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一夜
小說: 男妃壓到太子 作者:蓑衣笠人 字數:2419 更新時間:2019-09-22 08:08:54
蘇星禾坐在凳子上支手撐著腦袋,將挺胸抬頭的江凌雲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又從腳到頭看了一回,勾唇笑的很微妙。
江凌雲也勾唇笑了,抬高了下巴,甩出一句,「哼!被本太子的英雄氣慨折服了吧!」
蘇星禾微笑著站起來,還未跨出一步,江凌雲就下意識的後退,剛剛一時得意忘形說了本太子……
不過,蘇星禾更快,步子更大,一把摟住江凌雲的腰帶至身前,捏著他高抬的下巴調笑道,「太子那裡不像女子呢?」
「你!」
江凌雲感覺今晚他會死,被氣死的!他一直都長的女氣他自己知道,用不著蘇星禾來提醒。
小時候幾乎是所有大臣都以為他是父皇的女兒,女扮男裝騙取太子之位,懷疑、猜忌不斷,但是,也沒人敢像蘇星禾一樣當著他面說出來過啊!
蘇星禾扶上眼前紅騰騰的臉蛋,溫柔的摸了兩下,突然重重的捏起軟肉向外拉扯,戲虐的笑,「看看這紅臉蛋!」
「放肆!」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江凌雲,奮力拍開臉上作亂的手,還大吼著抬腳踹向蘇星禾。
剛剛被摸臉的時候,他還覺得也許蘇星禾也不是那麼野蠻的,看來一切不過都是錯覺!
蘇星禾輕蔑一笑,側身一躲,江凌雲沒能踢到她,惱怒的剁了下腳,便聽到了譏諷的語氣。
「看,這不像女子嗎?」蘇星禾指著江凌雲的腿說。
「我,我……這隻不過是一種憤怒的表現,憤怒知不知道!」
江凌雲處在失控的邊緣,捏拳怒吼,眼神兇惡的盯著蘇星禾,恨不得將人殺之而後快。
但蘇星禾只是微眯著眼瞧了會他,便揉揉太陽穴,向床上走去,「夜深了,本宮乏了,就先去睡了。」
「等等!」
「你怎麼這麼多事呢!」蘇星禾回身抓著酒杯砸向桌面,撐著桌子怒瞪江凌雲。
頂著六十多斤的嫁衣走了一天的路,還費勁心機的與江凌雲互掐,蘇星禾臉上有了深深的倦容,現在又與江凌雲糾纏了一番,更累了,脾氣自然也不好了,滿臉的煞氣。
「額……」江凌雲先是被嚇了一跳,隨後想他何必害怕呢?他已經有了把柄了!
江凌雲大力的拍向桌子,面色一僵,冷聲道,「你可知你喜愛女子,卻還嫁與本太子為妃,以是犯了欺君之罪!矇騙了兩國君主!」
「不過,」江凌雲坐回了凳子上,將手收回,在桌底暗暗的甩著,面上笑的雲淡風輕,「看在本太子有求與你的份上,本太子也不多做計較。
日後我為你掩護,將你心上人接來,讓你在南梁逍遙。而你為我披甲上陣,做你最擅長的事,我們各取所需如何?」
「有趣。」蘇星禾直起身子,盯著江凌雲看了很久,才緩緩道,「你也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麼蠢嘛!」
江凌雲眼睛猛的瞪大,他看起來很蠢嗎?很蠢嗎?!
「可以。」
「.……」江凌雲還沒從她罵自己蠢當中回過神來,就聽到了她答應了,愣得都不知道要怎麼回應。
畢竟,蘇星禾到底是不是喜歡女的,他無從考證,更不敢說出去,所以,這根本構不成威脅,可是她居然就答應了!答應了!
見蘇星禾又要往床邊走去,江凌雲小心翼翼的問,「我可不可以在和你商量個事?」
「說!」蘇星禾捏碎了手中的酒杯,「下次說話在一頓一續,」她低頭看了眼地面的碎屑,在看向江凌雲,嘴角嗤著冰冷的笑。
江凌雲將脖子縮縮,背脊開始發涼,笑得有些討好,「不會了,那以後你可不可以不要揍我啊?」
「看心情!」
「.……」看個鬼的心情!
看著躺在床上的人,江凌雲憤憤的走回地鋪上坐著,輕輕揉著發脹的腦袋,一晚上都疼的要命,也不知道這麼處理到底是不是最好的辦法。
江凌雲想了一會,問道,「昨晚你怎麼受的重傷?現在可好了?」
明明應該今日他去迎接進城的,怎麼晚上就自己跑進來了呢!如果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那麼……
江凌雲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盯著蘇星禾的背脊皺眉,抿著唇,父皇到底調查清楚了沒有?她真的可以為我所用嗎?
他可不希望自己冒著生命危險換來的卻是殺害,或者無用。
「這個,我的母妃可和你的母後不一樣,我逃跑,她是會派人殺了我的。」
「呵呵……」江凌雲笑了,笑倒在地鋪上,母後是不會殺了他,卻會讓他……生不如死!
「你我皆是可憐之人!」等笑夠了,江凌雲感嘆了這一句,便不在說話了,蘇星禾也沒有說,不久就傳來了她均勻的呼吸聲。
江凌雲盯著屋頂,望著黑暗,卻怎麼也睡不著,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有些心疼這個女人了。
一個女子,是怎麼樣的環境才逼她騎馬上戰場,成為諸國神話般的存在,有人問過她想要什麼嗎?
如果可以選擇,她也會希望在閨房之中,彈琴奏樂,娟秀手絹吧。
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根本沒得選,還心疼別人……
「你怨嗎?」江凌雲輕聲的問,卻沒有人回答,他知道蘇星禾已經睡了。
但真的睡了嗎?
或許只有蘇星禾自己才知道吧……
地上冷硬,江凌雲自小嬌慣著,翻來覆去一直到天快亮才睡著,這才入睡沒多久,就感覺肩上受到重擊,下意識的爬起吼叫,「來……」
話沒有說完,蘇星禾就拿了個蘋果堵住了他的嘴,瞪他,「喊什麼喊!快起來,人準備進來了。」
江凌雲颳了眼蘇星禾,拿下嘴巴上的蘋果丟的遠遠的,拍打自己疼痛的頭。
他一直不敢多喝酒,更不會喝醉,就怕酒後失言,做出什麼與太子身份不符的事情,所以這喝多了酒還是第一次,很難受,但要忍著,今天還要去給父皇請安,還要去拜見母後。
草草的穿好衣服,將被褥抱上床鋪好,瞟了眼身後穿著層層疊疊宮裝,抱胸站著的人,撇撇嘴,小聲嘀咕,「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本太子才來鋪床的。」
等到將床鋪好,江凌雲準備喊人進來,被蘇星禾抬手制止了。
「怎麼了?」江凌雲皺眉看向他,這麼早叫他起來,不就是要早起去請安嗎?現在又不讓叫人,簡直無理取鬧!
他睡得很少,心情一點都不好!
一個能在朝堂上瞌睡的人,心裡還有什麼比睡覺更重要的呢?
蘇星禾怪異的看了眼江凌雲,眉頭皺得死緊,但江凌雲除了滿臉的不解,就是不爽了,他只能低罵了一句,「白痴。」
而後跨步走到床邊將鋪子裡面的白手絹抽出來,轉手丟到了江凌雲臉上。
江凌雲惱怒的拿下手絹,「幹什麼啊!」
「你準備這麼交上去?」
「哈?」江凌雲拿著白手絹看看,一臉的茫然,「交這個嗎?交這個給誰啊?」
「真是夠白痴的!」蘇星禾失去了耐心,把白手絹搶過來鋪在桌上,又抓過江凌雲的手,抽出了一旁的長劍。
江凌雲掙扎著,想把自己的手收回來,可惜力氣太小,只能看著長劍吼叫,「你要幹什麼!」
「啊!」
「你……你居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