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奇先一步在那「父子」兩之前跑進了祁羱的院子，告訴了人自己去請的前後經過。

颯虞一起來祁羱確實是沒想到，但也沒什麼大不了，見一個見兩個對他沒什麼分別，況且效果也不過因人而異，怎麼樣都可以。

於是他照樣如常著出去見了人，看到紅紅的時候倒是愣了一下神，他原以為颯虞最近寵愛著的，怎麼著也會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卻沒想到只是一個三歲多的小孩子，而且看他待在颯虞脖子上一副不耐煩表情的模樣，或許正如傳言中那樣，對於颯虞懷恨在心。

這樣的話，倒是就更簡單了。他在心頭笑笑，把人迎了進去。

一打眼清晰無比看到池子里翻了一片肚皮的魚，紅紅揪了揪颯虞的耳朵：「放我下來。」

「哦。」才想起來人還被他架著，颯虞蹲下身把人放了下來。

「來人。」小太子很有氣勢，「把那些死魚給我處置了，看著礙眼。」

宮人都有些猶豫，在這兒沒有祁羱公子的命令他們可不敢。

見沒人動作，颯虞也催促了一下：「都愣著做什麼，聽不到太子說什麼嗎？」

這原本是祁羱給這小太子的一個下馬威，如今看來他的反應雖然不及自己想像的，但自己也不是不滿意，於是對那些宮人輕輕點了點頭。

宮人如釋重負，連忙上前手腳麻利地收拾了魚池。

颯虞寬慰祁羱：「沒事，我再叫人送來就是了，你別難過。」

祁羱並不難過，卻也笑著謝恩：「好，我等著。」

颯虞這時把紅紅一把攬了過來，指著祁羱：「來，叫娘親。」

祁羱臉裂了一裂。

紅紅有些心累，老實見禮：「祁羱公子。」

颯虞：「哎？」雖然不是娘親，但態度良好，他很滿意。

祁羱也回禮：「 太子殿下。」

紅紅點頭示意他平身：「你身邊這位說，你找我有事。」看一眼祁奇，他道。

「啊，」像是才想起來，祁羱點頭，「確實是。」又對颯虞道，「一起來吧，我們上次的試驗差不多了，一直想讓你過來看看的，只是你這段時間一直都有些忙，我就沒打擾。」

紅紅落後一步，看著他們兩個人並肩前行，一健一柔的背影很有些相得益彰，是般配的模樣。

他默不作聲深深吐了一口氣，跟上他們打算去看看祁羱口中的試驗是什麼。

門被打開。血腥氣，冤魂氣，還有糜爛的腐朽味，紅紅皺著鼻子停下腳步，差點沒被熏得暈死過去。

然而抬眼去看，卻見颯虞已經一臉如常走了進去，房間地上是很深很深的四個坑，裡邊關押了美貌的，醜陋的貧民各自兩個坑，前方的兩個坑裡是肚子挺起的孕婦，後邊的兩個坑裡是正在進行的呻吟不斷的交【】和。

祁羱正引著颯虞到前方靠右邊那個關押著美貌孕婦的坑前，指著其中一個肚子看起來有了七八個月的婦女說：「當初她帶來的時候就懷孕了，我專門找人去見過她的情郎，容貌還算上乘，就一直留著了，她也是最早會生產的一個，等她孩子生下來了，我的理論就能被證實了。」

小太子聽到颯虞說：「那太好了，到時候我一定讓史官在史書上好好記上一筆，這可是一個大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