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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先生今日說話了沒?

    【犯罪心理學推理狂魔x無口法醫臉盲症患者】 被聘請為心理學高級顧問的辰北,在他的三十而立之年遇到了畢生他最感興趣的人類——時析。 他能記得所有細節,甚至能準確分辨出動物收留所里58隻形色相近的小貓,但他就是記不得人臉,在人潮擁擠中的他如同飄蕩在無燈的海上,久而久之,他變得不想說話。 「時先生今日說話了沒?」 「沒有。」 「昨天呢?」 「也沒有。」 學心理的人往往難以解決自己的心理問題,繞進了死胡同,就如藤蔓纏身。 「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5年前,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4.1,從那一天開始,你我的生活像蝴蝶效應般被波及,被摧毀。」 相同經歷的人能嗅到彼此身上的氣息,他們能互相舐舔傷口,又會拿刀彼此相向,他們活成了自己最厭惡的樣子。謊言如迷霧般籠罩,誰又何曾說過真話。 世上你是唯一與我分享這個秘密的人。 故事從此開始。 (1-主攻文 2-推理懸疑向 3-歡迎一起來燒腦)

    【第二十四章】最壞的情況

    小說: 時先生今日說話了沒? 作者:淑猫君 字數:2556 更新時間:2017-03-07 07:26:41

    他是被貓的尾巴掃醒的。

    辰北在晨光中睜了睜眼,懷裡的貓以一個弧度跳了出去,他看了看四周,肩膀上的毛毯掉了下來,他在腦中補全了一些昨晚缺失的畫面,隨後把視線聚焦在正坐在床上穿衣服的某人。

    時析正在扣著襯衣的扣子,清晨的陽光灑到他的身上,就像鍍了一層金色的絨光,

    辰北沒動,依舊坐在地板上,帶著淺淺的笑就這麼望著他。某人果然後知後覺,扣了好幾顆後,才發現從邊上載來的目光。

    他看到時析的臉頰以可見的速度變得微紅。

    床上的人一寸寸地挪著,想要轉過身去,小貓輕盈地跳上床,扒拉著他的衣角,使他的穿衣行動難上加難。

    辰北理解他的窘迫,快速將毯子疊好放到床上。

    「現在7點,半小時後樓下見。」

    半小時後,當時析走下樓,發現樓下已經有人靠在車邊等候,短短半小時的時間,眼前的人就已經從隨意的居家狀,變成了清新溫柔的日系風,和昨天的穿衣風格又不同,今天的辰北選擇了寬大的編織米色毛衣,下著灰色的翻絨運動褲,配上並不張揚的黑色板鞋,他收拾了劉海,從原來的伏貼又全部往後梳,露出光潔的額頭。

    小區正值上班高峰期,辰北自然賺到了不少回頭率,也不知道他是習以為常還是故意不以為然,從頭到尾,他都不為側目的視線有過什麼反應。

    時析艱難地分辨著,直到辰北打開了一側的車門。

    「早飯我買好了。」

    車上,辰北騰出一隻手,將放在車槽里的兩份早點的其中一份遞了過去,時析接了過來,發現除了兩個包子之外,又多了一隻茶葉蛋。

    「早上我接到了一條簡訊,昨晚齊律認了一晚上人臉,那些名字叫秦凱的一個都不是。」辰北皺下眉頭,「那個人是用化名接近齊律的,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

    時析剝著蛋殼,安靜地聽著。

    「應該不是我想多,秦凱這個人有問題,我讓陸遙把小區周邊的監控也找了過來,至少得先知道他何去何從,他是誰,接近齊律的目的又是什麼?」車子在紅燈前停了下來,嘴邊突然湊過來了一隻茶葉蛋,辰北有些訝異,看到時析舉著手遞著,他下意識地咬了一口。

    「唔……謝謝。」

    生平第一次享受送到嘴邊的食物有些福祉,辰北的臉色多了幾分笑容。

    「那個手環,我昨天是故意忘戴的,今天也是。」

    時析去看他的手腕,果然沒有那隻白色手環。

    「你有沒有稍微習慣我一點了?」

    車子重新啟動,辰北將目光擺向前方:「其實這個手環,對於你來說也是個累贅吧。」

    時析依舊靜默著,只是再次把茶葉蛋遞了過來。

    辰北知道他是在堵自己的嘴,不過實在不忍心拒絕,只好作罷,

    隨即而來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個平靜,來電顯示「王朔」,辰北趕緊接了起來。

    「汪燁的住處查到了,東海區東裕新村713號,這裡出了點問題,你過來一下。」

    東裕新村距離海邊很近,這本就是個海邊的小村莊,連空氣中都透著腥鹹的海風味,街上的集市從早晨開始就叫賣起新鮮的海鮮,還有不少從外村趕來買海鮮的人,道路上紛紛攘攘。

    汪燁的家處於靜巷深處,二層平房,看起來並不富裕,但還算湊合。

    「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他從昨天晚上突然出去開始,到現在都沒回來。」

    汪燁的妻子徐靜經營著海產生意,今天她並沒有上集市賣海鮮,而是待在了家裡,整理著貨倉里的魚類。

    「他平時守本分,都不在晚上出去的,我有點擔心。」徐靜把塑膠手套脫下,把手放到水龍頭下沖洗,「不過也許有什麼事情吧,我倒也不急,他不回家,也不見得能去哪裡。」

    辰北站在院子中,環視著汪燁家。

    並不太大的院子里擺滿了花盆,邊上自搭的籬笆爬滿了牽牛,整個院子生機勃勃,春色滿園,就和在齊律家看到的一樣,汪燁不僅善於種植花草,還尤其熱愛這些可愛的植物,職業之外,他也還是有興緻種花。

    植物尤其是花朵,給人以生命美好的象徵,即便是在困苦的環境中,擺上一盆花都能燃起對生活的希望。

    花香四溢,海味都被沖淡了不少。

    「我們這裡靠海吃海,他父母都是跑出海的活,這不,他偏不幹,我怕這好好一條船都廢了,租給了別家,順便幫著賣賣海鮮,他嘛,弄弄花草賺點小錢,每天上班後就回家,老實得很,警察同志,你說的嫌疑人什麼的我不懂,老汪不會幹那事。」徐靜往院子里的凳子上一坐,稍微瞟了時析兩眼,「他可能等下就回來了,你有什麼事就問他吧。」

    「汪燁離開的時候帶了什麼走?」

    辰北在她對面的凳子上坐下,他看到王朔的表情不是太好,在這個節骨眼上,汪燁突然徹夜離家不歸的反常行為是個信號,王朔經驗豐富,一般這種情況,他一定是往消極的方向想了去。

    「什麼都沒帶,錢包手機都在家呢,所以我才說他馬上就會回來。」

    「最近……汪燁有沒有這樣的情況,一個人嘆氣,悶聲不吭,晚上睡不著,食慾不振……」辰北一邊舉例,一邊觀察著徐靜的表情,在說到食慾不振的時候,她的眼睛突然亮了亮。

    「最近他好像有些吃不下飯,我還在想他胃是不是有問題。」徐靜嘆了口氣,「他這個人,就算遇到了啥事都悶聲不吭,嘆氣嘛倒沒怎麼聽到,晚上我睡得早,他睡不睡得著也不太清楚,警察同志,你問這些作甚?」

    「您的兒女呢?」辰北繼續問了下去,「據我所知,汪燁有一個女兒,現在在上高中。」

    徐靜眼裡的光黯淡了下去,她緩慢地絞著手指,低下了頭:「閨女生病了。」

    王朔皺起了眉頭,他趕緊給鄒秦使了個眼色,鄒秦領命,立即沖了出去。

    「今年查出來的毛病,我文化差,不太能識字,醫生說得太複雜,我聽不懂,老汪說,閨女的貧血很嚴重,要住院。」徐靜的眼眶裡漸漸有了淚光,「她都還沒考大學,這下一耽擱,這可如何是好,老汪說,他會想辦法……」

    辰北坐正了身子,表情從原本的親切變成了嚴肅:「有的時候什麼東西都沒拿往往是最壞的事情。」

    在徐靜的不解與震驚中,他站了起來。

    「警……警察同志,這是啥意思呢?」

    「排查一下汪燁住處附近的監控,查詢一下汪燁身份證記錄的汽車站火車站行蹤,看看有沒有出青茗。」王朔已經開始打起了電話,「另外,查詢一下他的信用卡銀行卡的消費記錄及存款情況。」

    花園裡的草坪間,一排有序排列的花盆其中幾盆歪了位置,一枝月季可能在被搬運的過程中折了枝,垂在了盆沿。時析走近,搬開那幾個歪了位置的花盆,花盆底下的土有被翻過新的痕跡,他拿起一旁的鐵楸,往下扎了下去,被埋藏的東西並沒有太深,不一會兒就觸碰到了一個硬物。

    「這個是……」辰北站到了他邊上,把逐漸扒出土的鐵盒拿了起來。

    鐵盒打開,一份信安穩地放在裡面。

    時析的表情動了動,他怔怔地望著辰北,握緊了手中的鐵盒。

    辰北緊蹙眉頭,快速地掃完了內容。

    「拜託你。」他把信連同鐵盒塞到了時析懷裡,「保管好它。」說罷,他頭也不回,飛快朝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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