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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娶了師父做皇後

    靖王宋非離太寵徒弟,為他遮風擋雨,盡心儘力,卻把徒弟寵成了吃人不吐骨頭的小禽獸,還把自己搭了進去! ――狩獵時。 「這個兔子師父你可以烤了吃,肥嫩香甜,我故意沒射它身體,皮剝下來正好再給師父做個雪白的護腕。」  宋非離摸了一把冷颼颼的手腕,笑意淺淡:「我不冷,你自己用就好。」 「師父,書房裡那支貂豪筆舊了,這隻紫貂正好給你做幾支毛筆,對了,你看這個成色好嗎?」 「……」你這小兔崽子!到底是出來夜獵,還是出來給我添置東西的?! 【師父用最長情的守護對徒兒告白,誰知一朝師徒情深變顛鸞倒鳳】 【年下深情腹黑攻×刀子嘴豆腐心死要面子傲嬌師父受】

    6 確然中毒

    小說: 朕娶了師父做皇後 作者:齐昆 字數:2054 更新時間:2019-09-22 09:35:59

    每晚睡前太醫都會用銀針封住黎宴幾處大穴,這是宋非離一手安排,生怕他深夜毒發在夢裡一命嗚呼,因此他睡著了就會像死人一樣失去全部的情緒和思慮――換言之,他根本做不了夢。

    孫太醫捻著銀針細細挑過燭火,紅艷一跳,往下扎時,底下黎宴突然睜開一雙深幽的眼:「王爺說了,今晚你可以不用給我扎針。」

    孫祁手上的針離皮膚僅幾寸,頓在半空不上不下:「可臣沒有接到任何靖王殿下的指示,貿然行事恐怕……」

    黎宴一指壓在煤油燈下的宣紙,坦然放慢了語速:「你去看吧,王爺留了字條。」

    孫祁打開字條,幾個汁水淋漓龍飛鳳舞的墨字亂如狂草,一眼就能認出是靖王親筆。

    孫太醫一走,黎宴摸著枕下的頭髮閉上眼睛,凝神沉息,強壓洶湧起伏的心緒,極力地想在沒有封穴的狀態下把自己逼入夢境。

    可是越強迫越難受。

    呼吸吐納間心臟彷彿被一隻手揪緊,鋒利的指甲死死掐進血肉,他冷汗涔涔地攥緊了那縷頭髮,望著床頭微弱搖曳的燭火,很快視線也模糊不清……

    僥倖地以為沒發作就沒事,而趁著宋非離不在一嚐試,果然他還是太天真了。更可恥的是,他腦海里又浮現了宋非離全身赤裸泡在浴池的畫面……

    孫太醫沒敢走遠,做賊一樣不時往門縫裡偷窺,忽然一隻手輕柔地搭上他的肩膀:「孫太醫怎麼不進去,鬼鬼祟祟偷看什麼呢?」

    孫太醫被雷劈了那般地僵硬回頭一看,府上小丫頭瑞雪而已:「你嚇死我了,你家小殿下看起來不太好。」

    瑞雪不明不白地杏眼一瞪:「怎麼不好了,你不還要給他扎針嗎?王爺臨走時囑咐過,要我這會兒過來守著。」

    孫太醫從被騙的迷糊里幡然醒悟,一個頭變了兩個大。

    屋內壓抑克制的呼吸逐漸化成沉重的粗喘,最後哐當不知打翻了什麼,逼得小王爺痛苦地發出一聲沉啞揪心的呻吟。

    門外的兩人對視一眼,意識到大事不妙,惶恐地破門而入道:「殿下!」

    床榻上坐著的少年入定一般緊閉雙眼,滿頭的汗水,嘴角觸目驚心地淌著血,手背上也被傾倒的煤油燙出了一串燎泡。

    孫太醫都想上去試試他還有氣沒有,試探地喚了一聲:「殿下?」

    黎宴醒過來,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對著兩人冷冷一抬眼:「今晚的事先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王爺問起來,就回我被噩夢魘住了,誰要是說漏了嘴……」

    兩人忙不迭雙膝跪地,低頭收斂起鼻息,孫太醫一片懸壺濟世的心咯噔沉了下去:「以後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毒物不是兒戲,殿下您不能拿自己性命開玩笑。」

    黎宴把偽造的字條扔進炭盆,瞬間燒得幹幹凈凈:「都起來吧,我沒事。」

    「可是……」

    黎宴面色冷凝,眼底一片決絕:「可是什麼?王爺追究起來也是你失職,你就這麼想他罰你?」

    如果以後發作也和這次一樣,那他忍得住,沒必要告訴宋非離他身上不幹不凈,然後徒惹嫌惡。

    小王爺夢魘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王府,一開始是僕從下人口耳相傳,不久守衛王府的輕甲也知悉始末,領頭輕甲隨即便裝潛入了京城裡鶯歌燕舞的望春樓。

    靖王正落在一堆紈絝子弟中間賞舞喝花酒,身邊並無女子陪伴,他多情眉下生了一雙不笑自彎的桃花眸,微醺似的玩轉著酒盅,單單坐著,使個眼風就是一場風花雪月。

    別人都是認真紈絝,而宋非離花天酒地應酬是假,他打聽消息倒是真的。二樓雅座四面掛著斯文的薄紗簾,男人酒酣耳熱了就滿口扯馬,總會透出幾句隱晦的蛛絲馬跡。

    輕甲足尖輕點,悄無聲息從窗戶越入雅間,到宋非離耳邊低聲道:「小殿下夢魘了,扎著針從噩夢裡驚醒,還不慎打翻一盞燈把手燙了。」

    宋非離不動聲色地一掀眼皮,晃了晃杯中琥珀色清透的酒液,輕甲又補充道:「當時孫太醫和侍女都在場,小殿下現在已經扎針睡下,王爺不必太擔心。」

    越聽越坐不住,宋非離一口悶了酒,起身打道回府。

    半路上想著黎宴夢魘,又特意帶了張鎮夢符,民間小兒把這玩意兒傳得神乎其神,不管有沒有用,但用來哄哄徒弟也是好的。

    回了王府,他悄悄地把符紙墊在黎宴枕下,想想還不放心,鬼使神差又摸了一把徒弟的脈象。

    不消片刻,一團怒火來勢兇猛地燒到了心頭,宋非離一拍那張睡得沉靜憨甜的臉:「裝什麼睡給我起來,為什麼騙我剛才扎過針了?我才走那麼一會兒,你腦袋後面的反骨就發作了?」

    那脈象熱盛而灼邪,混亂得練功走火入魔一般,扎著銀針還隱隱鎮不住,恰好證明之前也沒扎針。

    還以為黎宴長大一歲能有多大長進,這麼一看還不如小時候。

    黎宴慢慢睜開眼,直愣愣地看著他,討好似的笑了笑:「師父,我其實……挺討厭扎針的,睡覺不能翻身,還做不了一個夢。」

    「你這還有理了?」宋非離心口裡那團火越燒越旺,一股腦把他身上幾根針全捋下來,狠狠地摜到了地上:「世上癱子那麼多,照你這麼說他們全去死好了,還有你那夢裡是有黃金屋還是顏如玉,值得你冒死去看?」

    黎宴抿著唇沒吭聲,坐起來披上一件衣服,動作不慢不緊得一如既往。

    宋非離壓著呼吸凝住目光,就看著他默默穿完衣服,失魂落魄的傀儡一樣下床穿鞋,不得不壓沉了聲音:「你是被奪舍了嗎?少裝聾作啞,黎宴,你給我回來。」

    黎宴給了他一個單薄瘦削的背影,燭火在地上打出孤零零的側影。

    一片寂靜里,宋非離又沉沉開口:「師父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突然不肯扎針,之前不好好的嗎?」

    黎宴利利落落地從櫃邊多寶閣里抽出一把戒尺,轉過身雙手奉上:「師父,我知道錯了,你要是還惱火,就打我兩下出出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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