的內容，不得不承認對他來說很受用，鄭邑航也不可能一直當他的導師不幹活，這東西對他而言作用就更大了。

但雖然心裡掂得清，但嘴上顧黎可不是會服軟的人，這台階他還是得找，「他還是挺有自知之明啊，一肚子壞水也知道別人不喜歡他啊。」

韓柏鳴翻了個白眼，也算是佩服這兩作了。

就在此時柯冬陽敲了敲辦公室的門，拿著個托盤走了進來，韓柏鳴的唇角馬上下沉，板著一張臉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顧黎在旁看著這兩人，心裡頭的八卦種子又冒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