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

那些人將雲朔倒吊起來，然後掰開他的口鼻，將大量的水沖入他的口鼻之中。

水湧入口鼻之內，疼痛感和無法呼吸的可怖感覺讓大腦都變得遲鈍起來。

他們一次灌入大量的水，他如何掙扎，倒吊著也無法將水口口鼻內排出吐出，他大口大口的呼吸，卻是嗆入一口又一口的水。

直到邊上有人提醒不要把人玩死了。

那個拿著水管的人，才有些不盡興的收了手……

接著他被丟了下來。

「我們來玩一個遊戲，你想要保護你的弟弟吧，哦對了，先讓你看看你的弟弟，現在是什麼情況哦。」

他被人抓著，扯著頭皮，強硬的看著雲楓所在的方向。

因為雲楓是吸血鬼，所以他們的手段的更加的殘忍……

比起自己所遭受的，更殘忍無數倍……

雲楓被吊著脖子，懸在高空，他身上各處貼了許多黑圓圈的貼紙，被他們當成靶子練習射擊。

手上，腳上，肚子，喉嚨，不同位置的分數不同，還有貼紙貼在了他的眼睛上，心臟處……

這些人，沒有一點點仁慈的嗎？

「不可以……他會痛的……會死的……不可以……求求你們，我做什麼都可以，放過他吧，放過他吧……」

雲楓他是吸血鬼……可他也是會痛的啊……

「做什麼都可以嗎？哈哈哈哈，為了一個下賤的吸血鬼，你可真是善良啊，小可愛。」

「別說，要是剛剛大哥不提我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傢伙長得真的挺好看的欸。」

「喂喂喂，你不會是想……不太好吧？」

「那有什麼，反正遲早是老大的人。」

「老大看上的人你還敢動，老大會殺了你的。」

「切。」

他們在聊些什麼，這個時候還過於單純的雲朔，半分也沒有聽出來。他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一種侮辱，可以將人的自尊踐踏的蕩然無存。

那是一生中最黑暗的日子。

在保護小楓的前提之下，他答應了所有的事，小到給他們縫衣服洗衣服，噁心到給他們手lu，大到被他們當成狗一樣牽出去各處巡邏。

讓他四肢走路，他便四肢趴地。

讓他趴著吃飯，他便趴著吃飯。

如果他能行為能夠換來他們對雲楓少一點的折磨。

對雲朔來說，就值得了。

雲楓是支撐著他活下去的最後一絲光亮。

……

不知道那樣的日子過了多久……雲楓身上的箭支一直嵌在身體內，雲朔很害怕那箭會長進他的身體內。

多次哀求之下，吃盡苦頭，才求得他們將箭拔出。

那血洞，卻也無法輕易好起來……他有多久沒有進食了？沒有進食……太過飢餓他的恢復力也微弱了……

雲楓偶爾會清醒過來，看到他，就一直流淚……一直一直流淚。

什麼也不說，只是那雙猶如紅寶石一般，無論再多黑的夜裡也會閃著光芒的眼睛。

在哭泣。

雲朔對他搖頭，無聲的告訴他。

不要放棄……不管是他還是自己都不可以放棄。

他張了張口，無聲告訴他：我一定會保護你的，一定。

長期的跪地走路，雲朔的發育也受到了影響，他無法長高了。

甚至有一段時間，他都不會直立行走了。

可是今天，他等來了機會。

今天只有這個人當值，其他幾個人都被臨時任務調出去了，乖巧了太久的雲朔，在他們看來，早已經有了奴性，不具備攻擊性了。

他們很多次想要直接強暴雲朔，可是他們都想做第一個，誰也不退讓。

最後誰也沒有得逞，這倒是讓雲朔保留了最後一點自尊。

也讓雲朔，迎來了機會。

那個人以為只有他一個人的今天，是他的機會……卻沒有想過，這是他的末日。

他們平時笑著拽著雲朔四處走的那條狗鏈子，成為了要他命的兇器，他直到死都不敢相信，半分鐘前還一臉溫順為他按摩的男人。

此刻那卻可以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將他勒死了。

雲朔甚至沒有半絲猶豫和顫抖，他將人勒死了之後，就將人踢到了一邊，從他褲腰帶解下鑰匙。

他將不知道這個樣子在空中懸了多久，多久沒有進食過，每天每天被眾人當成玩具靶子，戳出一個又一個血洞的雲楓……放了下來。

他的脖子上一條深深的勒橫，脖子幾乎都扭曲了。

雲朔抱起雲楓，拿著鑰匙小心翼翼的離開。

多虧他們炫耀似的帶著他到處溜，所以……他才可以這麼輕易的知道怎麼走最安全，最快。

謝謝他們給自己上了這麼一課，他一定會用畢生，牢牢銘記。

百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