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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難負

    有些抵死纏綿的情絲,在每一個孤單深夜,喧囂成上古的洪荒猛獸,把顧成歡從混沌里撕裂。 唯有日光能按耐下這種躁動,卻在下一個黎明前,無聲摧枯拉朽。 懵懂哈士奇轉撒歡狼狗攻。 顧成歡。 鮮衣怒馬少年,踏遍繁華長安。直道十丈軟紅酥人骨,不識人間愁滋味。 他愛精緻衣帛,愛笙歌燕舞。就連沏茶的水,都必須是城外十里處鶴山寺里的泉水。 人間繁華轉瞬空。昔日名門一夜落魄,落得個家破人亡凄慘境地。 他被流放邊境,五年征戰,終於再回。 縱馬沙場的少年嘗透人間離殤,遠離純粹的血與火,把自己卷進權利旋渦,只為了滿門公道!他心懷怨恨,他手握權柄,他殺伐果決!唯見一人,柔和了眼神:「這些年,你還好嗎?」 至於荀游.... emmmm.... 職業遛狗。 撰書《與二哈和平相處寶典》,榮登涪陵城233年暢銷書榜首。 《狼狗與我的快樂人生》,此書一經刻版,涪陵紙貴。 涪陵城路頭社,王大娘報刊,時尚男士和戀愛衛視紛紛前來採訪。 一時侯府門檻踏破。 #不親不抱不讓睡 #會撒嬌能吃醋

    第一百一十章

    小說: 情深難負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數:2171 更新時間:2019-09-22 07:24:30

    清君終究是將藥喝了,垂目看著大狗,手指攀在床指腹挨著厚厚的絨毛無比依戀。大狗和糯米一個黑一個白,一個壯得像頭小牛犢,一個抱在懷裡都沒幾兩肉。就連毛摸起來都不一樣,眼前這個大狗的毛有些毛剌剌的,並不十分柔軟,撥開些外面密實的毛,裡面的才柔軟得如同記憶中的一般。

    清君手上沒一塊好肉,不敢動得狠了,也怕面前這條大狗不樂意。兔子在清君手邊轉了兩圈,大約是嫌這味道不好聞,一下跳回七殺腦袋頂上窩起來。

    「糖蓮子來了!」張蒙匆匆忙忙跑進來,手裡緊緊攥著一個包裹。他這屋裡慣不愛放這些小吃食,方才清君喝藥的時候眉尖尖蹙得他心裡難受,才想起來該去找些甜的哄哄他。

    糖蓮子放在唇邊,熟悉的溫度靠得太近,幾乎有些燙了。清君原本有些舒展的眉心又隱隱出現煩悶之意。張蒙瞅那人冷冷清清拿側臉對他,哪兒能不明白。正糾結要不要央了荀游,手腕一暖,卻是大狗用鼻尖在拱他。

    大狗殷殷望著清君,清君不忍,這憨態可掬的模樣同糯米七八分相似,終於張口將糖蓮子含在口中。

    幹燥的嘴唇不經意間碰到顫抖的指尖,張蒙閃電般縮回手背在身後,將拇指握在其他四指間,酥麻感直接躥到心口,震得他心跳都漏幾拍。

    「七殺。」荀游蹲下來平視著清君,「是他的名字。」

    清君羽毛似的眼睫眨一下,露出微微發亮的笑意,有些怯懦:「謝…謝謝你。」

    七殺聽見荀游叫他名字,樂憨憨地用頭去蹭他下巴,忘了兔子,兔子一跟頭從頭頂滾到背後,被顧成歡揪著耳朵提起來,不至於摔倒地上去。

    「臭小子。」顧成歡見狀在七殺屁股上不輕不重踹一腳。七殺倒好,順勢一下扎進荀游懷裡,委屈得嗚嗚地。

    早習慣了這樣小把戲的荀游,忍俊不禁,誰也不幫,把七殺大腦袋從懷裡撈出來:「這幾天多陪陪清君好不好啊?」荀游不知緣故,但是清君對七殺懷有非常的善意,似乎還有依戀。或許讓七殺陪著能他心情好些。

    七殺趴在荀游懷裡趁機撒嬌,膩歪地不行。顧成歡橫看豎看都覺得這孫子裝蒜裝過頭了,本想上去把這不要臉的大尾巴狼一把拽開,轉念一想,好嘛,這下有正當理由把他關在門外邊了,讓他得意這會兒也無妨。

    七殺沒由來覺得後脖子有點冷,轉頭去看顧成歡,就見這人嘴角似笑非笑,便報復性地往荀游懷裡鑽得更深。

    「你們…感情…很好。」清君不掩羨慕和失落。

    「從小帶大的,和我最親。」其實荀游一直沒想通,七殺分明是顧成歡先捧在手心裡的,後來再見七殺也激動得不得了,怎麼越往後一人一狼越是鬧得水火不容似的,一天到晚不掐一掐就渾身不舒坦。

    和荀游斷斷續續說了會兒話,清君沒多久又覺得昏昏沉沉。趙伯看了看,沒什麼大礙,他精神太差又喝了藥,嗜睡實屬正常。

    七殺終於依依不捨從荀游身上下來,蹲在清君榻前搖尾巴,意思是放心交給我吧!

    荀游摸摸七殺頭頂,誇了兩句。同張蒙、趙伯道謝之後轉回去。鴻鳶已經不見了,估計也歇息去了。

    顧成歡肆無忌憚摟著荀游,七殺不在他總覺得格外舒心:「那混小子哎!」

    「你怎麼老和他過不去?」荀游側身看著顧成歡,頗有些秋後算賬的味道。

    「早斷奶了,見你跟見媽似的,我哪有這麼不省心的兒子。」顧成歡嘴下不留情。

    荀游一時哽住,心說雖然想說的不是這件事兒,但是他怎麼就成媽了?到底是誰成天想法子給他找骨頭啃?

    荀游理智地沒有接著顧成歡的話說下去,不然嘴皮上他又得把七殺奚落一頓:「我說張蒙。」

    「喲,才見幾面就叫這麼熱絡了。」顧成歡翻身把荀游壓懷裡,吻一吻他的眉心,「不太好吧?」

    荀游把人揍下去,顧成歡捂著頭一個勁往荀游懷裡鑽,叫疼,假得不像話。

    尋著舒服的地方躺了,顧成歡慢慢道:「孬種。」

    荀游:「嗯?」

    「你真覺得他只是個土匪頭子?」顧成歡一手搭在荀游腰間。

    荀游微微搖頭:「當然不。」那人渾身氣度並非一般山匪水賊,隱隱貴氣流露。那鴻鳶姑娘言語行事,也不似村姑野婦,大氣有矩得很。

    顧成歡追問:「你看清君又如何?」

    荀游想了想:「他言語有度,只是…隱約有些怯意。」是久居下位,習慣被人使來喚去,有人突然給予善意時的怯意。微微的,害怕又小心翼翼接住。

    「一個非富即貴,一個自覺命賤。要是換一換,子蘊。」顧成歡半開玩笑半認真地,「我跟老爹打一架也要把你安在卧房裡。」

    「早些時候不知道珍惜,人都傷成這樣了才悔過,哪兒來的死皮賴臉?」清君被按在甲板場景,顧成歡一直揮之不去。那是他曾經最害怕的,害怕發生在荀游身上的事。所以當這件事在他面前發生的時候,除了諸多不忍還有一些憤怒。當他看出清君和張蒙的關係之後,這點憤怒傾瀉而出,就成了暴怒。

    但是這情緒的來源不足為外人道,再加上他一向善於在外人面前控制的情緒,心裡縱然怒意滔天,可還是沒上去就一拳揍得張蒙鼻血橫流。

    眼睜睜看著自己心上人在面前被這樣折辱,竟能無動於衷,不知該贊他有本事,還是罵他有病。顧成歡寧願自己死了,也不要這種事情發生。所以對張蒙,他能憋到下船才處處帶刺已經不錯了。

    「侯夫人會打斷你的腿。」荀游順嘴接道。現在提起侯府過去的人和事,顧成歡已經平和多了,「張蒙怎麼想的我不清楚,關鍵是清君怎麼想。」

    「這種男人趁早踹了。」顧成歡半支起身體來看荀游,目光定定地,「還叫侯夫人?」

    荀游張張嘴,也不知是說不出『阿娘』,還是說不出『咋倆還沒拜堂』,最後幹脆選擇閉嘴。

    顧成歡這下逮著了,不依不饒,一邊落實『夫夫之實』,一邊哄著強迫著荀游改口。

    七殺耳朵一抖似有所感,朝著一個方向齜牙咧嘴。

    清君的聲音喑啞溫和,低低地,有些吃力:「怎麼了?」他又疼醒了。

    七殺尾巴一甩,攀著床沿,低頭嗚嗚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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