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招考試比統招考試更沒底是什麼心態。

因為統招是針對本省招生，而單招是外省院校，名額少，更不好考，但因為假如有合格證，就會文化課降分錄取，這讓leo這種文化課不怎麼好的人更是想要試一試。

「你報了幾個學校？」關珂問leo，因為關珂也是美術生，若是和自己的小夥伴在一個學校考試，也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八個，不想考太多，並不想出去。」leo含著奶糖，用脖子夾著電話。

「我報了十來個呢。」關珂說，她其實理解leo為什麼這個樣子，因為leo雖然也想要自己出去更加獨立一些，但是畢竟有各種各樣的原因，她想要把時間留給自己和家人，因為最重要的是。

leo有出國的念頭。

「你想好了？你因為出國所以不想出去？」關珂放慢了語速。

「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其次就是我也不一定考得上。」

事實證明，leo確實擔心並不是白費的，她統招考試的分數，比自己預想中，低了30多分，這對一個基礎並不差的人來說，真的打擊太大了。

出分之後，leo幾乎沒有出過門，也沒有怎麼回過簡訊和電話，確實很失落。

直到關珂去找她，她才稍微好受一點。

「你可不能這樣，你不振作怎麼考單招考試？」關珂帶著leo去吃了她最愛吃的豆皮，理由是帶她出來散散心，並且告訴leo她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不用擔心。

「唉，半年的努力，都拋在這裡了。」leo說。

關珂看出來了leo的失落。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這大概是兩個人聯考之前吃的最後一頓飯。

單招考試只持續了一個多月，但是直到4月份出分的時候，一個接一個全部卡在線外，不是少兩分，就是少幾名，leo真正徹底對自己失去信心了。

4月的時候，離聯考還有兩個月，期間leo只回覆過爸爸媽媽，姐妹們還有朴佑雲的消息。

回覆朴佑雲的消息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leo覺得晾著人家外國人實在是太沒有禮貌了。

leo記得朴佑雲在統招考試之前，還發來消息。

（姐姐~要加油哦，考出一個好成績哦。）朴佑雲還特意加了表情。

那個時候leo還信誓旦旦地回覆他絕對沒問題，直到現在朴佑雲問起她她也只是說還可以吧。

最尷尬的事就是逃不掉的回答還不知道怎麼去說。

從1月底開始集訓文化課的時候，每天上課到九點半，跟畫室下課時間差不多，leo就覺得無所謂，結果到二月份三月份的時候，不僅加了五點多起床來的早讀，還有晚上直到深夜十一二點中的晚自習。

leo最最享受的時候，就是早讀課間趴在桌子上睡的那十分鐘，還有午餐之後的一個小時睡覺時間，好在班裡同學不多，就二十個左右，也沒有想像中的同學關係需要處理，所以也就清凈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