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少年如玉
小說: 王鋼蛋的血淚史 作者:缘惜惜 字數:2056 更新時間:2019-09-22 05:54:13
「走吧,我有些餓了。」
侍衛皺著眉,將虛弱不堪的少年背在肩頭上,背出了王府。
至始至終晚玥郡主沒有再說一句話,周易楓看她的眼神太冷。冷的好像她從不曾認識過這個人。
定北侯心底一顫,那眼神他見過,像極了當今陛下的祖父,柔和的外表下包裹著陰冷、果決、狠辣……
陸雲東借故先行了一步,將這院中發生的一切全都盡收眼底,他潛藏在暗處,明明做的滴水不漏,卻不知怎麼的似乎是驚動了那少年,兩人竟打了個對眼,即便他這地方一片黑暗,陸雲東十分確定,他的確往這裡看來了。
待等人都走了,他盤算著時辰,乘風而行,適時的迴轉到了房中,順帶給同行的人帶了早膳。
「今日修整一番,進了城門,很快便到了。」一行人吃著飯,陸雲東道。
大約是近鄉情更怯,晚情心中亂的更厲害,她突然有些慌張,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先前所有的謀劃,不過紙上談兵,實行起來太難了。
「要不,咱們在此處歇一歇,再做盤算吧。」她忽然道。
王鋼蛋不知道這丫頭打的什麼主意,但他心中清明,莫說他,陸雲東、季伯麒哪一個是蠢笨的?
這麼一個小姑娘,即便是再聰慧,到底是經歷的少,哪裡糊弄過這些男子。
王鋼蛋淺笑著把包子填進嘴裡道:「也好,這小城雖然定是比不上前頭,不過也別有一番意趣,咱們不妨在這裡玩一玩,省的你到了家那邊覺著拘束。」
她心中明白鋮荀哥哥說話的分量,見他鬆了口,晚情才鬆了一口氣出來。
過了午間,陸雲東脫口去採買一些東西,暗中與鋮荀交代了打探消息的事情,便出了門。
夕陽無限好,定北侯已經在驛館外頭守了兩個時辰,院子里的少年正優哉游哉的盪鞦韆。
微風微微揚起他的髮絲,拂過精緻無雙的臉頰,這幅容貌當真是比無數粉黛描眉女子還要好看。卻偏偏美而不娘,俊而不妖,清爽幹凈的模樣羨煞旁人。
「還是不見他嗎?」青衣男子緩緩走到鞦韆架旁邊問。
少年輕點腳尖停住搖晃的鞦韆,抬頭看屋檐暗處藏著的人形,揮退了守衛,等人都走遠了,才對暗處說了話。
「你也一起來玩吧。」
陸雲東微微驚詫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收起,被人發現了,也只能現了身,他這廂還未曾站穩,便被人拖到了鞦韆上,隨著重力前後搖擺。
他對小時候的記憶不是很深,外公家裡貌似是沒有這個玩意的,到了青龍山更是與這鞦韆無緣。
脫離地面且不受控制的感覺太嚇人,那東西搖晃起來,瞬間抽掉了他腳踏實地的所有安全感。雙手下意識的要抓住些什麼,一伸手環住的便是身旁少年的腰。
結實的觸感讓陸雲東心中一跳,趕忙鬆手,鞦韆又是一個搖擺,鬆開的手不受控制的又抓了上去。
又驚慌又尷尬的感覺實在讓人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停下」他努力平靜的制止越來越不安的狀態。
周易楓湊在陸雲東耳邊輕聲道:「雲東哥哥,你不會是害怕坐鞦韆吧?」
「我......你叫我什麼?」
「沒關係,有我呢,你抱緊我就好。」那少年沒有直接回他的話,笑的陽光一臉純良,弄得陸雲東居然找不到一句反駁的話。
手慢慢的移開,試圖抓住鞦韆的兩根粗繩,當他一放手時鞦韆搖擺起來,還沒觸及繩子的手,又縮了回去,安安穩穩的從新搭在了周易楓的腰間。
他是有鋮荀的人,實在不能在於旁人有這般親密的接觸,剛要跳下去,只聽得那少年道:「閉上眼睛,靜靜聽」
他依言做了。封閉視覺,周遭的其他感官無限放大,拂過耳畔的微風,遠處偶有一聲的鳥鳴,空著隱隱飄來的淡淡香味,還有另一人的氣息,他晃了晃神,依稀覺著這一切好像有點熟悉。
陸雲東覺著自己大概是受了控制,他不知怎麼的就同那姓周的少年喝起酒來。
「雲東哥哥,你又輸了。」白衣少年斟滿一杯酒遞到陸雲東面前。
陸雲東瞧了一眼給他倒酒的白嫩嫩的手,接過杯子,將清冽的酒水一口悶了下去。
這是第七杯還是第八杯?總之陸雲東今日似乎跌進了點太背,連最簡單的剪刀石頭布都一連輸了七八回。
「接著上一個問題,雲東哥哥你近來愛喝什麼茶?」
輸一把罰一杯酒回答一個問題,這是懲罰。
陸雲東搓了把臉,他接受這個提議,全然是想問一問,緣何他認識他,還分外熟識的樣子,可一把也沒有贏,全都是這人在問他的問題,偏偏還都是些無關痛癢的。
「都好,沒有那麼多講究。」
「再來」二人齊齊出手,不知是不是周易楓心不在焉,居然一不小心輸了一把。
陸雲東本不是個計較勝負的人,可在一個孩子,面前輸了這麼多回,好容易贏了一把,心情還是雀躍歡愉了起來,正好借故問一問他到底是如何認識他的。
他端起酒杯將酒喝下問,「雲東哥哥想問我什麼?」
陸雲東本來想問這個,可他這般從容出入定北侯府,又與晚玥郡主關係不明,這次錯過了問這件事,下一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贏回來,又不忍問了,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先些什麼。
「呃……」
「雲東哥哥既然沒有什麼想問的,那這樣好了,從現在開始誰輸了除了自罰一杯還要脫一件衣服,先脫光的人要應承沒脫完的人一件事,只要不是殺人放火違反法紀之事什麼事都得應如何?」
脫…脫衣服……怎麼突然覺得這遊戲似乎有點變味了呢?
少年明朗燦爛的沖他一笑,「那我就先脫為敬了。」說罷,利落的脫了外袍丟在了一邊的凳子上。
雖然是寒冬臘月,但是房中的爐子燒的有些悶熱,那少年外袍裡面就是簡單單薄的白色裡衣,隱隱透著少年鮮活有力的肉體。
他擰起了眉頭,退出了三步之外:「你究竟是什麼人,到底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