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六藝

回到自己采春院的錦言一回來就聽到了春宜說的八卦：「姑娘你知道嗎？侯爺把四姑娘從祠堂里放出來了，薛姨娘也被解禁，現在棲梧院可熱鬧了，真是讓人一點都不爽。」

錦言看著生氣的春宜問：「你為什麼會生氣？」

「姑娘，我的好姑娘我怎麼能不生氣，薛姨娘的手段整個侯府都是知道，今天吟詩作賦，明日又哭又鬧，再過幾日侯爺定會被她迷惑得服服帖帖，這下子我們的苦日子又來了。」

「苦不苦的還不一定呢。」錦言說著。

這時候春浮端著茶點走來說著：「姑娘吃點東西吧。」

「不用，父親在校場嗎？」錦言問。

「侯爺不在帶著宋雲一起出去了。」春浮說著。

「出去了，那我們去校場吧。」錦言起身回屋換衣服說著。

這時候春宜跟上問：「姑娘，你又去練馬術跟箭法啊！」

「是啊。」

「那姑娘我陪你去。」春宜說著。

走進屋內錦言說著：「也行，那叫上春夏吧，春浮你怕馬就待在院子里吧。」

「謝姑娘體貼。」春浮揖禮道。

鎮北侯府的後院有一座校場，蘇煥生的一些親信跟府中的一些家丁侍衛都會到這裡訓練。蘇煥生是個武將出生，對自己的兒女要求嚴厲，命令他們精通六藝不可怠慢，故而在他們懂事後紛紛要求他們學習，而錦言唯獨對六藝中的，射、御感興趣，其餘的興趣不高，不過錦言的馬術是得到過蘇煥生的誇獎的。

錦言來到校場的時候，他的大哥蘇子樂正跟著師父在學射箭，錦言走向馬廄，看管馬廄的掌事見到錦言後高興的問：「三姑娘又來練馬啊！」

錦言爽朗的笑道：「是我，我家『烈雲』如何了。」

駿馬『烈雲』是錦言的愛馬，它性子溫和耐力持久，是錦言一手調教的馬。

走向烈雲的馬廄錦言摸著它的鬃毛問：「烈雲想我嗎？」

馬頭輕輕的在錦言掌下搖動表示親昵，錦言看著烈雲前蹄掙起便明白了它的意思說：「等會我馬上帶你去跑幾圈。」

錦言身著一身墨藍色的勁裝，長發束起未帶一支珠花步搖身姿颯爽的拉弓射箭，一支弓箭正中靶心身邊傳來春宜高興的歡呼聲。

「姑娘好厲害啊！！」

錦言趴在烈雲背上親昵的說著：「烈雲咱們再跑快些！」

烈雲前蹄躍起跨過前方設置的障礙，錦言側坐在馬背上彎下腰身再次射箭，遠處的春宜跟春夏都緊張的看著錦言，春宜碰了碰春夏的手說：「春夏你瞧瞧我們姑娘馬背上的身姿，怎麼樣是不是很不錯。」

春夏看著錦言的方向說著：「我們夫人出生武林世家，姑娘的功夫自然是不弱的。」

說到夫人春宜露出傷心的表情說著：「是啊我們夫人這麼好卻還是在這吃人的侯府里活的這麼辛苦，希望我們姑娘以後能離開這種地方。」

這時錦言射箭的身姿引起蘇子樂的注意，他看著錦言的方向問身旁的人：「我這三妹妹的馬術竟然這麼好？」

侯府里專門教授公子小姐們馬術技藝的老師父徐清說著：「是的，三姑娘頗有老侯爺當年的風範，拉弓射箭，御馬駕車都非常優秀，而且還不怕吃苦。」

「不怕吃苦？」蘇子樂蹙眉問。

「準確而言是不怕死。」

「我這三妹妹也不過十五歲的年紀，怎麼會不怕死。」

徐清也覺得奇怪說著：「說來也奇怪，前段時間三姑娘是很好強，在這校場里拚死的練習還時常辱罵小廝下人，可這最近一個月，這三姑娘好像變了許多，不僅人變得柔和了，對下人也客氣了許多。」

蘇子樂看著錦言他拉過自己的馬躍上馬背奔向錦言：「三妹妹，在練習射箭呢！」

錦言在馬背上看著蘇子樂，前世自己跟這位大哥沒有什麼交集，只知道他主動前去漠北領兵，再後來也就聽到他立下不少戰功，卻沒有想過回到京城當官。那時她一心撲在後宮與顧商陸的後宮美人們人鬥智斗勇，對自己的姐姐百般刁難，根本沒有把蘇子樂放在眼裡，所以她對他這位大哥了解甚少。

錦言看著大哥說著：「大哥，要不要我們比試比試。」

蘇子樂拉出背上背著的弓箭說著：「行啊。」

「那大哥哥可要讓著點妹妹我啊！」

「自然。」

錦言夾緊馬腹拉出弓箭叫道：「烈雲跑起來....」

烈雲開始快速奔跑，錦言坐在馬背上卻紋絲不動，她拉起弓箭射向靶子，十次中至少有七次射中靶心。而跟在錦言身後的蘇子樂卻是同時射出三枚箭，而且每一次都是射中靶心，錦言繞了一圈回來後看到靶子後笑道：「大哥這不是欺負人嘛，妹妹我一次只射一箭，哥哥你一次射中三箭，妹妹甘拜下風。」

蘇子樂來到錦言身邊說著：「我畢竟是男子又比妹妹年長，自然是厲害些。倒是妹妹這麼用功可是為了去秦山圍獵時表現一二。」

錦言放慢馬步說著：「哥哥想哪去了，我們身為鎮北侯的兒女又豈能太差，我可不是為了去秦山圍獵表現的，大哥你也是知道的，我從來都當不成主角，只能是個配角。」

「妹妹為何這樣說？」蘇子樂問。

「難道哥哥覺得不是嗎？我在這侯府里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哥哥是清楚的吧。」

蘇子樂卻笑道：「難道妹妹就不想在秦山圍獵時一鳴驚人，然後令人刮目相看。」

錦言看著蘇子樂笑道：「哥哥你放心吧，我是不會搶了二姐姐的風頭的，大哥有時間在這試探我，不如去看看四妹妹那邊。」

「安王現在在打聽四妹妹的情況，錦言你知道嗎？」

「知道啊，四妹妹容貌出眾又有一副好嗓子，能被安王看上也不奇怪。」

「錦言你真的變了，從前你是最要強的。」

「大哥，自從我被父親打了一次，我就明白了很多道理，不是自己的強求也無用，該是自己的他自會來到身邊，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駕....」說完錦言帶著烈雲再次奔跑起來。

這時候春宜看著他們二人聊天的畫面問：「春夏你說大少爺這是什麼意思？」

「春宜你難道不覺得我們姑娘變了嗎？」

「有嗎？」春宜疑惑，在春夏的注視下，春宜這才小說，「好像是有一點。」

「所以姑娘變了，自然也會有人發現了。」

「可我覺得姑娘現在就很好。」

「可是別人不一定覺得姑娘這樣就很好了。」

「你是說大公子。」

春夏搖搖頭說：「不知道，但是姑娘這樣自有她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