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洋的嘴裡，還有著土豆燒肉的味道。

祁北親著親著，就趴在秦洋的肩頭笑個不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祁北笑得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秦洋眉頭高高的皺起。

啊，不妙，真的不妙啊。

這個男人，不怕死的趴在一個吸血鬼的肩頭，還笑得出來？

更糟糕的是，為什麼看到他笑，自己竟然，莫名的有幾分亢奮起來？

秦洋長手一伸，把祁北從桌子上提了起來，然後把他放到了一邊的凳子上。

祁北笑得人仰馬翻，軟軟的靠在他身上。

「你，你明明不喜歡吃土豆的……哈哈哈……」祁北笑到肚子都有些疼了。

他抬起頭，看到的是秦洋帥氣的下巴，似乎有些生氣，所以緊繃著。

祁北賴在秦洋的懷裡，戳了戳他的喉結。

「你昨天，看到我硬了吧。」

「……」秦洋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直白的說出來，一時間竟有些不知作何回答。

「羊，我還要。」祁北扯了扯他的領口，示意他低頭。

秦洋低頭，看到的是他洋洋得意的笑臉。

那彷彿自己逃不過他魔掌的得意笑容。

他這樣無端的自信，真讓人想要狠狠蹂躪他，秦洋也不知道這渾身的躁動，到底是從來冒出來的。

「放開。」秦洋聲音中含著的情慾，讓他自己聽了都覺得沒有什麼威懾力。

「不要。」祁北變本加厲，一屁股坐進了秦洋的懷中，然後手腳並用的抱住他：「說什麼，都不放。」

秦洋的心口，莫名揪痛了一下。

祁北語氣中那一瞬間的傷感，彷彿錯覺一般，一閃而過。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們都這樣那樣了，你還要問我嗎？」祁北笑著問。

秦洋被他這麼一反問，不知道為何，心中就焦急了起來。

他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他真的，是喜歡那個女人？喜歡他的姐姐？卻又和她的弟弟，成為了這樣的關係？

又或者是因為祁北的關係，他才認識他的姐姐？

到底是什麼？

這段空白，發生了什麼？

秦洋的腦袋，一陣陣的鈍痛起來，一陣陣的黑暗侵襲，讓他心口窒息的噁心。

感覺到秦洋的異常，祁北的手指和笑容，慢慢僵硬，他鬆開手，看到的卻是青筋浮了滿臉的秦洋。

祁北呼吸一哽，他連忙從秦洋身上跳下去。

「羊，呼吸……呼吸！」

祁北被他嚇壞了。

「不要急，不要急，想不起來就算了，那些都不重要……」祁北的雙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羊……唔？！」

祁北突然被秦洋重重的摟進了懷裡。

比起腦袋那翻江倒海的疼痛，祁北那帶著顫音呼喚他的聲音，更讓他心亂如麻。

「我還沒死呢。」秦洋的聲音在祁北的耳邊響起。

祁北咬著牙，想要強忍著自己的情緒。

明明醫生說過了他不能受刺激，自己到底在著急些什麼呢？明明已經決定好，不要逼他，為什麼自己還是做出了那些試探的舉動。

明明……

「白痴……誰允許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