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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深難負

    有些抵死纏綿的情絲,在每一個孤單深夜,喧囂成上古的洪荒猛獸,把顧成歡從混沌里撕裂。 唯有日光能按耐下這種躁動,卻在下一個黎明前,無聲摧枯拉朽。 懵懂哈士奇轉撒歡狼狗攻。 顧成歡。 鮮衣怒馬少年,踏遍繁華長安。直道十丈軟紅酥人骨,不識人間愁滋味。 他愛精緻衣帛,愛笙歌燕舞。就連沏茶的水,都必須是城外十里處鶴山寺里的泉水。 人間繁華轉瞬空。昔日名門一夜落魄,落得個家破人亡凄慘境地。 他被流放邊境,五年征戰,終於再回。 縱馬沙場的少年嘗透人間離殤,遠離純粹的血與火,把自己卷進權利旋渦,只為了滿門公道!他心懷怨恨,他手握權柄,他殺伐果決!唯見一人,柔和了眼神:「這些年,你還好嗎?」 至於荀游.... emmmm.... 職業遛狗。 撰書《與二哈和平相處寶典》,榮登涪陵城233年暢銷書榜首。 《狼狗與我的快樂人生》,此書一經刻版,涪陵紙貴。 涪陵城路頭社,王大娘報刊,時尚男士和戀愛衛視紛紛前來採訪。 一時侯府門檻踏破。 #不親不抱不讓睡 #會撒嬌能吃醋

    第一百零二章

    小說: 情深難負 作者:白骨妖娘 字數:2099 更新時間:2019-09-22 07:24:29

    「二皇子,你這樣說一半藏一半很沒有意思。縱然當時是你對不住我,讓我白挨了一遭鐵烙,現在有阿骨庫的蠱制著,你還怕我殺了你不成?」陳素已經被狄莫纏得沒了脾氣,現在看見營帳里大變出來的活人,呼吸都不變一下,直接熟視無睹繞過去,拿起鎬子修理有些壞了的桌角。

    「你心甘情願挨的,怎麼會是我對不住你。」狄莫毫無身為客的自覺,反倒像個主人家似的卧倒在陳素榻上,支起腦袋吃自己帶來的羊奶糕,「你已經威風掃地到需要自己動手做這些雜活了?」

    陳素看著狄莫還有心思拿著不知從哪兒找出來的盤子,將羊奶糕碼得整整齊齊,卧在他榻上吃,就好氣又好笑:「狄莫你給我滾下來。」

    「敢直呼我的名字了,有進步,再接再厲。」狄莫卧在榻上彷彿一尊能吃能說雕塑,除了張嘴,別地兒都不能動。

    「一股膻味兒,我晚上睡覺應隔。」陳素嘴裡嘮著,手下動作很快,三兩下就把不穩的桌腳擺平。

    「嫌膻來我營帳睡,比你這兒寬敞多了。」狄莫無視陳素想揍他的眼神,自顧自地,「哎,你聽說沒有,跟著阿骨庫走的那兩個被你們涪陵的皇帝賜婚了,阿骨庫想看看熱鬧,最近不打算回來了。」

    「若雲姑娘和何家那小子?」這些消息確實沒聽到,從狄莫口裡知曉,陳素先是下意識懷疑一下,發現狄莫沒有什麼騙他的必要,「倒是對佳偶。」縱然相處時間不多,見得面也少,但是二人的情深義重,陳素也是看得出來的。

    「是那個姓荀的和姓顧的。」狄莫覺得咂在嘴裡的羊奶糕也越發有滋有味,「三個月後皇帝親自主持,還下了詔書。」

    陳素一哽,淡漠道:「知道了。」敢情他大老遠跑來就為了編個故事。

    「你總不信我,可真傷心吶。」狄莫樂滋滋就著陳素那張拒人千里之外的臉下糕點,「給你個忠告,最近歸磨城裡有人會不老實,多看著點,我可不想睡一半突然蠱發死了。」

    陳素神情一凜:「什麼人?」

    狄莫坐起來拍拍手裡的碎屑,故意讓陳素看到落在床上,方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像只狡猾的沙漠狐狸:「靠近我就告訴你。」

    周家灣

    這裡已經人人自危,大白天的家家門戶緊閉,偶爾有大膽的隙開一條門縫,注意到二人投去的視線,很快連一條縫也不見了。

    顧成歡背負青烈槍走得大搖大擺,頗為感嘆:「這兒離東雷灣不遠,已經風聲鶴唳到這個程度了嗎?」

    荀游莫名感覺有些怪異的陰冷,面對顧成歡投來的詢問目光搖搖頭:「只怕水路勾結比我們想得要深。」

    七殺顛著屁股,學著顧成歡的樣子左搖右擺,有個幾分相似,頗為滑稽。荀、顧二人忍俊不禁,倒是略微衝散了一些詭異氣氛。

    青天白日,好端端一個岸口縣,竟連開門的酒家都找不到。倒是連常柔都不如了,那兒左右還有一個膽大包天開門營生的老闆娘。

    「難道要待到晚上不成?」顧成歡喃喃地,「可要是晚上也沒人開門可怎麼辦?」

    「此地不宜久留。」荀游低聲道,「你看這些宅邸,竟連一個守衛都沒有,說明避著災禍的不止尋常百姓,咱們兩個現在縱然頂著聖意,遇到亂臣賊子一樣難以脫身。」

    顧成歡深以為然,兩人只得返回周家灣的岸口,撐著來時的小船晃悠悠飄走。冬日的太陽不扎眼,可粼粼水光一晃還是有些繚亂人眼。

    原本二人不是準備繼續走水路的,昨夜才給水賊下了戰帖,今天就兩人在別人的領地亂躥,實在不是明智的選擇。但是方才在周家灣走了一圈,連一匹馬也沒能看見。或許是有的,多半都養在人家院子里,難道要翻牆過去偷嗎?

    好在下一個岸口距離周家灣並不遠,朗朗乾坤,水賊就算有所動作,也會很快被發現。他們看岸走船,東濱水師再往下應該沿路有布置,方大膽走了水路。

    兩個時辰後

    「就這麼點破爛玩意?」手持環首刀的男人嘴角鬍子翹得飛起,瞪著銅牛一樣的眼睛不敢置信。面前這兩人分明貴氣難擋,怎麼就一個破爛包袱,別說金元寶銀元寶了,就連半個銅子也無!

    「真沒了。」顧成歡以食指和中指輕輕拈一下抵在喉嚨的刀鋒,心想真是因果有報,這報應來得還真快!

    「回家探親,途經小道,給山匪劫了去,靠變賣東西走到這裡,最後一個銅板都買了白面饅頭。」荀游待遇比顧成歡好些,沒有鋒利刀尖所指,但是被捆得結結實實。

    荀游心裡叫苦不迭,沒想到這些水賊已經猖狂到了白日也敢成群結隊出現,那在戰報中屢次出現的東濱水師,簡直就像蒸發了一般,連半分影子都就見不到。

    原本以為候在岸邊的是東濱水師,在望見水賊的時候,小船狠了命往岸邊的「水師」靠,近了才發現,雖然掛的是東濱水師的招旗,但是船上的人卻根本就是水賊!

    是全軍覆沒還是舉船投降?亦或是棄船逃生?被擒的短短一段時間裡,荀游腦中閃過無數個想法,也想不明白,堂堂軍船怎麼就落到了水賊手裡,還這麼大張旗鼓停靠在岸邊。

    翹鬍子一下失去了興趣,吩咐將顧成歡多捆幾層,蹲下來對著荀游倒是看了許久,直到把荀游看得發毛了,才慢慢說:「這小白臉別動,留著給將軍看看。至於這個——」在顧成歡身上踹了一腳,「敢亂動作就宰了。」

    「這狗?」有人問。

    七殺夾著尾巴縮在角落,嗚嗚哎叫,對著翹鬍子瘋狂示好搖尾巴。一雙眼睛濕漉漉的,看起來分外可憐。

    「狗拴起來,等肉沒了就宰了。」翹鬍子看來這船上發號施令的。

    很快有人應了,將七殺拴起來:「嘿,這狗還會自己低頭,讓套繩子!」七殺在那人手上舔一下,搖尾巴。

    注意這邊的其他人一下笑起來,有人大聲道:「連狗都會見風使舵!」

    這下大半個船的人都鬨笑起來。

    七殺趴在地上不明所以,歪著腦袋,尾巴搖得更歡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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