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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時間之吻

    單冕覺著自己骨子裡就是淬了毒的,他不正常——不過他儘力活著,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像個人。 現有的一切都是假象,而在收到那封信後,這些假象盡數瓦解。 信上涉及到了十四年前那個暗無天日的實驗室。那是一切罪惡的開端,是他刻到骨子裡的恨。他沒的選,他似乎活著就是為了復仇。 他踏上了釣魚的路,妄圖以自身為餌,調出當年幕後主使——不過路阻且長,傻.逼還多。 陡然間對他溫柔備至的上司,時不時來蹭吃蹭喝的前同事,以及被二十四小時監控的生活…… 單冕覺得這個仇,復的太麻煩了。 —— 寒越x單冕 時間之主·高維生物·攻x能動手絕不嗶嗶.受 「我沉寂到腐爛,最後卻開出了一朵花。」

    「你憑什麼不讓我家孩子上課!」

    小說: 以時間之吻 作者:不斥 字數:3754 更新時間:2019-09-22 08:30:57

    進了訓練室的十個人,除去赫連深『超額』完成任務,早早出來。其他人都苦撐了三個小時,等機器停了,才能出來。

    出來的時候無一不是汗津津,累虛脫了的模樣。更有甚者『啪嘰』一聲就跪下去了,然後被同樣情況的同學扶起來。

    單冕根據他們的攻擊和防禦度,依次打了成績。臉上表情淡淡的,讓圍觀的一群學生心裡惴惴。

    接著去了恢復室一趟,校醫驚奇的看著單冕後面的學生,治療的時候頗是心驚膽戰。

    回了教室,那八個人齊齊的看向後來的。進訓練室的有些不明所以然,但紛紛抱怨:「老師,憑什麼我們累死累活的,他們歇著就行了。」

    單冕走到講台上,道:「他們沒你們拎得清。」

    他說著,往下掃了一眼,無意外,那八個小兔崽子都在瞪他,敢怒不敢言。他沒說下去了,手上收拾著課案,道:「你們還在教室里幹嘛?」

    單冕:「放學了啊。」

    ……

    次日,單冕還未出門,隱隱有些不舒服。今天可能要出事兒,他想。

    他低頭看了看還在關閉著的終端,安慰自己:問題不大。

    單冕到了辦公室,還沒把板凳坐熱,就被人請了出去,請到了校長室。

    校長室挺大的,但再大它也不會超過一個辦公室該有的尺寸,這麼一來,裡面站的八個人就格外顯眼了。

    單冕的目光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知道原因了:這些人的穿著,非富即貴,而且有些人還跟自己的孩子長得特別像。

    「單老師。」辦公桌後面坐著的男人道。

    單冕看了過去,溫和的笑道:「怎麼了,校長?」

    赫連知澤推了推臉上的細邊眼鏡,看著他裝,「學生家長來找我要個說法,我想還是請當事人來自己說,你怎麼看。」

    「我知道了。」單冕神色如常道。

    話音未落,一個男人就衝到了他眼前,凶神惡煞道;「你這老師怎麼當的,我家涵涵回去一直哭!你要是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你信不信我讓你在A區混不下去!」

    他說著,情緒激動的去抓單冕衣領,單冕一個沒注意,身體條件反射給人來了個過肩摔——

    一屋寂靜。

    隨之而來的是男人痛苦的呻.吟,但其餘的家長像受了驚的母雞,嘰嘰喳喳就亂了起來,嘈雜的不行。

    赫連知澤東聽一句西聽一耳,臉上還掛著得體的笑,溫和的安撫著他們。實際上單冕懷疑他根本什麼都沒聽進去,只假模假樣的點頭說自己知道了。

    喧鬧逐漸歸於平靜,因為他們也意識到了吵並沒有用,他們要平靜的交談,為自己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結束啦。」單冕火燒澆油。

    立馬,就有個貴婦指著他罵:「什麼人嘛,動不動就動手,一點素質都沒有的,怎麼現在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當老師。赫連校長,你們學校什麼人都招的嗎!」

    「對啊,赫連校長,我懷疑他有狂躁症,剛才他那一下子,把我們嚇死了。」

    「對對,這種人去教學生,一個不高興,會不會把學生都打死!」

    一人一句斥責著單冕,單冕沒事兒人一樣的站著,不痛不癢。

    終於,赫連知澤開口了:「我相信我的眼光,單老師不是這種人。」

    ——這是要維護自己人的意思了。

    有些家長的臉色瞬間就難看了起來。

    單冕扯了扯嘴角,往槍口上撞,「各位家長希望怎樣呢?」

    「希望——」有人急於表態。

    「希望我把學生們供起來?」單冕頓了一頓,繼續說到。

    他嘲諷的看向家長,「你們的孩子是來上學的還是來當祖宗的?」

    家長沉默了,隨即,有一女人道:「那你也不能打學生啊!」

    單冕這就很無辜,「我哪打了?」

    「我的孩子說你打他了!」女人大聲道。她話一落,立馬就有附和的。女人得意的看向單冕,覺得站穩了腳,可漸漸的,她的臉色就不好看了。

    家長全都這麼說。

    「我沒記錯的話他們是高三吧,」單冕無奈道,「可你們話里話外……其實他們只不過是國小生?」

    「這種顯而易見的謊話你們也會信?我打了他們還就不會還手的?」單冕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當然最關鍵的是,我根本沒打他們,我只說了讓他們不要來上課了。」

    本來家長都被他一通嘴炮說的沒脾氣了,但單冕這最後一句話無異於熱油里滴了滴水。瞬間炸鍋——

    「你憑什麼不讓我孩子上課!」

    「我家交了錢憑什麼不能上課啊。」

    「你這老師怎麼回事!」

    「赫連校長,我想不到你們學校竟然是這樣的,那我有必要考慮一下我們的合作了!」

    「可以啊,」赫連知澤的聲音強勢的響起,「以後就不要合作了,現在,立馬把你的孩子帶走。」

    那家長見到這樣的發展,一時愣住了,可看赫連知澤不像開玩笑的樣子,登時悔的不能自已!

    赫連知澤不急不緩道:「既然您那麼介意我們學校的老師,那也不必在這兒受罪了。」

    因為赫連知澤這話有點兒『無差別掃射』的意思,一群家長死一般安靜了下來,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樣吧。」單冕給人遞台階,不過是那種又破又爛的,「你們先去教室看一眼他們怎麼上課的。」

    這話的意思,大概就等於,死刑變成了死緩。

    ——此時在上英語課。

    單冕跟英語老師說了一聲,英語老師十分好說話的讓他們霸佔了時間。

    原本還暈暈欲睡的學生,冷不防看到單冕,都猛的清醒了過來。

    家長們魚貫而入,教室里人愈多,台下有八個學生的臉色就越難看。

    頂著單冕似笑非笑的眼神兒,他們慌得不能自已,更甚者恨不得當場消失,或是突發疾病需要立馬就醫!

    但終究是沒這個可能的,單冕的目光隨意掃了一圈,最終落到了中間那幾排,點起來了搞事情的八個人,道:「聽說昨天我打你們了?」

    其他同學不明所以,安靜的坐在位置上伸著脖子看戲。

    而那幾人正小弧度顫抖著,什麼都不說。他們的家長就是被他們慫恿來的,如果單冕私底下問,他們根本就不怵,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誰怕誰——

    可偏偏單冕一點兒臉面都不給他們留,教室里這麼多人看著,不僅僅是他們,他們家族的臉面都被丟盡了。

    他們又怕又惱,單冕說什麼都不肯開口。更別提家長還在旁邊臉色難看的看著他們。

    而單冕早就料到會這樣,隨口點起來了個同學。那同學恰好是昨天對這八個人在教室里『歇著』的不滿的人,這會兒站起來,回答卻是中規中矩:「昨天實踐,他們死活不肯進訓練室,之後我就不知道。反正一回來就看到他們舒舒服服的坐在教室里吹空調。」

    「再說了,打沒打你們不會去醫院看看啊。」他有些煩,下意識看了眼單冕。

    單冕毫不掩飾的笑了一下,十分意外且滿意——這位同學撇了撇嘴,坐了下去。

    這同學是赫連深一派的,家裡的勢力也不可小覷,單冕叫他起來是完全不怕他被報復的。

    單冕轉頭看著家長,問:「要不要你們也點一個同學起來問問?」

    他這話有趣,是生怕家長懷疑他和學生提前串好詞;那同學的話誰都聽到了,單冕看似好脾氣的這麼說,但其實好人壞人做盡,讓別的人就算想問也扯不下臉。

    況且,整個班的全是他們平常巴結都巴結不上的人……

    有家長臉色難看的開口,道:「打沒打咱們暫且不說,這位老師為什麼不讓他們上課呢?」

    單冕驚訝的說了聲哪有,「他們自己不要去的,我總不能逼著他們進訓練室吧。」

    「可您一個老師哪能就這樣放任學生!!」家長氣不打一處來,「如果學生說不想上課你就不讓他去,那還要老師幹嘛的!」

    單冕臉上的表情瞬間沒了,道:「那你想怎樣?我生拉硬拽,到時候他們再磕了碰了好讓你們來找我麻煩?」

    「……」那家長被堵的說不出話了。

    「臉倒是大的。」單冕語氣淡淡。

    方才在校長辦公室里怒罵單冕的家長們,這會兒都臉紅耳赤的,一個個對自己的孩子失望了。

    大部分人是這麼想的,可還有堅持的,他們不相信自己的乖巧孩子會欺騙自己,而這一切都是單冕的錯。

    他們狠狠的瞪著單冕,咬牙切齒:「單老師年紀不大,本事不小啊,可要好好工作別出了差錯,不然被辭退了就找不到這麼好的工作了。」

    ——聽聽這話,就差明明白白的警告說:「出了學校我搞死你。」

    單冕笑笑,回敬:「那當然,教會每一個學生好好做人是身為老師職責。只要學生都乖乖的不惹事,我怎麼會被辭退呢?」

    他話音一落,兜里的手機震了震,提示有消息來了。

    他看了一眼,是江昭給他傳來了個文件。他按滅手機,待會兒看。

    「請問一下,」一個戴著黑色墨鏡,穿著西裝的男人突然開口道,「您真的沒有如他們所說,體罰過您的學生嗎?」

    單冕肯定道:「絕對沒有。」

    「好的,我只知道了。」男人彎了彎腰,沖單冕微微頷首,「今日打擾了,單先生。」

    「是挺打擾的。」單冕順著他的話。

    男人頓了一頓:「那我改日登門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單冕一瞬不瞬的盯著這個男人,臉上沒了笑,故意嚇他道:「我覺得這場鬧劇很有趣,我還要謝謝你們。」

    男人被他看的背後一寒,默了會兒,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男人走後,也有些家長相繼離開了。

    單冕被校長喊進了校長室。

    校長安安靜靜的坐著,抬頭看他,說:「我都沒想到你這麼能鬧騰。」

    單冕不解,「嗯?」 他不明白校長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是已經把他調查清楚了。

    「我說你的脾氣,」校長摘掉了眼鏡,直視單冕道:「你竟然一點都不收斂。」

    「有什麼好收斂的,」單冕自發扯過他對面的椅子坐下,「一群小屁孩兒就是欠收拾。」

    赫連知澤看著他顯嫩的臉龐,好笑的搖搖頭,都不知道單冕是怎麼能說出這話的。他咳一聲,問:「我能請教一下單老師,小深的問題您要如何解決呢?」

    單冕對他桌上的一盆花兒很感興趣,隨手摸了兩把,邊道:「下一記猛藥,後續再慢慢調整。」

    赫連知澤想的比較多,「會不會過火?」

    單冕轉頭看他,「不會。」

    他太自信了,讓赫連知澤都質疑不下去。千萬無語成了一個嘆息,他說,「行吧。您看著教吧。」

    單冕說好的,遂起身,站直了,他突然問:「咱們屬於互惠互利吧?」

    他指那群家長來鬧,赫連知澤寧願生意都不要,毫不猶豫的開除了學生,站在他這邊兒的事。

    他覺得赫連知澤對這事兒預謀了有一段時間了。

    「難不成還得加錢?」赫連知澤挑挑眉,反問。

    「這倒不,」單老師沒意見,隨口亂拍馬屁,「校長您英明神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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