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倒是很高興看到陳笙恢復過來，為了能讓他情況穩定一點，白天就不送小律去幼兒園，讓他的孩子多陪陪他。

小律對於折磨大的庭院也很感興趣，就像是多一個大大的遊樂園，一個人在前庭後院探險，玩的不亦樂乎。

陳笙依舊是忙活著整理花園和廚房的工作，有了小律在他旁邊轉轉，和他說說話，倒也沒有覺得有多幸苦。

只是他總會盡量避開和李毅單獨相處，那一番話在他的心理打下了深深的烙印——不堪的他，或許就這樣和李毅保持距離才是最好的。

李毅昨天剛挨完揍，臉上還是有些浮腫，所以也沒去上班。他總愛待在二樓，有時候在窗戶邊看著陳笙整理花園可以看上大半天。

「爸爸——」小律邁著小短腿，樂呵呵的跑到陳笙身邊：「爸爸，你蹲下來一點。」

陳笙看著小律故作神秘的將雙手放在背後，知道他肯定是想要給她一個驚喜，便配合的彎下腰。

「嘿嘿！」小律將一朵白色的小花輕輕的插在陳笙的耳朵邊上，潔白的花瓣嫩黃的花蕊，點綴著陳笙美好的容顏：「爸爸，好漂亮。」

小律笑著親吻陳笙的臉頰：「這是給爸爸的禮物。」

陳笙笑著摸了摸小律柔軟的頭髮，他的笑容很有親和力，嘴角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雖然是男生，但是帶著這對白白的小花卻毫無違和感，甚至還恨適合他。

「謝謝小律——」

陳笙甜甜的親吻小律的額頭，眼中滿是福祉！在這幾年，小律就是他的小太陽，無時無刻給他冰冷的人生帶來溫暖。

——原來，你還會笑的。

樓上的李毅看到這溫馨的一幕，心頭就像是扎了一根刺。自從和陳笙重逢，就沒有見到他笑過，久違的笑容，卻不是因為他。

李毅越來越搞不懂自己想要什麼了，心中的矛盾感一步步往上伸。過了五年了，現在看到他的笑容，還是能勾起他們兩個在一起的畫面。如今的陳笙還是那個毫不吝嗇自己笑容，總是在他身邊溫暖他的人嗎？

回憶越是美好越易讓人醉，李毅還是逃避了，在房間裡面靠酒精將自己麻醉。或許只有在夢裡他才能看到陳笙那隻屬於他的笑容。

夜悄然而至，在這冰涼的夜，總有人孤寂的害怕它的到來，因為它太漫長，長的讓人絕望。

「咚咚咚——」

陳笙聽到有人在敲打他的房門，再看看窗外的天，暗的讓人害怕。

「陳笙——你出來啊陳笙。」

李毅衣著不整，爛醉的靠在陳笙的房門前，無力的敲打。

陳笙聽到這聲音有點不對勁，他安頓好床上熟睡的小律，輕輕的將房門打開。李毅沒有了依靠，一個踉蹌倒在了陳笙身上。

「李毅，」陳笙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將李毅扶起來，聞著這一大股酒味：「你喝酒了，你的房間在二樓，我扶你回去。」

陳笙將李毅的手搭在自己嬌小的肩膀上，死撐著將他扶回去。雖然李毅並不胖，但是身高和身材都在線，哪裡是陳笙HOLD住的。

「嘭——」

陳笙喘著粗氣連同自己一起倒在了李毅的床上。

「阿笙——」李毅在迷離中將陳笙緊緊的摟在懷裡面：「阿笙——」

陳笙聞到了這熟悉的味道，溫熱的體溫，心臟不覺加快，他不能呆在這裡，這是錯誤的。

他將李毅的手臂推開，想要逃離這裡。

「嘭——」

李毅一拽將陳笙壓倒在床上，眼中流出這哀傷的神色與陳笙對視：「為什麼，明明現在我離你最近。為什麼你的眼中都是除了我以外的人？不對我笑了，也不再不對我的受傷感到大驚小怪了？」

李毅的語調與其說是質問，倒不如說是請求。陳笙有點呆住了，李毅的眼中似乎還泛著微微的淚光。

「阿笙——」

李毅的眼中充滿了柔情，似乎都要將陳笙融化了。他輕柔的撫摸著陳笙滑嫩的臉蛋，滿是疼惜和憐愛：「阿笙。」

李毅一遍遍的呼喚著陳笙的名字，就如五年前一般。陳笙的心被撼動了，這個如魔鬼般折磨他，一直想要找他復仇的男人，卻也是如此的脆弱不堪。

情到濃時李毅吻上了他的唇，輕柔的舒緩的纏繞著他的舌頭，不再霸道強硬，極盡溫柔的和他交纏。

李毅吻的很沉醉，也很陶醉，他感覺到陳笙也並沒有太反感，心中燃起了希望。

「不——不要。」

陳笙心一沉忽而恐懼的往床頭爬，做種事情的時候，再一次提醒他，他是一個男生，父母的臨終前的話，李毅說的不堪如烏雲一樣籠罩著他。

「不要拒絕我，」李毅將陳笙緊緊的抱在懷裡面，語氣中帶著懇求：「不要再拒絕我了。」

李毅強勢的吻上他的唇，急促霸道，不給他一絲喘息的機會。

「嗯——不——」

陳笙的嘴被他堵住了，根本說不出話來。

「不——阿毅，停下來。」陳笙知道在這樣下去，他的理智就要斷線了：「求你了，阿毅！」

李毅猛然停了下來，臉上掛著溫柔的笑，眼中溢滿了福祉的淚光，一隻手輕柔的端著陳笙的臉蛋，梗咽著：「你終於叫我的名字了，阿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