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如斯沒給他接受事實的時間，直接長驅直入，接著便大刀闊斧地動作起來。

起初彷彿靈魂被撕裂般的疼痛使得男人呼吸一窒，難以承受的痛楚讓他以為自己會就這樣死去。心裡萌生出解脫的同時也懷有對那人的愧疚。

死了也好，那樣就不必整日忍受眼前安王的虐打和羞辱；也不必時時刻刻膽戰心驚受人驅使，可是……

對不起，我扛不住了，真的扛不住了……

男人以為自己會以結束生命的方式獲得解脫，熟不知這隻是開始。

古蒼國自古以來便有好男風之說，特別是王公貴族更是如此。古如斯並不覺得男人有什麼吸引人之處，身體硬邦邦，身材扁平，抱在懷裡實在無感。

他本想狠狠羞辱一下這個不知死活的異國小王子，可是當他見到這人一絲不掛的體態，心底竟騰升起一股異樣。

原來男人也有這般取悅人的資本。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男人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擠碎，僅剩的力氣都用來咬緊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殷紅的鮮血沿著大腿處源源不斷地流下，古如斯根本沒有發現，這樣的血量已經不正常了。

男人全身上下以被冷汗浸濕，柔順的黑髮貼在俊秀的臉上，模樣很是狼狽。

古如斯結束後本想抽身離開。瞥到身下的男人瑟瑟發抖的身體，還有身上縱橫交錯的鞭痕，竟有一種凌虐的美感。

男人毫無反抗之力，宛如斷了線的木偶，任由他折磨著。

男人緊咬著的下唇早已血肉模糊，他的意識漸漸消退，而極致的痛感卻愈發要命。

「……救我……」

「好痛……哥哥……救命……救命師傅……」男人斷斷續續地囈語。

他聲音極小，加上被衝撞得話語斷斷續續，古如斯根本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麼。

他掰過男人俏小的下巴，問：「你說什麼？大聲點。」

男人痛苦地將臉埋在稻草里，疼急了便發出幾聲如受傷小貓般的嗚咽。

這一切都被躲在外面的秦文看在眼裡，作為下人，主子的事他是沒資格過問，但又不忍心看素衣丫頭哭。小丫頭只知道要報答救命恩人，卻不知她的救命恩人給自家王爺帶來了多大的痛苦。

就算追過來了又能怎樣，別說王爺對小王子做出這種事，就算是他要殺了他，這情也求不得。

這殺妻之恨豈是說原諒就能原諒的？更何況那可是王爺這輩子認定的唯一一個女人。公主殿下如今也生死不明，王爺怎麼能不恨？若不是恨透了，一向清心寡慾的安王怎會對男人行這種事。

要怪就怪這即墨小王子自己，怪他太過於嬌縱，如今也算自食惡果。

秦文無奈地搖搖頭，縱身一躍便隱匿起來。

古如斯結束時身下的男人早已暈死過去，他起身，恢復理智的雙眸滿是厭惡。他狠心地將男人甩到一邊，整理衣著大步離去。

床上草堆里的男人如同被扔掉的破舊娃娃，他到底沒再看他一眼。

天已泛白。古如斯徑直去往天池沐浴，回想起自己剛才的行為心中泛起噁心。

自己怎麼會對男人有感覺？還做了，竟然和他做了。

噁心！晦氣！

天池是皇上找能人異士為安王古如斯建造的天然溫泉池，其實是順手給他造了一個。本來皇上人來時為自己建溫泉池的，想來在偷懶的時候犒勞自己。見安王挺感興趣，便命人順手也給他搞了一個。

一夜無眠，古如斯泡在舒適的天池中閉目養神，腦子閃現的卻都是那個男人在床上的樣子。

再醒來時天已大亮，秦文早已備好衣物在旁邊候著了。

昨日喝多了酒，又折騰了大半宿，直到快穿戴好他才徹底清明。腦海里又浮現出夜裡的情形，一種複雜的情緒從心底升騰而起。

我到底幹了什麼？

古如斯在心裡問自己。

我他娘的是瘋了嗎？

我得瘋狗病了嗎？

他在心裡就昨夜的扯淡行為將自己批判一番，最後越想越覺得噁心。

「主子？王爺？」秦文叫了他兩聲。

「怎麼了？」

「主子臉色不好，身子可有不適？」秦文又問。

古如斯心情煩躁，懶得搭理他。穿戴好衣服甩了袖子就走。

秦文自幼習武，性格剛烈直爽，打架可以，察言觀色不大行。因此近來王爺的多變情緒搞得他很是腦殼疼。

「王爺你走錯方向了，吃早飯走這邊。」他跟著古如斯後面喊。

「噁心，不吃了。」

噁心？什麼噁心？早飯噁心？秦文一時沒反應過來，在原地怔了怔。抬眼見王爺走遠了，才破罐子破摔地搖了搖頭，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