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殿里的何由求和天機殿的衍那上仙幾日未曾出門，這兩個相鄰的殿，似乎無形達成共識。

等到王母娘娘開宴之後，又都應邀而去。

宴上，何由求的目光不由自主就望著那個身影腦中回想著的還是那個晦暗的輪廓。

他沒出殿的緣故，也是因為這個身影。

「你看那個，據說是佛祖的弟子。」

何由求聽到偏頭望向說話的人，不過是個不知名小仙，與那小仙說話的則是男子。

男子也是一身紅衣，只是裡面是一件白色底衣，顯得儒雅，這一身裝扮更像是月老的樣子，這人是喜歡模仿月老的一個仙婢。

女扮男裝。

近來事情波折許多，包括王母娘娘第一次缺席。

宴會繼續辦下去，但他們都感受到了天帝身邊的低氣壓。

「真是荒唐。」天帝面上顯怒，何由求卻沒理這些事，只是注意著那一直坐在角落裡喝酒的衍那上仙。

他已經喝了喝酒的動作，捏著杯子，視線盯著某個方向。

何由求順著視線望過去，是他剛剛看到的那個女扮男裝的仙婢。

那個眼神里有他不了解的東西，可他在長生殿里看到自己眼睛的時候也常出現這個東西。

他不了解。

並不代表他不知道。

天帝覺得荒唐，心情不好，自然想要發氣。

首當其衝的是司命。

「我當以為司命你，已經吸取教訓了呢？」天帝眯眼，「司命你還是那麼喜歡篡改命格嗎？難道你真想讓我把你撤職嗎？這次你竟然還助王母娘娘轉世。」

司命臨危不懼，手裡抱著一本命格薄，「天帝不要忘了，這本命格薄只有我能使用。」

早在神創造之後，某些東西認定了為某人為主，就不會在變。

這也是神定的規則。

天帝眼睛一下子布滿陰暗，神，神，神，又是神……

王母娘娘是神安排給自己的，仙界的東西也是神給自己的，自己想撤職都不能做到，還做什麼天帝？

神只能預謀先知，插手某事，也只是將某些事情發生事件提前了。

天帝即使是天帝，那也是仙，對神的安排不能看得通透，其實現今王母娘娘其實也是他的愛人，只是他自己沒有承認罷了。

何由求看著那面上更陰沉的天帝抬起眼睛，望向自己。

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個預感是他第三次未知的時候。

他怎麼也猜不到後來的天翻地覆。

翻了他們的世界覆了他們的愛情。

素不出殿的衍那上仙最近又出門了。

他們都看到衍那上仙跟一個仙婢在一起。

甚至晚上的時候會不見蹤影。

「我猜肯定在哪裡共度良宵呢？」」

「說不定人家只是看星星看月亮而已。」

「這可是天庭哎，哪裡來的星星月亮？」

「萬一人家就是去的嫦娥那裡看星星呢？嫦娥據說跟那個仙婢交好，而且那裡的時在的確很好看啊。」

「嘖嘖，那裡的確適合談情說愛啊。」

何由求臉色有些不適，站在旁邊的司命出聲訓斥了偷偷說人壞話的人「真是沒事找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