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持漸不解道，「為何？」

月老一手按著肚子，一手拿著藥丸，沒有第三隻手去捂姜持漸的眼睛，只好繼續道，「你先閉上嘛。」

姜持漸看著他，不說話，月老忍著痛意撤開按著肚子的手，緩緩的捂住姜持漸的雙眼。

姜持漸心裡納悶，眼睛眨了眨，隨即閉上了。

手心癢癢的，月老突然收回了手，看著姜持漸閉著的眼睛，他無聲的笑了。

轉過身，將香囊拿出來，又把仙丹渡了層仙術，放進香囊里，放好。

「好了，睜開眼睛吧。」

姜持漸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笑的有些勉強的人，問道，「服下了嗎？」

月老笑著點點頭。

姜持漸看著他皺著的眉頭，二話不說抱他起來，月老驚呼一聲，問他要做什麼。

姜持漸看也不看他，只往回走，「你需要休息。」

月老哦了一聲，還想問姜持漸怎麼去太上老君那兒去了那麼久，結果話到嘴邊，心臟突如其來的一陣痛，讓他痛的弓起了身子，咬著牙說不出話來。

姜持漸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變化，半晌，要安慰的話語到了嘴邊卻變成了，「你不好好休息，到這兒做什麼？」

月老身上痛著，臉上還是滿滿笑容，「方才迷路，不知不覺走到這兒，看見有賊人進了你的藏書閣。」

姜持漸腳步一頓，問道，「你可看清是誰了？」

月老揚起臉，剛好看到姜持漸的下巴，和他冷硬的面部線條，一瞬間暖意襲上心頭，回他，「並未，那人穿著一身夜行衣，大半張臉都被面巾遮住了。」

姜持漸點點頭，便道，「你們交手了？」

月老苦笑著點頭，「是啊，不過那人跑的快，叫他給逃了。」話語間，儘是懊悔。

姜持漸加快腳步，安慰他說，「沒事，若他未尋到要找的東西，還會再來的。」

月老剛想問他，他怎麼知道那人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誰知痛意襲來，他連雙手都顫抖了起來，腦殼兒也痛極，他還想說什麼，下一刻便沒有意識了。

姜持漸低頭看他，快步走著，周圍環境突變，下一刻便到了卧寑。

把人放到床上，他喊道，「綠酒？」

並無人應他。

又叫了，阿良，邱毅，結果全部都不在，他心頭煩悶，怎麼月老受傷了，這些人一個也不在，他目光瞥見床上那人，他滿臉潮紅，汗珠密密麻麻。

奇怪，按說他服下了仙丹，應該好很多才對，怎麼看著竟像是更嚴重了呢？

正納悶著，有人開門進來，他抬頭看，是綠酒。

綠酒向他福了身子，「將軍。」

她手裡端著碗，裡頭是黑乎乎的藥汁，老遠姜持漸就聞到那苦味，問道，「這是藥老開的藥方？」

「是。」

姜持漸往邊挪了挪，道，「你快給他喝了吧。」

綠酒端著藥汁到床邊，跪在地上，舀了一勺吹的不熱了，才往月老嘴邊遞。

可是做過去的人不會自己張口，綠酒怎麼也把藥汁給他灌不下去，一勺餵過去盡數灑了。

黑乎乎的藥汁順著月老的脖子，流到了床上。

姜持漸眉頭一皺，招呼綠酒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