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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與狸奴不出門

    一個是男女不忌假紈絝,一個是隱忍斯文假正經。 數百年前,昤國國君月滿衣一道聖旨,幾乎滅了陸家滿門,拿太卜令輔的名號,囚了陸與時的人,也囚了陸與時的心。 一句「謝主隆恩」,一世君臣,只換得兩兩相負,來生再聚。 江南重遇,故人相守。身閑心太平,與君同醉醒。 —————————————————— 「如果是美夢,會不會醒,都不重要。」——陸與時 「如果是謊言,能不能圓,都不在乎。」——宋詡 —————————————————— 第一次嚐試帶懸疑元素的劇情流古耽,文風不定時變換,前十章鋪墊居多,是個養成系雙箭頭HE,又或者是貓妖和小少爺的日常。 會有前世大三角劇情。總體篇幅較長。可能比較適合無聊時戳進來?每章末尾會隨機掉落小劇場一個。沒有的話是作者懶(bu

    小說: 我與狸奴不出門 作者:西行妖00 字數:2006 更新時間:2019-09-22 08:25:17

    「啊?」

    小書生從成堆的書畫中抬起頭,馬尾散亂睡眼惺忪,睫毛低垂,眉眼間多了幾分平時少有的獃滯。懷中那隻狸花貓揮了揮爪子,毫不客氣地在他臉上劃了個十字。那書生一吃痛,跳起來直接掀翻硯台,墨汁一路蔓延到地面。

    陸與時舔舔爪子,乖巧地跳上桌坐在一旁。

    宋詡無暇顧及臉上的傷,抓緊小丫鬟的肩膀用力搖晃:「不見了?!第幾隻不見了?」

    那小丫鬟不過十來歲,被自家少爺這麼一晃,整個人都嚇傻了,哆嗦著只是哭。宋詡平日里最怕麻煩,聽到也鬧得慌,只能好言好語先把人哄走,推開門一腳下去,白貓被踩到尾巴,當即炸了毛就逃上屋頂。

    宋家少爺有三寶。貓多話少性子好。

    說到貓宋詡家裡有近百隻,大小胖瘦毛色花樣品種齊全。宋老爺早年喪妻不肯續弦,膝下就這麼個獨子,寵上天自不必說。宋詡生就一張娃娃臉桃花眼,為人溫和,笑起來也足夠戳人心窩。偏偏是不愛讀書這一點——宋家世居江南做的是茶葉生意,宋老爺子迫切想養出個文質彬彬的兒子。宋詡整個人,除了皮相,可以說一無是處。吃喝玩樂狐朋狗友整日不離,頗有宋老爺當年的風範,雖說年過十七,字卻沒認識多少,野路子功夫學了七七八八,竟有一身不錯的輕功。

    陸與時這邊淡定地看著宋詡在門外著急上火,自己跳下桌化了人形,把一片狼藉的桌子收拾的幹幹凈凈。

    「嗯?」

    桌腳下壓著一本詩集,似乎有什麼東西露了出來,陸與時彎腰撿起來細看,眉毛擰成一團。

    以往藏著的無非儘是些描寫露骨的艷詞或者話本,再過分些帶上幾卷春宮圖冊,要不就是哪家姑娘塞過來的絲帕香囊類的小物件。

    陸與時看著手裡的繡花肚兜陷入沉思。

    「嘁。」

    剛抬手要把東西丟出去,陸與時的眼神落回手裡,嘴角浮現出一絲不懷好意的微笑。

    宋詡在門外急得原地打轉。那貓是他求父親花大價錢從波斯商人手裡買的,紫瞳白皮,脾氣好的不像話。軟乎乎的長毛比以往那些手感更好。最討喜的是不怕水不撓人。

    等等?

    忽然覺得有哪裡不對……

    宋詡回頭朝房頂一看,那隻白貓正弓起身子表情兇惡的瞪著他。

    房裡適時傳出一聲凄厲的貓叫,這邊小少爺剛在高處的樹杈上站穩,一分神向後一仰正中門檻,整個人摔得心神恍惚。宋詡從地上爬起來,眼前一黑,來了個不省人事。

    陸與時在房內等了許久不見人進來,推開門愣在原地。

    宋詡臉色發白,正以一種怪異的姿勢橫躺在門口。

    因為七歲時的一場瘟疫,宋詡自從死裡逃生後就落下個頭疼病,三天兩頭就會鬧一鬧,吃了幾年藥似乎是痊癒了。前一晚複發也沒太在意。

    比宋詡更頭疼的是宋老爺宋思筠。陸與時看到小少爺昏迷不醒的樣子,心下愧疚,礙於身份,自己也只能蹲在房門口佯裝乖巧。

    宋詡睜開眼,意料之內,身下是潮濕泥濘的墓穴地磚。

    從小到大,宋詡早就不記得這是第幾次在夢境里到這個鬼地方。不同於往常的是,本該空無一人的地宮裡今天多了個影子。衣著華貴,看身材比自己要高出不少,正好背對著,跪在靈台前一言不發。

    宋詡打了個哈欠,心下無聊,便想湊過去看個清楚,待到走近仔細一瞧,整個人頓時清醒了大半。

    那人身上是銀絲圓領五爪龍袍,看樣貌竟是前朝先帝月滿衣。

    月滿衣並不算得上賢明,自大殘忍手段極端。在位十年裡大好江山到了他手中毀於一旦,最廣為人知的還有他和丞相沈長瀠等人糾纏不清的孽債。想他宋詡當初翻野史翻到這頁看到月滿衣的畫像還驚艷了一把,看完後就狠狠「呸」了一聲。

    想到這層,宋詡撓了撓臉,下意識的又想湊過去。

    「月滿衣」卻忽然起身,整個人連同影子逐漸變得模糊,等到再次清晰起來,胸口多了把刀,利刃完全沒入,暗紅色覆上原先銀色的紋路,袍子上有些地方已經發黑變暗,似乎是幹涸太久。

    宋詡見狀連忙往後挪了幾步。

    只見臉色灰白的「月滿衣」緩緩閉上眼睛,帶著徹底解脫的微笑倒在靈台上。

    因是在夢裡,宋詡以為這就結束了,剛坐在地上打算緩一緩,氣還沒舒暢,靈台上的人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縷縷血紅色的霧氣,不妙的是那邪門的東西越來越濃重,在凝成人形的一瞬間,一陣尖銳的刺痛劃在宋詡臉上,強行把他的意識拉回現實。

    病床前的宋思筠一激動,手裡盛滿的藥碗險些灑在被子上。

    宋詡坐起來,接過藥碗,剛遞到嘴唇邊,就見伏在自己身上的陸與時眯著眼,收回爪子安安靜靜在被子上躺好。

    「言予。」宋思筠背過身去,語氣是不同於往常的沉重。

    宋詡咽下最後一口藥,苦的直皺眉。

    宋思筠抬手拈下盆景里的一片葉子:「爹想求你一件事情。」

    「求?」

    見宋詡滿臉不解,宋思筠一番思索,輕聲嘆了口氣:「這……」

    說了怕是要翻臉,不說又怕時間來不及。

    「這些天家裡出了點事,爹想了想……託人給你求了個官職。爹也知道你向來自由慣了,這次是萬不得已,在外無論風餐露宿還是四處奔波,萬萬不能虧待自己,這個。」宋思筠拿起桌上的包袱:「這是你赴任的官印和文書,還有一些銀兩銀票,不夠了就寫信回來。」

    「為什麼?」宋詡放下手裡的藥碗,一臉不解。

    「總之……這次也是事出突然,爹還有事,你收拾收拾帶上包袱,我給你備好了馬車,明日陸伯會送你出城。」

    宋詡狠狠地揉了把臉,試圖讓自己清醒點。宋思筠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似乎把他的意識也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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