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托……」

「唔……」人呢？

外面細碎的陽光進來，勇利揉了揉眼睛，超大size的床邊上明顯地陷了一塊，還留著餘溫的背角被掀開，人已經不見了。

睡眼朦朧的勇利忽然想起來今天是什麼日子，連忙爬起來，維克托早就在外面等他，外面的天忽然暗下來。

緊趕慢趕到了場館，尤利奧極其蔑視地掃他一眼:「炸豬排蓋飯，起得這麼遲，你還是早點離開冰面。」

勇利無奈地揉了揉還有些困意的眼睛，維克托幫他梳好頭髮，耳機里循環放著Eros的樂聲。

起跳就頻頻失誤，阿克塞爾三連跳也摔倒了，後內點冰跳少了幾圈，然後就是維克托冷冰冰的臉。

就像是去年在俄羅斯在遠處看見他，隔著很遠很遠。

彷彿有一個世紀。

很讓人崩潰的一個夢。

醒來之後還是凌晨，黑魆魆的一片。手伸出去，溫熱之外，還被人一把抓住。

「怎麼？做噩夢了？剛才就一直動得厲害。」

「唔……維克托，你也知道我一直心理素質不太好。」

維克托一把將勇利圈在懷裡。熾熱的體溫貼著心口，男性清爽好聞的味道一直在鼻尖縈繞。

「睡得不好麼？」

雖然是黑乎乎的一片，和剛才不一樣，但是心裡卻舒服得多。

心臟也砰砰地越跳越快。

糟糕了，這下就更加睡不著了。

看了一眼手機，才三點十八。

「勇利的夢裡，有我嗎？」維克托吻了吻他的眼角，睡不著，索性和他談起天來。

「沒有。」勇利撒了謊。

「哦？」維克托湊近了些，鼻尖相抵，「你剛才說夢話了哦。」

夢裡都喊著自己的名字，醒來之後還嘴硬。

「可是，夢裡的和現在的，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維克托唇貼上去，冰冰涼涼。

維克托的吻很溫柔。

夢裡，勇利看見了什麼？語氣都是這般的失望，在他的潛意識裡，自己是隨時都會飄走的柳絮麼？

但是，在自己心裡，勇利又何嘗不是啊。

纏綿之後，維克托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

勇利，我要用這個戒指，鎖住你一輩子。

等你想逃了，也逃不了。

太陽總算柔柔地照到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