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凡上周和我一起做的探究性學習課件被評選上了全校一等獎，」周潛神態自若地開始瞎幾把扯淡，「老師和我們說，如果再加改進，就有機會竟選省獎。」

韓子凡:「……」

韓父眉頭微皺，似乎對這說法半信半疑。韓子凡大了些後的確不會再像小時候一樣，一得了什麼獎狀榮譽就會興緻沖沖地跑到他面前來告訴他了，像是這些年他得來的獎狀，都是韓母告訴他的，還不知道是不是全部。

「韓子凡?」韓父叫了他一聲，想知道是否有此事。

「嗯……」韓子凡硬著頭皮應了聲。

周潛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地笑了笑:「伯父，正好我今兒有空，能和子凡改改課件。」

韓父擰著眉:「把這頓飯吃完。」

「行啊。」周潛向韓子凡指了指門外，表示他在門外等著他。

他知道韓父應該挺不待見他的，也不會給他新增副碗筷什麼的。

餐桌上又靜了下來，這頓飯韓子凡吃得煎熬萬分，眼神不停地往外瞟，都沒注意到旁邊小姑娘偷偷看他時紅了的臉蛋。

韓子凡先放下了筷子:「父親，我吃好了。」

韓父隱隱發怒，但在外人面前卻只得忍著。

「哎，子凡吃好了啊。」李叔忙打著圓場，「朋友在外面等著，早去早回吧。」

「好，謝謝李叔。」韓子凡禮貌道，「你們慢吃，再見。」

韓子凡快步走了出去，卻沒看見周潛，他想也沒想就往剛才碰到周潛的那個洗手間去了。

果然，周潛在裡頭抽煙。

韓子凡皺了皺眉頭，好啊周潛，今天不僅喝酒，還抽煙。

周潛心裡憋著股氣，對未來岳父又不能發，悶得發不好受，剛那王伯給他塞了包好煙，還真忍不住了。

見韓子凡走近了，周潛利索地掐了煙。

轉身洗了把手。

「吃好了？」周潛把水珠子彈他臉上，眉間的戾氣散了些。

「嗯。」韓子凡悶悶地應了聲，頓了頓，他問，「你抽煙啊。」

周潛挑眉:「沒怎麼癮。」

韓子凡不悅的樣子全擺了出來。

周潛樂了，捏了捏他的臉，心裡挺甜的。

「沒多大害，我腎好著呢，要不你試一下?」

又開始耍流氓了。

「你剛剛扯什麼謊，要是我爸去學校里一問，沒這事怎麼辦?」

「他會打你麼？」周潛問。

韓子凡沒說話，周潛就靜靜地看著他。

好一會兒，他說:「長大後，不會了。」

周潛心猛地一抽，臉上卻掛著沒正經的笑。

「那不就得了。」

韓子凡瞪了他一眼。

周潛裝作沒看見的樣子，笑著攬住他的肩頭:「想去哪?哥帶你去。」

韓子凡斜睨了他一眼:「哪也不想去。」

「那要不咱們開房去?」周潛調侃道。

韓子凡沒搭理他，直徑走了出去。

「說真的，想去哪？」周潛跟了上去。

「不知道。」韓子凡低頭道，他平常很少和朋友出門，也沒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

周潛再度攬過了他，這次攬得緊了點，好像怕他跑掉一樣。

「那哥帶你去個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