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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印

    他是最受寵的大國公子,他是無奈淪為質子的小國太子。 九歲那年,他趴在牆頭上看見了他第一眼。 「這個昭國質子好帥啊!」 「真的好帥哎!」 那時的他只知道,他們之間隔著厚厚的宮牆,卻不知道他們在把彼此和這個時代推向滅亡

    第十六章.宮深似海

    小說: 太子印 作者:雁归北 字數:2110 更新時間:2019-09-21 15:42:51

    出了關道路馬車就有些顛簸,嚴瀟小心翼翼地把沉睡的夏然抱在懷裡。今天清晨嚴瀟就給夏然贖了身,帶他回燕國。昨天夜裡夏然被他折騰了半宿,加之早上起床有些早了,上馬車後不久就又睡了。看著夏然的睡顏,他心裡一陣疼:公子成了小倌,青絲化為白髮,再不見天真的笑容,他的夏然徹底變了一個人一樣,可他卻還是喜歡他的。

    嚴瀟清楚地記得,前夜夏然在意識最模糊的時候含糊不清地叫了一聲「子越」,當時的嚴瀟選擇用吻他逃避了這個事實,可現在靜下來卻不能抑制自己去想。

    所以,就算是跟自己離開了,夏然心裡想著的還是只有凌子越是嗎?

    沒關係,夏然自己是我嚴瀟的,他早晚身心都會屬於我!

    夏然在睡夢中發出柔柔的哼唧聲,似乎在做不好的夢。嚴瀟忙抱緊他,輕輕吻著鬢角,柔聲安撫著,直到夏然又安靜下來。

    「夏然乖,不怕。」嚴瀟總覺得哄夏然的感覺和哄孩子差不多,不過這也是他現在最欣慰的地方了,至少夏然還保留著一點曾經的痕跡。

    看著在宮門外長跪不起的許言,凌子越雖然對失去夏然感到難過至極,但也提不起責怪他的心思。「算了,你起來吧。」凌子越上前扶起許言,「可能命中註定我得不到夏然,不是你的錯。」

    「可是陛下,灼華公子現在在燕太子那裡啊。」許言一向平靜的臉上難得出現了表情。

    凌子越笑笑,「許言,寡人要封你為王爺,跪下謝恩吧。」他回手拿了一道詔書遞給許言。許言接了,打開一看,上面赫然寫著:

    吏部侍郎許言,忠心耿耿,俠肝義膽,現封其為靖王,留住皇宮,賜存暉宮。

    「陛下,臣向來不喜歡名利……」

    「我知道,」凌子越打斷他的婉拒,「可是,只有這樣我才能光明正大地叫你弟弟啊。」

    許言一怔,隨機露出了微笑,俯身叩拜:

    「臣弟,謝皇兄恩典。」

    「夏然的事,既然有薛寒上卿在背後安排,想必夏然也不會受太多委屈,我們就靜觀其變吧。」雖然不甘心,但為了安慰許言,凌子越只能如此說道。

    同時凌子越心裡還有一絲僥倖:若是夏然心裡選定了自己,那無論如何都會回到自己身邊。窗外有月光流淌進來,小傢伙現在該在嚴瀟宮裡了吧?他想著。

    事實上,夏然進宮後的日子並不好過。

    燕國國君子女眾多,宮裡情勢比昭國複雜得多。嚴瀟尚未繼位,盯著他太子位置的皇子不少,不便把如今是男寵身份的夏然帶在身邊,所以夏然被帶回來後就被安置在了伶人館。伶人館裡都是靠討好權貴生存的樂師,誰能被君主皇子看上,似乎就被人高看一等,同時也伴隨著勾心鬥角的爭寵,不與後宮有何差別,甚至更加兇險。

    在這種情形下,被太子帶回來的夏然自然惹人嫉妒,又生得一副絕世容顏,不得不步步為營。

    夏然最近話越來越少了,連表情都很少,每天最多的就是找一處安靜的窗口彈琴或是發獃。他不必開口,只是坐在那裡,高山冰雪般的白髮不時拂過一雙含愁的瞳孔,曾經眼中靈動盛開的桃花如今也似凝固了一般,成了安靜的圖畫。

    他看上去是在發獃,實際每天頭腦都在高速運轉。仔細想來,在自己被趕出宮之前發生的很多事都有很多不對勁,而且所謂的殺妻事件本身也很不對勁。夏然在心裡羅列了一下奇怪的地方:最早的是父王壽宴前陸銘之反常地沒有對自己有所舉動;壽宴當天,一向謹慎的沈安居然會準備出和太子一樣的禮物,而且是一個月內就能準備出上好的一盒紅寶石,現在想想也可能和陸銘之有關;之後一向身體硬朗的父王會突然病重暈倒,而皇後在第一時間想到了當務之急不是請天下神醫,而是以沖喜這種實則無用的方式;再然後成為自己被貶契機的殺妻案,在案情十分模糊的時候就認定自己是兇手,也不符合陸銘之凡事都要查個水落石出的性格,這些都很奇怪。

    可是,如果把這些都串連在一起,似乎……夏然不由得一哆嗦,似乎串連起來就能解釋最後自己為什麼被貶出宮了:

    從壽宴之前陸銘之就有了陷害他出宮的計劃,所以壽宴前他才會反常地沒有動靜;沈安是陸銘之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人,應該是陸銘之料到自己會安排沈安去準備壽禮,就故意讓他準備了一樣的壽禮,好為太子記恨自己找到合適的理由;如果父王病重也是陸銘之安排之中的,那麼自己被貶就是陸銘之的計謀沒錯,殺柳家小姐的兇手也和陸銘之脫不了關係。

    只是,控制父王的身體健康,能做到嗎?

    夏然正想著,突然被人從身後一拍肩,他回頭,是領頭的樂師律笛。

    「錦瑟,來這裡有好幾天了,不練琴嗎?」律笛俯視著那白髮下漂亮的小臉。

    「我不是來彈琴的。」夏然淡淡應答道。

    「我知道,」律笛嘲諷一笑,「太子讓你去東宮。」

    夏然聽了,起身對律笛微施一禮,抱琴出去。「你這樣真的會吃虧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律笛喃喃。

    進了嚴瀟的寢宮,夏然關了門連禮都沒行完,就被嚴瀟一把摟過去深吻,直到一張小臉又泛起了紅。

    一吻結束,嚴瀟低頭抵著夏然額頭,聽他有些顫抖地輕輕地喘息。「想我嗎,寶貝?」嚴瀟磁性的聲音低低地響起,夏然有些不自然地側過頭:

    「嗯……還好……」

    「只是還好嗎?」嚴瀟故作失望的語氣讓夏然一愣,那不知所措的可愛模樣又惹得嚴瀟把他好一陣憐惜。

    「嚴瀟,這幾天我仔細想了想,發現了很多不對的地方。」夏然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說最近的想法。

    「嗯?比如?」嚴瀟帶他坐到床邊,輕輕捏了捏緊實纖細的腰身。

    「別鬧,好癢。」夏然毫不客氣地捶了嚴瀟一下,「我現在需要一些證據證明我的想法,如果能找到的話,就能證明我是無辜的,一切都是陸銘之的陰謀。如果父王得以康復,這就是我反擊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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