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到了這一步，祁北想，秦洋也一定是想要自己的。

所以他是覺得可以做下去的。

另外，如果可以不求他人，毫無疑問，肯定是秦洋更好了。

祁北的想法是沒有錯，秦洋對於他，身心都嚮往著，無法抗拒。

然而這種感情，秦洋找不到解釋的方法，只能想著，都是因為這張臉，都是這張臉的問題。

對於無法剋制慾望的自己，秦洋只能煩躁著隨波逐流。

秦洋不記得和男人歡愛的步驟，不記得如何去疼愛身下的那個男人。

以至於他除了跟著本能去做，而什麼都做不好。

祁北也總是忘記了，這個男人，是一隻強大可怖的吸血鬼，沒有了他們之間的感情，而他的處境也變得危險起來。

比起初夜，這一次的疼痛更清晰更劇烈，祁北無法抵抗，他用屈辱的姿勢跪趴在床上，疼痛讓他幾乎沒有力氣直起身子。

他上身癱軟在床上，漂亮的背部，隨著呼吸輕微的顫抖著，起伏著。

像一隻被折斷了翅膀的蝴蝶……

祁北死死的咬著牙，不允許高傲的自己，在一個對自己並沒有『感情』的人面前，落淚。

祁北被動的承受著，他費盡心機尋來的這個結果，疼痛也該由他來承受。

只是他不長記性罷了，因為秦洋的回應，讓他產生了錯覺。

產生他的愛人沒有變過的錯覺。

祁北咬著牙，眼眶濕了一圈，眼淚卻被他拚命的憋著。

他是疼，從身體疼到心尖兒上。

他不是為了這個秦洋，是為了自己曾經的愛人，為了那個人，他才必須保護好如今的秦洋。

漫長的折磨，單方面的結束了之後，秦洋似乎就離開了房間。

只剩下祁北一個人，枕頭將他眼中的濕意都掠走了，身後血液混著純種那金貴的體液，在大腿處蔓延著……

「混賬……」祁北張口罵了句，過了好久好久，才恢復了一些體力。

他的體液癒合著傷口，但是那樣的疼，已經烙印在了心間。

傷口撕裂得厲害，祁北下床都疼得臉色發青。

祁北開門，準備出去洗澡，打開門卻看到秦洋站在門口。

祁北沒有吱聲，打算繞過他。

秦洋卻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祁北沒有抬頭，也沒有說話，就那麼站著……

「我……」秦洋心裡很慌。

從沒有這麼慌過，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從剛剛到現在，他一直沒能看到祁北的臉。

他沒有聽到他的任何聲音，原本他就不需要去憐惜一個人類的儲備血，可是他卻在意得不行。看到他身後蔓延的血色，秦洋慌張的離開了房間，卻並不能抹去心頭的不安。

「沒事，你情我願的，不必有負擔。你做你想的就行了，放開我。」祁北輕聲說著，聲音比起平時更啞了幾分。

秦洋心頭一痛，他一把將人抱進了懷中。

不知道怎麼了，可是他就是從他的聲音聽出了什麼……彷彿傷心，彷彿疼痛……

「我……」我什麼？他到底想說什麼？做什麼？

該死，該死該死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