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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鋼蛋的血淚史

    純情年下土匪攻×嘴賤身嬌流氓 青龍山上有個光明磊落、浩氣長存的未來土匪頭子傳人——陸雲東 琅山屯裡有個不著四六、驕奢淫逸的身帶功名的流氓秀才——王鋼蛋 道上有傳言琅山屯出了個帝王墓穴,裡面珍寶無數,沒人曉得是真是假,畢竟這樣唬人的傳言一年道上能出十八個。 陸大當家的膝下就這麼一個嫡子,奈何這孩子自小心眼實誠,一點也不會邪魅一笑、姦淫擄掠的傍身技能。 即便大當家的有心培養,奈何這兒子也是「爛泥扶不上牆」,無可奈何就拿了兒子的把柄,把他送到琅山屯歷練歷練,不管他是偷是搶、是哄是騙,非要讓他從這山村之中弄出什麼寶貝來不可。 陸雲東的四哥(庶出)同慣會偷奸耍滑,住在琅山屯的秀才王鋼蛋有幾分交情,便將自己這個如清泉白露、天山雪蓮的弟弟託付給了他。

    第二十章:老婆舌頭

    小說: 王鋼蛋的血淚史 作者:缘惜惜 字數:2159 更新時間:2019-09-22 05:54:04

    他盯著那微微有一丁點起皮的嘴唇,默默咽了一口口水,心中感念自己不好,一早上拉著他走了這樣許久,連口正經水都沒有讓人喝上。

    其實,也不是起皮的厲害,稍微舔一舔應該也就好了吧。他如此想著,那嘴唇的主人,像是聽見了他的心意一般,真的伸出了一丁點粉嫩的舌頭,在嘴唇之上滑了一下,頃刻又鑽了回去。

    王鋮荀抿了抿一下自己的嘴,總覺著看的不過癮。

    「王兄,你還有什麼要買的嗎?」

    王鋼蛋這才回過神,一眨眼發現陸雲東手裡已經提滿了物件,糕點、香油、上好的煙絲、兩罈子老酒。

    「嘖,你可真沒在我們家白住。來來來,我幫你提著。」

    「不用不用,你拿著布料就好,省的這些個再在布料上。」

    王鋼蛋知道陸家的財力,也曉得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話不得幾個錢,也就沒做推辭。調笑道:「你看看你這大包袱、小包袱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的女婿要去看老丈人去呢。」

    陸雲東微微一笑,沒當回事。

    誰知道後來這句話一語成讖,真真是應了這句話呢。

    「喲,這不是大侄子嗎?」說話這人三十來歲,臉色透紅,手裡還拿著個酒罈子,爛泥似的向王鋼蛋蹭過來。

    王鋼蛋不動聲色的稍稍閃了閃身,心裡不情願,面上還是帶出了三分笑來,「三叔喝著呢。」

    喝的半昏的宋三屁也不回他,只是盯著他手上的料子,打了個酒隔道:「這是家裡頭要辦喜事了?定的什麼日子?怎麼沒叫叔去喝酒。」

    「沒得事,叔您忙,我還有點事,就不多留了。」

    他說著,領著陸雲東,快步走了過去,卻還是聽見後頭那醉鬼大聲嚷嚷道:「嘿!以為考上個秀才了不起!呸!我看他娘的連禮數都不知了。娘的,別是身子有問題娶不上媳婦!」

    大抵是實在醉的厲害,說到後來不解氣,連酒罈子都扔了過來。

    陸雲東一個側身,攥住王鋼蛋的手腕,把人拉到了一旁,下一刻那酒罈子便碎在了路中央。

    從手腕里傳遞過來的力量,讓王鋼蛋微微一怔,他恍惚了一刻,似乎從這書生打扮的男人眼裡看見了一絲冷冽的氣息。

    他的五官糾結成一個詭異的形狀,卻還是笑著的。抽出手來,安撫性的拍了拍陸雲東的手臂上繃緊肌肉。

    「那人叫宋三元,不過,村裡人都叫他宋三屁,只要是喝了酒,頭兩句話能同人好好說,第三句非跟放了個屁似的,不能過耳朵。你以後見著了,不用理會他就是。」

    陸雲東道了一聲「嗯」。

    現下糧食剛種進地里,正是農閑的時候,各家的婆子、媳婦,扎著堆圍在一起納鞋底,順便討論一下村裡的新鮮事。

    當然,除了宋三屁的媳婦除外,宋家嬸子此刻正忙著在大街上,騎在那醉鬼的腰上,啪啪啪的往自己的相公臉上抽耳刮子,下手利索,聲音清脆悅耳,一瞧就是業務熟練。

    王鋼蛋少來老街,今日到鎮上買了些吃食,想著給自己家老太太點送來。

    老街最前頭是趙二家賣燒餅的鋪子,閑暇時順帶賣些瓜子和炒土豆。鋪子前又有一顆粗壯的大槐樹,是乘涼喝茶嘮嗑的好的所在,素日是少不得人的。

    來之前,王鋼蛋還跟陸雲東打了聲招呼,少不得要嬸子、大娘的一一叫了。

    拐過一個街角,便是燒餅鋪,遠遠的在街角的那一頭,便聽見老娘們哈哈哈哈的調笑聲。而那調笑的內容,卻讓這兩人邁不動步子。

    先是一個尖嗓門陰陽怪氣道:「你們也去瞧瞧,那一個花兒似的大閨女放在家裡頭,像個什麼樣子,咱們琅山屯什麼時候這麼丟過人了~」

    婦人嗑著瓜子道:「不是聽說是鋼蛋在外頭認識的好友,兄妹二人在此借住吧。」

    又一年長些的婦人道:「老六家的,就你實誠,這話也就你信。這說不準是鋼蛋把人家姑娘肚子弄大了,人家娘家哥帶著妹妹找上了門了。」

    「可說是呢,我瞧著王三嬸子對那閨女客氣的很呢,好吃好喝的待著,要不是懷了怎麼伺候的那麼好?」

    尖嗓門又道:「還有那男的叫什麼東的那個,瞧著面貌不錯,像個好人模樣,說不準是跟那大姑娘是一夥的,還不知那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呢?來坑人訛錢的,也說不準。」

    「我瞧著那狐媚樣也不像好人,說不準是哪個窯子里的姐兒。」

    「都說鋼蛋那孩子考上了秀才出息了,瞧瞧現在,不往正道上走。還不得咱們踏踏實實娶媳婦過日子的二牛、三錘呢。」

    年長些的婦人笑的開懷,「呦,可別這麼說,我們二牛也沒多大出息,就是現在在鎮上做點小生意罷了。你看看人家秀才公,這幾年是這家閨女看不上,那家姑娘嫌棄的,現在這招貓逗狗的德行也幸虧你家英子沒說給他。」

    「其實呀,咱們也別這麼瞎猜,我昨天到柱子家串門子,可聽柱子媳婦說了,這瑾文一口一個『晚情妹妹』一口一個『晚情妹妹』,叫的可親熱了。那倆小子哪有一個穩當的,誰知道是誰弄來的。」

    尖嗓門又道:「也是,他們家打根上就愛在外頭弄媳婦回來,瞧瞧王安玉就知道,當兵還當出能耐了。老王家看著日子過的好,哪有個正經人?富富不過三代,還不知道以後那日子過成什麼樣呢~」

    陸雲東一對濃眉擰的厲害,說他什麼也便罷了。他雖說才在王家住了幾日,也很是為王家人鳴不平。

    王家的日子在村裡過的算好的,可也不是偷來搶來的。

    除了下地做活、王叔還抽空做一些木匠活拿出去賣,王嬸子李氏也有一手極好的綉活手藝,綉品不次於綉院里的綉娘。瑾文雖然年紀小,平日愛玩了些,可也是幫著家裡做活,幫著他爹弄個小桌小凳的。

    王秀才雖不事農務,但每年有朝廷上撥來的銀錢。可這秀才也不是好考的,若非十年寒窗,哪就能考出個秀才來?

    一家人勤勞過日子,怎麼就成了「不正經」了?

    一旁的王秀才本人,對著這些話語倒是不以為意,他抱著膀子,拽著陸雲東衣袖的一角繞了路。

    見陸雲東不解,他挑挑嘴角露出一個壞笑來,「你猜猜你我二人若是走過去,這些婆子嘴裡的話又會變成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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