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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傾冥

    夜傾冥作為一枚吃貨還迷戀美色。 先是遇到一直守株待兔的雪狐,故意在半路上勾搭她。後又出現對她溫柔寵溺的修篁。 小吃貨成了至高無上的雪神,前塵往事的封印是否能解開? 而她到底該選擇為救她而奄奄一息的雪狐,還是該選擇為了她的使命奮不顧身投入萬魔之地的謫仙? 此事傳至山下的雪狐,紛紛八卦:「雪神竟是如此的重色輕友啊!」 「對對對,定是怕我們擾了他們談情說愛,才將我們趕出了雪頂,嗚嗚嗚,人家好桑心啊。」 此文有雪神,有雪狐,有謫仙,有妖有魔,種族範圍之廣任君選擇。 註:本人系該作品原作者,不是轉載,改筆名重發

    第八章 第九十九個血引

    小說: 夜傾冥 作者:朱横竖 字數:4316 更新時間:2019-09-21 18:58:44

    舊疾?夜傾冥看著昏睡中的修篁,擔心想著。

    「哎,身負重傷還要來找你。」竹晏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說完,他趕緊下樓準備水和吃的。

    夜傾冥聽得糊裡糊塗,她是沒有聽懂竹晏話里的深意,以為他是指修篁來血魔處救她的事情。過了不久竹晏就上來了,帶了一盆水和許多好吃的,可是難得夜傾冥看到它們沒有胃口,只是用毛巾細細擦去修篁額頭的汗珠。

    修篁好像病得不輕。

    夜傾冥就更加沒有胃口吃飯了,她只能獃獃地坐著看著修篁好看的五官。啊,真是俊逸的很吶!

    「你先休息下,我來。」竹晏難得有心的主動分擔,按平常他一定去大吃大喝一頓先。可是看到夜傾冥一動不動地獃獃坐著,傻傻地看著修篁只好說:「我要替他運功療傷了!」

    夜傾冥才起身出房門,回頭看看,發覺自己沒什麼作用,便下樓找吃的去。

    有句話說,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夜傾冥是一直將它作為座右銘的。

    正當夜傾冥在客棧中享受那隻早上還活奔亂跳的雞時,一堆人湧進來,夜傾冥斜眼注意了下,發現是祁南派的術士來了。他們分別坐了幾桌,開始吃喝起來,好像很餓的樣子。

    臨近夜傾冥這桌的一名年輕術士道:「幸虧我們的救援來了,要不然就不會這麼快脫身了。也不知道蒼北派那群孫子跑哪去了。」

    「估計是搬救兵了!」

    「趕快吃,掌門說吃完便要去泅水潭後面的森林直搗血魔之地了!」一名年長的術士警告兩名年輕的術士。

    夜傾冥聽了有些納悶,看來他們已經知道了血魔之地,蒼穹大哥豈不是有威脅?可是他的花籬已被毀,他的小木屋定是不住了,那他還有沒有什麼棲身之所呢?

    她本想著去花籬那尋蒼穹,告知他趕緊離開,一想到修篁的病,她便猶豫不決,決定還是待在這裡看著修篁比較好。

    想著想著,夜傾冥看到客棧門口走出一道碧色身影。祁南派中的凌宏馬上叫道:「湘兒!」

    凌湘沒精打彩地過去,只見他們兩人與掌門還有另一個白鬍子術士說著話,突然凌湘大叫:「那裡根本沒有血魔!」

    夜傾冥豎起耳朵去聽,好像是掌門他們要去泅水潭後的森林抓血魔,凌湘一聽便反對。夜傾冥想到凌湘先前要救血魔,篤定她定與血魔認識,關係還匪淺。

    既然血魔與凌灧曾經相愛,作為凌灧的妹妹凌湘肯定認識血魔吧,就是不知道那個討人厭的凌無雙不知道怎麼樣了。

    黑暗的洞穴內,只有一個火把在燃燒,照出蒼穹臉上蔓延而出的黑色藤蔓,顯得異常煞氣。他盯著凌無雙看了許久,胸口突然一悶,吐出一口鮮血。

    之前他被修篁的符印所傷,還未痊癒。可是他有些不解,據說謫仙所居的天蘅山離這裡很遙遠,而且謫仙一般都意在清靜修養,怎麼會來此地?

    可是,這些他都不管了,他只要眼前的女子成為他第九十九個血引。

    凌無雙動了一下手指頭,然後便緩緩睜開眼睛,打量著四周,看到充滿煞氣的蒼穹頓時明白,大叫道:「你,你,你就是血魔?」看到血魔眼裡那殘忍的表情她便知道他這是真要把她當作血引!

    他要殺了她!

    雖然她是聽過血魔虜獲少女,取其血,她原本是不怕的,現在她卻怕得開始發抖。

    這時四周的蠟燭都被點燃,照亮了前方一個大水潭,水潭是紅色的,因為它上面有許多支血流向它。水潭的正中敗開一朵哀艷的血花,只看一眼凌無雙的眼眸就被吸引離不開。

    「我還不想死!」凌無雙看著那朵開得艷麗的花,顫抖著雙唇道。

    血魔臉上黑色的藤蔓逐漸延伸,快將半邊臉佔滿,他的唇越來越黑,瞳孔越來越冷漠。他慢慢走去,對著凌無雙邪惡一笑,拉住她的衣服,似乎是想動手。凌無雙在他的手碰到自己時,立刻跳起來,往身後跑去,只聽嘶的一聲,她的衣服被血魔扯斷。

    她火紅的衣服與那潭詭異的血水倒是很配,可是她不敢看那水,只一眼就要嘔吐。

    「跳下去!不要逼我動手!」血魔毫無表情地道。

    「看在湘兒的面子上放了我吧。」

    「呵呵,現在才想到她?」

    凌無雙拉攏身上的衣物,可是被扯了一大片,拉了這邊露了那邊,血魔卻緊緊逼過來,突然他看到她左肩的胎記,一愣,立刻將她抓了過來。

    凌無雙拚命掙扎都掙不開他的鐵臂。

    她的肩膀竟然有一個若木籬花樣的胎記,他記得這個胎記,即使閉上眼睛也能刻出它的形狀!

    記得他與凌灧初識便是在湖邊,她在湖邊洗澡不小心被蛇咬到,剛巧咬到胎記邊,他救了她,當然是清楚記得她左肩這塊胎記。

    可是凌灧的胎記怎會在她的肩膀上,而且一模一樣!

    「你到底是誰?」血魔失魂落魄地問她。

    「凌家三小姐凌無雙啊!」

    「凌家三小姐不是凌灧嗎?」

    凌無雙臉上露出譏誚的神色:「她與蒼北派的人相愛,早就不是凌家的人了,她死了,所以我便被頂了進來。」說到這凌無雙的臉色變成了憤恨與自卑,「我不過是凌老爺在外的私生女,只是替凌家抹去污跡的工具罷了。」

    「不可能,你就是凌灧!」血魔聽她說完搖搖頭。「凌灧的身上有和你一模一樣的胎記!」

    凌無雙失聲笑道:「別傻了!我怎麼可能會是凌灧,我根本就不認得你!我……」說到這她突然意識到什麼,戛然而止。

    她摸摸自己的頭,似乎之前的記憶她的確不是自己的,她的記憶都是別人告訴她的。因為時間久了 ,或者是被人施了法,她以為那些記憶都是自己的。

    怪不得她覺得生母對她的態度總是怪怪的,難道是因為她根本就不是她的生母?

    她有記憶時生母同她說,她的爹是凌家老爺,早晚會接她回去。她的記性很差,生母同她說是因為她生了場大病,因而失去了許多記憶。

    難得她真的是凌灧?

    蒼穹看著她的臉,眼神專註,他臉上黑色的藤蔓在看她的時候慢慢褪去,身上的煞氣也一併減弱。他伸出手去觸碰凌無雙的臉,閉上眼睛慢慢撫摸,像是在回憶早已鐫刻在心中的那張深愛之臉。奇怪的是,凌無雙根本不反感。

    是的,這臉的大小與凌灧的毫無所差。可是,為什麼根本會不是凌灧原先的面貌呢?

    蒼穹這時想到祁南派有一門禁術,能使人的臉變成另一張臉。難道是他們對凌灧動用了禁術,並且將她的記憶抹掉?

    這時凌無雙突然全身發抖,她痛苦地抱緊頭,似乎是因為回憶得太多導致頭痛。

    「好痛!」

    蒼穹馬上用雙手的食指和中指對著凌無雙的太陽穴施法,並對她說:「別想了!越想你就會越痛苦!」

    「方才腦中突然一閃而過一些東西,我努力去想,頭就痛得厲害了!」凌無雙感到疼痛排山倒海一般襲來,只好放空自己,可是腦中那閃過的東西讓她無法釋懷,掙扎許久只能放棄。

    「你說我是凌灧?」待自己好些,凌無雙坐在地上問蒼穹。

    蒼穹想了一下道:「可能是吧,太多的巧合,讓我不得不懷疑。只是你如今的性格與凌灧相差太多。」

    凌無雙笑了笑,知道他是說自己性格潑辣這回事。可是自己從有記憶以來便像是生活在別人給自己築建的夢中,若是不強勢對人,那麼在凌府定會被別人欺負。

    「祁南派的禁術在你身上施加的太強大,我不會解,估計只能找個祁南派弟子來。」

    凌無雙看著他信任地點點頭:「若我真是凌灧,若我真尋回了自己的記憶,那是最好不過的。我不想再當別人的傀儡了!」

    若她真是凌灧的話……真正的凌灧便在自己眼前,那他取了九十九名少女的血又有何意義?

    夜傾冥側身將左耳貼在修篁的房門外聽了片刻,似乎是沒什麼動靜,她猶豫該不該進去。

    在外頭晃蕩了許久,始終放不下修篁的病情,她只好站在門口等待。

    竹晏那廝的功力也不知到底如何,看他平常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哪有修篁的半分仙氣,肯定是不行的!

    夜傾冥聽蒼穹說修篁是謫仙,便在心中暗暗記下了,她聽師傅說過謫仙是天蘅山之中半人半仙的修仙人。他們是一群無憂無慮的自在人,世間無人可管。

    可是修篁他身負重傷,要是回天蘅山了,她是不是就見不到他了。謫仙生命永恆,而她只是一個人,壽命有限。

    夜傾冥靠在牆上反覆滾動,內心糾結無比。

    這時她聽到對面房內的爭吵聲,像是凌宏和凌湘的聲音,便偷偷繞過去,開始趴聽牆角。

    「今日早上你去哪了?」一向好脾氣的凌宏生氣道。

    「我,我早晨有點煩悶出去走走。」凌湘的聲音有些細弱。

    「我叫無雙跟著你,為何就你一人回來?無雙是不是被血魔抓去了?」凌宏的聲音更大,「你明明知道無雙被血魔抓去,居然也不告訴我?你想讓無雙死在血魔手中嗎?」

    凌湘趕緊辯解:「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樣!沒有血魔,血魔不在那裡!」

    「事到如今你還要撒謊,我不知道你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是你該知道無雙可是我們的手足!即使……即使我們手足之間有那麼多矛盾,那也不該如此狠心吧!」凌宏的話中透著悲涼,「我也不知道你為何要這麼幫著血魔,不過等不了多久我就會見到血魔的真面目!到時候你想護著他,是萬萬不可能的了!」

    凌湘似乎是沒有話語,不多會兒便聽到輕微的抽泣聲。

    夜傾冥覺得趴牆角時間太長,就悄悄回了修篁的房外。果不其然,凌宏氣沖沖地出來,留凌湘一人在屋內。

    她扶額望去,見凌湘一個人獃獃坐在窗邊。她永遠是一身碧衣,永遠輕聲細語,遠沒有凌無雙那般盛氣凌人,卻無端讓夜傾冥感到涼意。

    此時樓下一陣混亂,不時有祁南派弟子跑上跑下,凌湘聽到響動,走出房門,拉住正要往樓下去的一名弟子。

    「發生什麼事了?」

    那名弟子氣喘吁吁:「二師兄被血魔捉走了!」說完他馬上奔下樓,像是掌門要召集他們打算去泅水潭,找血魔算帳。

    凌湘一聽也立刻往樓下奔,卻被上樓的凌宏一把攔住,並且帶她進屋,上了鎖。凌湘敲著門大叫:「大哥,放我出去!」

    「你給我乖乖待在客棧,等抓了血魔找到無雙就放你出來。」說完也不顧凌湘在背後使勁敲門,轉身很決絕地走了。

    樓下的弟子大部分都出發了,留下幾名弟子看著凌湘。

    「看夠了沒?」竹晏不知何時倚在門框上,嚇了夜傾冥一跳。

    「修篁怎麼樣了?」看到他出來,夜傾冥的腦袋使勁往裡鑽,想看看修篁的情況。

    「我出馬當然會好!」他很得瑟地向她炫耀,「只不過他還需要稍加休息,你進去陪著吧。記住,別把口水流到被子上!」

    夜傾冥紅了紅臉,瞪了他一眼,擠進了門去。

    竹晏借口餓了,溜下樓去找吃的。

    修篁沉沉睡在床上,她心裡暗罵竹晏,不是說他出馬准沒事嗎,怎麼還是沒能醒過來?她沿著床邊坐下,絞一絞毛巾,細細擦起修篁的臉,也不知擦了多少遍,終於覺得自己累了,站起來打算活動活動,看到窗外有隻動物一直盯著自己看,定神看去,咦,好像是小雪!

    「小雪?」她試探性地叫了一聲,那隻雪狐扒了扒窗戶,嚶一聲回應。她開心地過去,抱住他,拍了拍它的腦袋:「這邊太威脅了,這扇窗戶是可以亂趴的嗎?」

    雪狐方才趴的窗戶下面是空的,而且這扇窗戶在二樓,若的不小心掉下去不摔成殘疾也會吐口血吧。她揉揉雪狐毛茸茸的腦袋,又道:「這麼多天未見,可想死我了呀!」說著將雪狐舉到臉頰邊使勁蹭蹭。

    雪狐也回應著蹭蹭,似乎也在說它想她。蹭完,它看著修篁,露出不友好的神色,突然外邊有開門的動靜,它立刻竄到窗上,一閃消失在眼前。

    於此同時竹晏也以極快的步伐衝到窗邊,四下張望,嘴裡說著:「居然讓它給跑了!」回過頭問夜傾冥,「你見過他了?」

    「誰?」

    「就是剛才那個……」

    「竹晏!」這時傳來修篁的聲音,硬生生打斷了竹晏的話。

    夜傾冥回頭一看,修篁已經醒了,並且坐了起來。她高興地過去,站在修篁面前問:「你好了啊?」

    修篁不復方才陰沉的聲音,對她柔聲道:「嗯,好了!」

    「為什麼待遇相差那麼大!」竹晏不滿地嘴裡嘀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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