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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鋼蛋的血淚史

    純情年下土匪攻×嘴賤身嬌流氓 青龍山上有個光明磊落、浩氣長存的未來土匪頭子傳人——陸雲東 琅山屯裡有個不著四六、驕奢淫逸的身帶功名的流氓秀才——王鋼蛋 道上有傳言琅山屯出了個帝王墓穴,裡面珍寶無數,沒人曉得是真是假,畢竟這樣唬人的傳言一年道上能出十八個。 陸大當家的膝下就這麼一個嫡子,奈何這孩子自小心眼實誠,一點也不會邪魅一笑、姦淫擄掠的傍身技能。 即便大當家的有心培養,奈何這兒子也是「爛泥扶不上牆」,無可奈何就拿了兒子的把柄,把他送到琅山屯歷練歷練,不管他是偷是搶、是哄是騙,非要讓他從這山村之中弄出什麼寶貝來不可。 陸雲東的四哥(庶出)同慣會偷奸耍滑,住在琅山屯的秀才王鋼蛋有幾分交情,便將自己這個如清泉白露、天山雪蓮的弟弟託付給了他。

    第三十章:巷中初吻

    小說: 王鋼蛋的血淚史 作者:缘惜惜 字數:2033 更新時間:2019-09-22 05:54:05

    諸位的臉色可謂是豐富多彩,心大的原諒了這孩子腦子不好,心小的懷疑二兩半這是夾槍帶棒的諷刺他。

    他說完,捧起一罈子酒,揚了揚,然後豪放不羈的臉酒杯都沒有用的,三下兩下的全幹了!

    眾人沒想到二兩半有這麼大的魄力,這在群老爺們的的酒肉生涯里倒是個全新的體驗。還沒等他挪步子去別的桌,早有人抱著酒罈子過來給二兩半敬酒。

    二兩半顯然不習慣這種酒肉場子,人也是忒實誠,抱著酒罈子當水往肚裡灌,兩小罈子下去,早已經兩頰緋紅,連眼神也有些迷茫了,把喝幹凈的酒罈子放在桌子上的時候一個沒站穩,又「撲通」摔在了桌上。

    沾染了那粉嫩的衣裳全是湯湯水水,臨近的陸雲東趕緊扶了他一把,問:「沒事吧?」

    他晃晃悠悠地沒應聲,沉重的身子不遺餘力的要往那一桌子帶油的飯菜里撲騰。

    二兩半以一個以身殉酒最後被幾個精壯的漢子抬出去的姿態,給大席開了場。

    從早上一直吃到傍晚才算真正散場,出乎陸雲東預料,王秀才並沒有十分好酒的喝了多少,旁人過來找他喝酒,他始終只是端起面前的一杯來潤了潤嘴唇,從頭到尾,不過一小杯而已。

    陸雲東喝的不多,臉上絲毫沒有飲酒之後的醉態。他跟著王鋮荀慢慢悠悠的往家裡頭晃蕩。

    「哎,我以前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有一個好友叫趙端端的?」

    陸雲東搖搖頭。

    「其實他不叫趙端端,名字叫趙岩,只因為一到了酒桌上就端起酒杯不放手,始終保持著誓與舉杯共存亡的姿態,才得了這麼個名字。不過趙端端這名字聽著多有趣,可比趙岩有溫度的多。」

    陸雲東看著眉飛色舞的說起舊時好友的人,他有些喜歡聽他說從前的一些事。他總覺著王鋮荀是個很奇怪又有趣的人,一點也不像尋常那些人一樣。而到底哪裡奇怪,他又一時說不上來。

    他們住的地方是王家的老家,這巷子的房子偏老舊,沒多少人家還在此居住。現在又都忙著拖兒帶女的在二兩半家吃席、折剩菜,一條巷子鮮少的寧靜。

    只能聽見這二人的說話聲和腳步聲。

    落葉輕飄飄的從大樹上飄散下來,落在年輕人的肩頭上,陸雲東拿下肩頭的楊樹葉子,半黃的葉子連根莖都有些幹枯了。

    他原本還在感嘆這深秋的靜謐,忽然不知怎的,竟被人摁在了一旁凹凸不平的石壁上,撞的後背生疼。

    尚且還未來得及問怎麼了,一抬眼面前就是一張驟然放大的臉。其實,王秀才細看還真是有點好看的......

    如果現在不是兩條肩膀撐起他在身側的石壁上,不由分說的印上來一張臉。

    那兩條胳膊順勢從石壁上滑下來把陸雲東圈在了懷中,稜角分明的臉湊上來,微微輕顫的睫毛閉合起來,在陸雲東極度震驚的狀態下,親吻上了他的嘴唇。

    他當時還握著那一葉枯黃的樹葉,一陣酥麻順著嘴唇衝上大腦,又從大腦蔓延到四肢,連手指頭都不受控制的捏碎了那一片可憐而又無辜的黃葉。彷彿間似小時候看見他爹帶著千軍萬馬呼嘯而來,又好像看到三月桃花雨,劈頭蓋臉的撒了他一身。

    王鋮荀的嘴唇很是清涼,呼吸間帶著一丁點大席上的八寶甜飯的味道,加上一點點的酒味。柔軟又溫潤的貼在他的嘴唇上頭,明明......明明是這般放浪形骸,手也不規矩的搭在他的後腰上,但卻又格外的純情。

    陸雲東不可思議的盯著眼前的這個人,一時之間連推拒都忘了,直到最後那嘴唇離開的時候,他還是懵逼的。腦子裡一片空白,看著那人沒事人似的,同站定往這瞧的一男三女打著招呼。

    他嘴唇一張一合的吐著什麼字,陸雲東反應了好一會,才略遲鈍的從王鋮荀的嘴裡聽出來,眼前這個人便是他方才同他說的趙岩。

    「鋮荀如今倒是風流,我從前沒想著你居然還好這一口。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說話這人圓臉厚唇,看著很是富態,膚白肉細顯然是沒有做過什麼粗活的。

    他身旁跟著三個婦人打扮的女子,右邊那一位衣著華麗,穿金戴銀,年紀與這男子不相上下,一瞧便知道是正室夫人左右邊一位年紀尚小不過十五六歲容姿風流,可見是近來得寵的愛妾。還有一位站在正室夫人的邊側,看上去十九二十,從穿著打扮上來看是位妾侍,但其容貌氣韻卻有大家之風。

    此刻這位正向這邊看來,在眾人瞧熱鬧或掩唇恥笑的臉之中,獨獨她眼中露出三分驚訝七分惋惜,似如鯁在喉,臉色不大好看。

    王鋮荀端出幾分不遠不近、不親不疏的笑來,」時移世易物是人非當是如此,不光是我,我瞧著三妹妹如今也是嫁了人的打扮,不知貴胥是何人呀?「

    陸雲東本應該生氣的,實在沒有王鋮荀那般欺負人的道理。只是方才那不規矩的人現下背過身去,一隻手,握著他的手指,幹燥的手掌心,幾乎是頃刻間捂出了一層薄汗來。

    這人明面上看著浪蕩不羈,臉色都不帶變的,八面玲瓏似的同旁人談天說地,實則卻是,連手心都是微抖的。

    被叫了三妹妹的小婦人,臉上僵了一僵,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

    她一旁的妻室接過話來道:「初夏是爹娘養起來的,可畢竟不是親生的,本就是為著給我家夫君預備的妾侍。王公子如今也是秀才了,自己這般行為無狀也便罷了,怎麼還來問及我們趙家的女眷?」

    趙岩道:「休得胡言!我跟鋮荀是什麼關係,我和他和初夏自幼皆是熟識的,鋮荀過問兩句又有什麼關係。「

    那婦人輕笑道:「是沒什麼關係,妾身就是覺著,幼年情意再好,如今這般年歲也該有男女大防了。」

    王鋮荀微微一笑,臉上掛著十足十的謙遜,「嫂夫人教訓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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