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在哪兒都能遇到程子。

楚赭識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可程子就好像沒看到似的，盯著他懷裡的鄭經問道：「鄭老師這是喝多了麼？」

「嗯。」楚赭識沒好氣應著。

他現在就想帶著鄭經回去，並不想跟面前的人糾纏什麼。

「需不需要我送......」

「不用。」

沒等程子說完楚赭識就打斷了程子的話。

楚赭識還不需要別人的幫助，而且這個人還是程子，就算不是程子，楚赭識也不需要。

「那我......」

「你什麼都不用，我們可以自己回去。」

楚赭識並沒有什麼好臉色，對於程子這個人他本來就沒好感，再加上他對鄭經的那點心思，楚赭識更不會給他好臉色了。

看著楚赭識這樣，程子也沒好說什麼。

他也看得出來楚赭識對他的不滿，不過他心裡並沒有退縮，越是這樣，他心裡越是興奮。

能輕易得到的話，那也太沒有意思了。

而且就像是鄭經一樣的人還好，不是和鄭經一樣的，程子也沒有那個興趣。

他喜歡鄭經，不僅僅是因為鄭經不容易得到，更多的是因為鄭經給他的感覺，看著鄭經他才覺得生活很有意思。

對於鄭經的感情，程子有時候也分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兒，但是他就是想得到鄭經。

喜歡這個人是真的，但是是怎麼個喜歡，程子自己說不清楚。

但是他心裡有一個明確的目標，那就是不管如何都不可能放棄鄭經。

看著楚赭識離開，程子對酒館兒里的人打了個招呼就跟了出去，看著楚赭識快到住的地方了，程子快步走上去攔住了他。

「你幹什麼？」楚赭識皺著眉，語氣很沖。

對於他這太多程子倒是沒介意什麼，笑著走到楚赭識的跟前：「想和楚老師談談。」

楚赭識一臉不相信，他可不覺得和程子有什麼好說的，但是想到程子所作的事情，楚赭識覺得他也應該和程子談一談，

他倒是想看看，這程子到底想做什麼，做了那麼多的事情，自己不覺得煩被人都覺得煩了。

「好，那你等著，我送他進去。」

程子點點頭同意了，確實應該讓鄭經先回去歇著，畢竟真要談的話，有些事兒還是不想被鄭經聽到。

就算是喝醉的鄭經，保不齊哪一會兒就清醒一下呢。

安置好鄭經後，楚赭識才走出來，看著不遠處的涼亭：「那邊？」

「可以。」

深秋的夜晚已經很冷了，兩個人坐在涼亭里，開始誰也沒有先張口。

楚赭識不知道程子是什麼意思，既然他要找自己談話，那肯定是和鄭經有關的，畢竟他們之間能有點兒關聯的就只有鄭經。

好半天程子也憋不住了，看著楚赭識說：「楚老師和鄭老師的感情還真讓人羨慕。」

聽著這話楚赭識冷笑著，他和鄭經之間的感情很好，自然會讓人羨慕。可現在很明顯，程子的意思可不是想說這個。

「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浪費彼此的時間幹什麼，而且天還挺冷的。」

看楚赭識這樣，程子也不再藏著掖著，「楚老師應該知道我對鄭老師的心思，我就是想要和鄭老師一起，我覺得最起碼現在和您比我有絕對的優勢。」

「哦？」楚赭識難得正眼看著程子：「你比我有優勢？說來聽聽。」

現在的孩子還真有意思，就算是自己也不敢這麼說，他還真敢說啊，就不怕笑掉別人的大牙麼？

還有優勢？他能有什麼優勢，不懂得鄭經，也不知道鄭經想要什麼，竟然還敢說有優勢。

開玩笑。

看到楚赭識那不屑的樣子，程子沒在意，想了想。

「我能陪著鄭老師的時間更多，您很忙，有時候鄭老師總是一個人，而且，您有些事情也不方便吧，要不然的話怎麼您和他這麼久了還停留在這個階段呢。」程子一一說著，那樣子根本就不懼怕面前的人。

而且這是在他的地盤，就算真有什麼事兒的話，他也不怕。

他的一番言論只換來楚赭識的嘲笑，看著楚赭識笑著的樣子，程子有些不理解，怎麼楚赭識突然就笑了，他說的不對麼？

笑夠了的楚赭識依舊不屑看著程子：「你說的不錯，所以呢？」

「所以？」程子不明白。

看著他的樣子楚赭識冷笑：「你知道他要的是什麼麼？你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還是說你可以一天24小時都在他的身邊？別開玩笑了，都是成年人了，如果沒有一點彼此的空間，你覺得這樣的感情有必要麼？」

彼此的空間？

程子真不明白楚赭識話里的意思，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難道不是每天都在一起麼？

「一味在一起，時間長了總是會煩的，如果你覺得那樣才真的是在乎一個人的話，那恭喜你了，你這輩子都不會和你愛的人在一起。」

如果說剛剛楚赭識對程子還有幾分期待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就是打心眼裡看不起程子了。

兩個人在一起要是那麼簡單，又怎麼會有那麼多的有情人分開，不是沒有感情，只是時間長了，那份感情就不知道怎麼來經營了。

他和鄭經之間也有過這樣的時期，很幸運他們走過來了，所以現在的他們很福祉，根本就融不進其他人。

就算是程子處心積慮，他也只是一個跳樑小丑，對於他和鄭經來說，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止他們。

看著楚赭識這樣，程子突然覺得話談不下去了。

他不想承認是他根本就比不過楚赭識，他只是想讓楚赭識知道，他也是有機會的。

可是楚赭識的一番話讓他覺得，事情不是他想到的那麼簡單，既然是這樣，那也不能輕易放棄這些。

要是這番話就能讓他放棄的話，他早放棄不知道多少回了，哪兒不對他要自己弄明白。

最起碼在弄明白的期間，他還是要走自己想做的事情，他不信了，楚赭識真能和鄭一直在一起。

走著瞧吧，到時候就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