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初禮夫人這事
小說: 朕娶了師父做皇後 作者:齐昆 字數:2109 更新時間:2019-09-22 09:36:00
池邊有一張小塌,簡易柔軟,正是沐浴完用來休息的。
瑞雪坐到上面的時候,害怕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奴婢真的沒有那意思,求王爺放過奴婢……」
雖說宋非離要她不是本意,可大半年沒發泄,他自己也有點燥得慌。
適度的半推半就算是情趣,可要過了度,也會讓人很敗胃口。
女孩脫到一絲不掛了,還在不停地死死掙扎,滿眼含淚地求饒。
宋非離覺得很吵,隨手塞了塊帕子到她嘴裡,又親了親她額頭,戲謔笑了:「忍一忍吧,怕什麼,過一會你就嘗到甜頭了,可現在你吵得我頭疼,都想換人了。」
說完這一句,宋非離興意闌珊的,還真有點打算換人,卻忽然聽見一聲:「那換我行嗎?」
宋非離一怔,額角青筋狠狠一跳。
等他反應過來時,瑞雪已經找到了逃跑的時機,利索地翻身下床,「哇」地吐掉了嘴裡的帕子。
她抱著衣服遮住胸前,想也沒想就撲通一聲,跪到了黎宴面前:「殿下救我!王爺他今晚非要奴婢伺候他……」
黎宴僵硬著,忽然伸手抬起她的臉,淡淡開口:「不是你勾引他的?」
瑞雪臉色煞白,一把抱住了他的腿,想也沒想就回:「真的是王爺強迫奴婢的,而且他還問,問奴婢是不是處子之身……」
「喲?還有這樁?」
少年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惱火到極點,反而發出一聲冷笑:「那照你這麼說,你剛去拿帕子,也是為了驗這個?」
瑞雪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說,忙不迭點頭,最後給他磕了一個響頭:「是王爺叫奴婢去拿的,奴婢這榆木腦袋,怎麼會可能想到這個?」
宋非離陰沉沉地看著他們,一絲辯解的慾望也沒有。他還是個師父,現在快成了下三濫人渣的範本。
是他平時太疏於管教府中下人,太仁慈了,於是他們什麼都敢做了。
原本他還要給她個妾室的名分,一輩子錦衣玉食,絕不委屈人。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宋非離大步過去,一把拽起跪在地上的人,在那驚恐的目光里,他毫不手軟,用足了力氣,死死掐住了那纖細脆弱的脖子,聲音寡淡:「你太放肆了,不該這麼說,你好歹也顧及一下殿下,他年紀尚小,心智未熟,受不受得住你這張豁出去的嘴。」
遮羞布失去支撐,一下子掉了下來,她死死地掰著他的手,眼睛瞪得老大,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來人,把她給我關一關!」
門外的侍衛應聲而入,卻被這一絲不掛的婢女嚇到了,不由怔了怔,低聲問:「王爺,這是……」
宋非離淡聲:「不聽話,不好用,還管不住嘴巴,這樣的奴才還留著幹嘛。」
侍衛們不敢多說了,立刻把人拖了出去。
屋外討饒的呼嚎撕心裂肺,尖利刺耳,綿延了許久終於平息,房間里只剩下了兩個人。
宋非離「嘶」地吸了一口涼氣,冷靜地看向黎宴,若無其事地問:「你怎麼突然來了,初禮還沒結束,也太胡鬧了……」說著說著,他忽然嗅到了血腥味,淡淡的沁在空氣里,像是從黎宴身上散出來,「你還受傷了?」
黎宴忽然輕笑一聲:「沒辦法,你逼的。」
宋非離愣了愣:「你怎麼回事,說話陰陽怪氣的,我還沒追究你突然闖進來……」
黎宴並不回答,自顧自撩起袖子,上臂處有一道血痕,從雪白中衣上隱隱滲出,緊接著他又飛快地脫掉了外袍,直到脫得上半身全部赤裸。
宋非離這才看清楚,他左臂上裹了一圈繃帶,已經浸滿了鮮血,艷艷一片,殷紅得觸目驚心。
「你、你這是幹什麼?」
黎宴一步步地逼近了他,近乎輕聲地說:「師父,我想用這血替了落紅,我沒有辦法,我什麼都可以聽你的……」
宋非離慢慢後退,心裡一陣複雜,退到了浴池邊緣才站住,屋外還有敬事房的暗哨,這裡要是鬧起來就大事不妙。
本意想幫他一把,沒想到黎宴自己就開始作假。
宋非離默了一會兒,頭開始微微發疼,不由閉了閉眼睛,然而沒等他把眼睛睜開,胸口就被某股力量狠狠一撞,整個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後仰倒,猛地摔進了水池。
熱水立刻嗆進了他的口鼻,纏繞包絞,窒息一般,宋非離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撞他的是黎宴的手肘。
狗膽包天的小兔崽子瘋了,居然一手肘把他撞進了水池。
突如其來的冒犯讓他惱火得很,浮上水面就咳個不停,然後又聽見嘭地一聲,黎宴也跳進了池子里。
宋非離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回頭氣急敗壞地罵:「咳咳……你瘋了你……」
一句話還沒說全,腰就雙手緊緊抱住了,緊到他頃刻散了氣,黎宴用力過猛,手臂上的傷口突然崩開,鮮血小蛇似的游在了水面。
宋非離心頭一堵,不敢置信地回頭看去,黎宴緊緊貼著他,下巴正好擱在了他肩頭,目光焦灼得逼人:「師父,你好像忘了一句話。」
不顧宋非離驚異的眼神,他繼續說道:「我剛剛說,說換我行嗎?」
宋非離活見鬼似的,權當聽了個笑話,還伸出手指颳了刮他的鼻子:「別鬧了,快上去包紮一下,傷口都進水了……」
抱在腰間的手突然下滑,猝不及防探進了褻褲,不輕不重地來回一揉,宋非離寒毛乍立,那地方像燃起了一簇火苗,意識到了不對:「你小子腦子進水了嗎?」
「……我沒有。」
少年緊緊盯住他,竟似有微微的淚光,纖長睫毛低垂著,越發襯得眼眸深邃動情:「師父今晚正好想要,又喜歡處子之身,反正今晚也是我初禮,這不都正好嗎?」
這一字一句,說得條分縷析,說得頭頭是道,還真像那麼回事,可仔細一聽都是混賬屁話。
宋非強忍著沒發火,不確定地問他:「你是認真的?」
黎宴微微一點頭:「嗯。」
宋非離幾乎是一瞬冷了臉,沉沉道:「其實你今晚是來報復我的對吧?報復我逼你初禮,所以說這個來刺激我……」
他就是再冷漠,再禽獸,再下三濫,也絕沒在徒弟身上動過半分歪念,而黎宴怎麼會說出這種天打雷劈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