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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白野史:一人足成書

    原名:《一人足成書》 我喜歡酒。 因為一個女人我戒了酒。 我喜歡劍。 因為一個男人我放棄了劍。 後來我在妓院里喝起了酒。 在人前舞起了劍。 交了一個酸朋友。 再後來, 人們都記得一個凄慘的文人。 再沒有人知道一個落魄的劍客。 非歷史向,考據黨慎入。 本文又名為《李白和他的摯友不得不說的故事》或《求李白大魔王放過我》😂

    許卿安(四)

    小說: 太白野史:一人足成書 作者:朕可萌 字數:1882 更新時間:2019-09-22 06:42:19

    「裝傻與糊塗可不像你。」許青諳像是忽然變了性子,揪著淺紅帕子的手空了閑轉而摳起手上的丹蔻,「你明白的,奴家的意思便是坐實夫妻的名分。」

    李太白聞言往後無聲地退了兩步,訕笑道:「許青諳,你莫要同我玩笑,我們之間……」

    「嗯?」許青諳亦悄悄追過來,步步緊逼。

    「只這般相敬如賓挺好的。」李太白又往一側挪了挪,避開了許青諳。雖然面上是這般矇混著,但李太白心中卻已有了諸多計較,民間有句俗話「事出反常必有妖」,許青諳這般忽然轉了性情要同他行魚水之歡,李太白可一時消受不起,他只覺得許青諳心中定是有事兒。

    「只這般……?」許青諳頓了頓,似在斟酌一下言辭,末了如水的眸子沉了沉,仿若散著水汽的深潭,紅唇可憐兮兮的顫了顫,道:「說到底,你還是嫌棄我罷。」

    李太白在一旁偷偷看著,眼尖地瞄到許青諳神色變換間一絲幾不可察地慌亂,以及往她自己身上似有若無地一掃。

    李太白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些什麼,許青諳身上有什麼值得憂心的?不過是可能已經多了一個人而已。

    李太白忽然有些失落,恍惚覺得自己似乎某些方面委實做得令人失望了。

    搖了搖頭,李太白釋然道:「我從未輕視你,只是總覺得道不同,不適合耽誤你……」

    許青諳把臉又低了幾分,一副楚楚可憐地樣子,「適不適合,總要時日長遠之後才能計較。」

    李太白笑。他想他和許青諳極有可能沒有長遠的相處了。

    「好。」只一字便抱了許青諳回了安寢之地。

    許青諳胸前裸露出的大片肌膚泛起不正常的潮紅,然後這些顏色又被其主人刻意的壓下,褪去。

    李太白心中自嘲地笑笑,他明白今晚的事兒怕是挺難為許青諳的,要刻意討好自己算不得喜歡的人,還要和其演一場樂於承歡的戲,真是不容易。

    一時愣了神,李太白記得前年洞房花燭夜時自己也是這般的難為自己。呵,風水輪流轉?

    羅裳如過往雲煙,件件褪去,皓腕凝霜卻纏了上來。文人墨客,無論高雅的有著建安風骨寫著蓬萊文章的,或是低俗的寫著不可言說的小話本兒的都總是喜歡用「水」來形容女人。高貴冷艷如水之凝結,嬌憨純潔如水之剔透,或者柔情似水媚意橫生。

    許青諳此刻就如水……眸聚煙波,唇掛銀絲,纏纏綿綿,身子軟的像是沒有骨頭,隨時都能化開了似的,等著人融入這一波深潭。

    李太白沒有多想,也沒有多看此間風情,長槍直入,完成了那需要的一室旖旎。

    ……

    早晨的光來的溫柔,饒是如此,依舊斷了欺人欺己的夢。

    李太白抬手覆上眼,留給自己片刻安眠。

    任務已經結束了。

    許青諳有著自己喜歡的人,他因大度或是虧欠而故作視而不見。

    許青諳有了喜歡的人的孩子,所以想瞞天過海坐實名分,他因為同情或者這兩年已被磨了稜角便什麼都不言明默默給她一個,只是,至此就真的兩不相欠。

    起身看著榻上那一抹殘紅,李太白心中自嘲的意味更深,做戲啊果然做了全套。

    風和日麗,最適合駕馬遠行。

    未曾讓許青諳十指沾過陽春水,過的也是體面安康,家中亦有婢子僕人,想來也不會辛勞。

    許青諳啊,如此也算許了卿日後安逸吧?

    一別兩處安,各自歡喜。

    ……

    許青諳靠在院子的小躺椅上曬太陽,一隻手輕輕壓在肚子上,她身子的變化厚厚的襦裙已經藏不住,昨日婢子都在小聲替她鳴不平,「都這般顯了,日子估計快到了吧,郎君怎的還不回來看看娘子?」

    許是有了骨肉,許青諳覺得自己性子改了不少,聲音都柔上許多,但聽了婢子這不知隱情的抱怨心中卻只有苦笑,勸兩句,「罷了。他早前不知我有了身孕,待我告訴他時他又抽不開身,如今再歸已是晚了,也沒多大意義。你這個小丫頭就莫要怪他了。」

    婢子又道:「娘子啊,你怎的這般大意呦~自己的身子都不曉得。」

    許青諳只是淺淺地笑。

    身子骨酸軟的緊,這些日子乏的厲害,這麼難得的秋光倒是格外困,都無心細賞。

    「噔噔噔」老婆子匆匆從門口趕了過來,許青諳想起身卻無力,只好斜過眼淡淡問道:「怎的,這麼急?」隱隱帶笑。

    「娘子,王家……遣人過來送了東西。」老婆子壓抑著口氣中的支支吾吾。

    「王家?」許青諳一愣,並沒有反應過來。院子里種的一叢黃花開得尚好,黃燦燦的一片,許青諳闔上眼,不見那落了的殘花,淡漠道:「哦。拒了吧,記得謝過他家的苦心與照拂。」

    王家自然是隔壁的王檎家,真是苦了那人,竟費盡心思地避過自家教夫有方的娘子在這重陽節日送了禮過來。可是他可厚顏無恥,背叛當日情真意切時的許諾,然後又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她許青諳卻做不到。既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便各過各的,不必再藕斷絲連牽扯不清。

    「是。」婆子自然對許青諳和王家那人的事兒略有耳聞,不過如今看許青諳的態度冷淡又有孕在身便也想著那許是風言風語罷了,恭恭敬敬地退下後便去門前逐客了。

    許青諳笑了笑。郎有情,妾有意?都是假的。她摸了摸柔軟的肚子,心中想道:本有一生歡喜,可惜卻被自己錯過了。罷了,餘生大概便只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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