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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網王】猶記年華

    聽說幸村有個青梅,叫陌璃。 陌璃,莫要分離。 聽說幸村的青梅是個天才畫家。 聽說幸村的青梅是…… 幸村回頭看見趴在畫板上奮鬥的小青梅悠悠地嘆氣,天才畫家……走的是抽象派路線,如果認真你就輸了。 ——吶,Seiichi,如果多年以後我未嫁,你未娶,咱倆就湊合著過吧。 ——好。

    第十三章 禮物

    小說: 【網王】猶記年華 作者:折锦 字數:3889 更新時間:2019-09-22 07:04:14

    2月1日,春日,Seiichi終究沒能陪我去那個小鎮。

    我帶上畫板獨自一人去了那個小鎮,

    在小鎮上嘈雜的弄巷裡,意外的遇到了Tezuka,和他同行的是一個少年,有著栗色的頭髮,笑容淺淺的。

    他的笑容同Seiichi的一樣,帶著淺淺地疏離,雖然是溫和的,卻總讓人覺得跟他的距離很遙遠。

    Tezuka說他叫Fuji。

    青學的另一個天才,從小就被稱為天才的少年,不二周助。

    那時候,我無意間在Tezuka的清冷的眸子中看到了一絲暖意,淡淡地。

    記憶猛然倒退到那個新年,Tezuka幾不可尋地笑意。

    原來,這個人,就是那個讓他的眸子染上暖意的人。

    FujiSyusuke……有著宛若冬日暖陽般的笑容的男生。

    3月5日,Seiichi的生日,我去了京都的嵐山,此時正是櫻花的盛開的季節。

    我看到了嵐山聞名的櫻花,細碎的粉白色櫻花漫天飛舞,微風過處輕撫,帶著暖陽的芬芳。

    神奈川雖然也有櫻花,卻是看不到這樣的景色的。

    然後我去了架設在保津川上的渡月橋,據說有154米。站在橋上環顧四周,大堰川繞嵐山腳下潺潺流過,在春日陽光的照射下,河水晶瑩,清澈見底。兩岸山上松柏青翠茂密,山下竹林片片,旁邊有人說若是細雨過後,會有輕紗似的薄霧飄忽繚繞在嵐山峰頂。

    那時的嵐山,會宛如仙境。

    多虧了那個人,我想到了給Seiichi的禮物,雨後的嵐山。

    好在,我真的等到了那場細雨,細雨過後,被薄霧環繞的嵐山。

    我想,Seiichi會喜歡的。

    ——以上摘自陌璃的日記

    初春的時候,因為病情時好時壞,幸村沒能陪陌璃去那個海邊的小鎮。

    那天在醫院,幸村躺在病床上,蒼白色的臉近乎透明,可他還是笑著對陌璃說:「阿璃,沒事的,可惜不能陪你去小鎮了,要不……」

    陌璃知道他想要說什麼,他想說等他身體好一點,再一起去。他想說,他一定會好起來的,不要擔心。

    她看了他一會兒,給他掖好被子,故作輕鬆地說:「給我好好休息吧,小鎮又不會跑的,木棉花謝了還會再開,可Seiichi只有一個,所以要好好養著。」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說這話時她費了多大的勇氣,因為就在幾十分鐘前她從幸村的主治醫生那裡聽說了。

    幸村手術成功的幾率不到百分之五十,大概只有百分之三十。

    這樣的幾率太低了,稍微有個差錯,Seiichi就會……

    陌璃不敢再想下去,她起身向幸村告別,約好下次再來時帶幾本書。

    她轉身的那一瞬間,沒有看到幸村落寞的臉。

    其實,幸村已經知道了自己手術的成功率。

    如果失敗,那麼他將一輩子不能再碰網球。

    ——阿璃,如果我殘障了你會養我一輩子嗎?會嗎?不會的吧。

    陌璃走後,幸村坐起來,走到畫板旁,將《時光》取了下來,換上了陌璃在俄羅斯時寄回來的畫,那個畫著漂亮的湖的畫。

    幸村給它取名《年華》。

    他告訴陌璃的時候,陌璃說他太過文藝了,年華什麼的……直接叫湖多好啊,既簡單又好記。

    他說太俗氣了,不適合這幅畫。

    他對年華這個詞的執著讓陌璃很無奈,最後她說既然送給你了,就隨你處置。

    於是,在幸村的建議下,陌璃在畫上湖邊的樹下,用鳶紫色的顏料寫上了年華。

    幸村走到窗邊,拉開窗簾,陽光傾瀉下來,刺得他的眼睛微疼。

    窗外,是那群常常圍在他身邊玩耍嬉戲的小孩,他們坐在草地上圍成一圈,手中拿著白色的棉布和紙團,看樣子是在做晴天娃娃。

    他突然想起了幼時下雨的時候,陌璃總會坐在長廊上,拿著白紙讓他做晴天娃娃。

    晴天娃娃又稱掃晴娘。

    陌璃最喜歡在他做晴天娃娃時唱那首晴天娃娃的歌謠。

    晴天娃娃,晴天娃娃,但願明天是個好天氣。

    如果是這樣,就給你金鈴鐺。

    ……

    晴天娃娃,晴天娃娃,但願明天是個好天氣。

    如果不這樣,就把你的頭割下。

    每每唱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陌璃都會撲倒在地,滾到他身邊,眼睛直愣愣地望著他。

    「Seiichi,明天會是個好天氣吧,晴天娃娃不會被割頭吧?」那時她的表情總會帶著一點點可憐,一點點期盼。

    「啊?會是好天氣的。」

    回過神,草地上的孩子開始唱歌,是那首歌謠。

    「晴天娃娃,但願明天是個好天氣,如果是這樣,就給你金鈴鐺……」

    從記憶中拉回思緒,窗外的那群孩子已經在護士的招呼下成群結隊的走了。

    幸村拉著窗簾的手微微握緊,窗外陽光正好,淡淡地,卻也傾城。

    ——阿璃,若是可以,我想今年再陪你去看木棉花,我想看看那兩株纏繞在一起的木棉是否還緊緊依靠著,看看那裡的景色,是否同去年一樣?

    ——神之子……就算有著神之子又如何?還不是同別人一樣,會生病,會害怕……阿璃,我怕一旦接受手術,就不能再在你裝累時背你了,可如果不接受……阿璃,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2月1日,陌璃背著畫板獨自一人去了海邊的小鎮。

    在嘈雜的弄巷裡她見到了青學的帝王,Tezuka,在他的身側,還有另一個有著栗色頭髮的少年,溫和而疏離的笑容,他穿著白色的襯衫,胸前掛著一架銀白色的相機。

    在兩人的身後,是幾株含苞待放的木棉花。

    「淺草桑,日安。」

    是手冢最先打破了這份沉默,清冷的聲音在這嘈雜的弄巷裡異常悅耳。

    「Tezuka,日安,這位是?」

    「Fuji,不二周助。」少年自我介紹道,因為笑而眯在一起的眼睛,像天空最美的新月,彎彎的。

    但陌璃卻感覺到從他身上感覺到探究的視線,她看著站在一起的兩人,一個清冷,一個溫和,意外的合適。

    不二身上的溫和沖淡了手冢身上的清冷。

    只是隨意的站在那裡,看起來卻是那樣的美好。

    這樣的畫面讓她不禁想到了被切原稱為立海大三巨頭的那三個人,一個絕世傾城,一個冷峻凌厲,一個寧靜致遠,那三個人站在一起時也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很美好。

    「淺草陌璃。」

    簡單的介紹過後,不再言語,卻不約而同般朝著同一個方向前進。

    在陌璃和幸村去年看木棉花的地方,三人同時停了下來。

    不二拿出相機,鏡頭對準了遠處的木棉花。

    而陌璃支起畫板,用的是顏料盒裡最幹凈明亮的藍,也是她最常用的顏色。

    「FujiSyusuke,青學公認的天才對吧。」陌璃在畫板上重重畫下一抹淺藍。

    「嗯。」不二微微偏著頭,看著目不轉睛畫著畫的女生,那樣認真地模樣,像極了某個人。

    「可以叫你Fuji吧?」

    「嗯,請隨意,那麼我也可以叫你陌璃吧?」

    「嗯,Fuji的眼睛是什麼顏色的?」

    不二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停頓,他將視線挪到一直保持沉默的手冢身上,問:「陌璃該不會也問了你會笑嗎?」

    陌璃拿著畫筆的手一頓,果然是天才。

    「天才果然就是天才,什麼都能猜得出來,但是……Fuji,就像Tezuka的面癱一樣,你的笑容也是你的偽裝吧,是因為背負了太多,有太多的周邊環境原因?」

    那一瞬間,不二的眼睛突然睜開,看向陌璃的眼中多了一絲不明的意味,更多卻是欣賞。

    在他的記憶中,大多數女生只是嚷嚷著他們好帥,好溫柔,手冢的清冷和面癱也被她們歸義為個性,冷酷,卻從未有人說過那是一種偽裝。

    這個女生,意外的聰明,那雙眼,望過來的時候,有一種看透人心的力量。

    不二睜開眼的那一瞬間,陌璃看到了他眸子的顏色,像神奈川的海一樣。

    「原來是海水一樣的藍啊。」

    與Seiichi鳶紫色的眸子一樣呢,純凈而溫柔,有時又清凜如冰。

    鬼使神差地,不二繞過手冢,走到了陌璃的身邊,伸手按住了她還在動作的手。

    「陌璃覺得Tezuka是個怎樣的人呢?」

    「清冷,卻是個比任何人都要可靠的人,很有責任感,他這樣的人,大概只有……」你才能走進他的心裡,靠近他,讓他展現原本的溫柔。也只有你,才能讓他微笑。

    最後的那句話,陌璃自然沒有說出口,她覺得這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她相信那兩個人一定懂的。

    「Fuji覺得呢?」

    「跟他在一起,不管多高的地方都能到達。」

    那一刻,陌璃看到手冢微微上揚的唇角,帶著幾不可尋的溫柔。

    ——陌璃有喜歡的人嗎?是個怎樣的人?

    ——有,很腹黑,最近住院了,總是笑著對我們說沒事的,一定會好的。其實他心裡知道,他的情況,比我們想像中更糟糕。我唯一的願望,就是看到他的笑容,沒有悲傷,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的美好的笑容。

    ——那個被你喜歡的人一定很福祉,因為有你喜歡著他。

    ——應該是喜歡著他的我,很福祉。

    ——他知道你喜歡他麼?

    ——Fuji,你的話好像有些多了,而且,這是別人的私事。

    手冢輕咳了一聲,伸手拉回了不二,也讓陌璃的手得以恢復自由,繼續作畫。

    ——這種事誰又知道呢?

    陌璃抬了抬手臂,手中的畫筆終究還是沒有落下。

    Seiichi一直待她溫柔如水,那雙眸子里,洋溢的永遠是鳶紫色的溫柔,從未有過其他情緒。就連生氣,他都不會板起臉,待她,他從未失去過笑意。

    不知道是他的性格,還是他的縱容。

    可有一點她是明白的,不管是幸村之於她,還是她之於幸村,都是特別的。

    時間悄聲無息的流走,暮色開始降臨,陌璃的畫還沒有完成。

    但她在不二收回相機的那一刻,收起了畫板,無意間回頭的不二和手冢只來得及看到畫上人物的輪廓。

    那個輪廓,如果他們沒有猜錯的話,是立海大的神之子幸村精市。

    不二和手冢不是多事之人,他們不問,陌璃也不說。

    但聰明如他們,不用問也自然知道。

    只是一個再見,然後分道揚鑣。

    手冢和不二,不過是她這次小鎮之旅遇到的旅人。

    相談甚歡的旅人。

    3月5日,幸村的14歲生日。

    陌璃去了京都,具體去了哪裡沒人知道,只知道,她回來的時候,帶著一點落魄的樣子。

    回到神奈川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醫院,把那幅還夾在畫板上尚未取下的畫送給了幸村。

    ——Seiichi,14歲的生日禮物,雨後的嵐山,生日快樂。

    ——笨蛋,隨隨便便送一個東西便好了,為什麼非得送畫呢?

    ——因為這是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由我親自完成的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說不感動是假的,幸村一手拿著畫一手將她拉到床邊坐下,伸手理了理她額前微亂的發。那發間還帶著濕氣,他可以肯定絕對不是汗水。

    陌璃從未去過京都嵐山,更沒見過細雨後的嵐山。

    那幅雨後的嵐山,微濕的畫紙,明明白白的告訴他這畫是在雨中完成的。

    阿璃這個傻瓜……

    餘下的,只剩下長長地一聲嘆息。

    ——笨蛋阿璃,快被你感動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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