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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陛下召您侍寢

    ——「這陛下今日未上朝,這事您怎麼看?」 ——「為了我天旭國的血脈,這當然是極好的。」 ——「可是……」 ——「可是什麼?」 ——「聽李公公說,昨夜陛下召的是將軍侍寢……」 ——「噗!」 帝王攻,將軍受,短篇。

    斬敵將

    小說: 將軍,陛下召您侍寢 作者:只愿将就 字數:3240 更新時間:2019-09-21 13:27:35

    在兩山夾縫處,樹木生長的極其茂盛,叢生的雜草快要淹沒中間那條還算筆直的小道,一隻灰色肥碩的兔子在叢中啃食草葉,豎起的耳朵隨著它咀嚼的動作而輕輕擺動,它微微側耳,仔細傾聽遠方傳來的聲音,「踢嗒踢嗒踢嗒……」聲音越來越近,它渾身一抖,絨毛微乍,如同受了驚嚇般竄入了茂密的灌木叢。

    青年面上微微有些冷俊,著一襲銀色戰袍盔甲,襟前系著一緞鮮紅,顯得格外的朝氣蓬勃,胯下一匹棗紅色的駿馬,馬蹄揚起踏下,速度極快的掠過山林,帶起了路旁幾張落葉,一隊人馬緊隨其後,整齊的盔甲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銀色的光輝,狠狠的沖身下的馬兒甩出鞭子,策馬追趕,頗有一番凜利的氣勢。

    那隊人馬中,帶頭的將領揚起馬鞭狠狠的抽到了身後馬臀上,馬兒一聲嘶呤,縱蹄狂奔,幾個縱躍間竟追上了前面的馬匹。

    青年回頭,喊道:「前面還有多少里地!」

    「將軍!還有五里地!」

    青年收緊韁繩,「放慢馬速!讓他們全都跟上來!」

    也不過幾個呼吸間,眾人便追了上來,在青年身後追隨,距離目的地還有三里地他們便棄馬分為了四個分隊四散開來,一隊筆直前行,一隊繞道後方,剩下兩隊繞道左右兩側形成一個包圍圈。

    奚宸帶領一隊人馬前行率先到了敵國將軍躲藏之地,他們藏身在灌木叢,視線中,寥寥幾個營帳,保守估計,也不過就是二十個人而已。

    奚宸低聲詢問身旁的副將,「這營帳里的人可打探清楚了?」

    「回將軍,探子來報,一共二十五個,均是小將,玄熵國的鎮國將軍在第三個營帳中。」

    奚宸點點頭,待看到營帳左右草叢中微微反射著寒光這才拔出腰間的大刀,揮了揮,冷聲道:「一個不留!」

    話音剛落,奚宸便帶領身後的士兵往營帳奔去,揚刀隨手砍下了一個敵軍的頭顱,剩下三方人馬也相繼湧出,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聽著營帳外一聲慘叫,敵方士兵伸頭一看,帳外竟橫躺了幾具屍體,連忙大喊:「敵軍來襲!速速護將軍離開!」

    帳內的敵將一聽,連忙跑出營帳,躲過了奚宸迎面而來的大刀,一看帳外早已亂成一片,自知是藏匿地點暴露,拔出腰中大劍便迎了上去。

    奚宸面上不動聲色,提刀便往敵將頭上砍,使了七分力氣,「玄熵國鎮國大將軍,久仰大名!今日得幸與將軍比劃,小將真是無比榮幸。」

    敵將接下了大刀,橫踢一腳,奚宸躲開,看這幾十號精兵,敵將心知這次恐怕要栽,「呵!別給老子來這些虛的,今天這地兒被你們找到老子認了,但老子這條命,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來拿!」

    兩方人馬交戰許久,天旭小兵終究不敵奚宸親衛隊,地面被一灘灘鮮血染成紅褐色,屍體縱橫。

    「嘡!」在安靜下來的營地中,大刀的碰撞聲極其清脆,奚宸眉頭緊鎖,這鎮國將軍果然不好對付,這蠻力和速度,要是他反應再慢一點,恐怕他身上早就結結實實的挨了幾刀了。

    敵將咬著牙刀刀使盡了渾身的力氣,在這連番的攻勢之下,他也有些吃不消了,嘴上卻強撐著,死活不肯服一句軟,張口就來:「哈哈!小子!你還是太嫩!叫老子一聲爺爺,老子就放過你。」

    旁邊蓄勢待發的親衛一聽,提起大刀就要衝上去,副將連忙出聲呵斥:「不能插手!」

    奚宸微微勾唇,接了敵將的話:「大將軍,您還是顧好自己吧!」

    兩人又是十數個回合下來,都受了些擦傷,奚宸瞟了眼天空,日頭漸漸偏西,他眉頭緊鎖,這麼斗下去要斗到什麼時候,還不如趁早解決。

    打定主意奚宸便不再猶豫,左手微微抬起,右手握著大刀,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砍了出去,敵將不得不穩穩的接住大刀,把頭微微向上揚。

    看準時機,奚宸一抖左手「嗖」一支泛著寒光的利箭破空準確無比的從敵將下頜處射入,貫穿頭顱。

    敵將低頭,嘴唇微微蠕動,卻再也不能發聲,「嘭」一聲悶響敵將倒地,手腳抽搐,雙眼遲遲未閉,奚宸拔出袖箭,毫不猶豫的砍下其頭顱,任溫熱的血液濺了一身,一顆顆猩紅的血液隨著甲蝟滾落。

    見敵軍已完全絞滅,副將才上前稟報,「將軍,右隊在途中殲滅三人,剩下的二十二個人,包括玄熵將軍在內,全都在這,無一漏網。」

    「屍體就地掩埋!」奚宸話音剛落便拎著頭顱往來程走去。

    「是!將軍!」

    ………………

    等奚宸抵達宮門前,早已日落西山,層層白雲被夕陽的餘暉暈染,奚宸手中端著木盤上面用一塊白布蓋住,滲出絲絲血跡,他經過了一座座金磚玉瓦的宮宇,許久後才踏進御書房,一身明黃龍袍的皇帝正坐在書案前揮筆批奏摺。

    「陛下,玄熵國將領已斬殺。」奚宸單膝跪地,手中的木盤高舉,上面呈放的便是那顆頭顱。

    皇帝微微抬頭,看向聲源,見下方人一身血跡,瞳孔微縮,皺著眉頭,厲聲道:「是你的血?」

    奚宸身子被這威嚴的氣勢鎮的搖晃了一下,挑了挑眉,陛下可是越來越厲害了。

    莫御乾見他身體搖晃,也不答話,放下手中的奏摺起身便繞過書案,走到他身前,把奚宸手裡的木盤隨手接過,頭也不回的塞進旁邊太監的懷裡,木盤一拉一扯間,頭顱滾動,太監一張臉嚇得慘白。

    莫御乾把他從地上拉起,「傷哪兒了?」

    「沒……沒傷著……」

    莫御乾看了一會兒,這血跡雖乍一看有些嚇人,但仔細一看,卻發現奚宸的衣袍並未濕透,只是裸露在盔甲外的衣袍表面上沾濕,些許已經幹涸凝結。

    莫御乾也不顧奚宸身上的血跡,結結實實的來了一個熊抱,奚宸閃躲不及,被抱在懷裡,推也不是,抱也不是,默默的翻了個白眼,「陛下,有血……」

    莫御乾輕嗅他身上的味道,濃重的血腥味掩蓋了奚宸身上那股令他安心的淡香。

    「這血……你去洗洗,一會兒和朕去御花園喝酒。」

    聞言奚宸一把推開他,果斷的說:「陛下,臣今日還有些許事情未處理,不打擾您批奏摺了,這就退下。」

    莫御乾見他不肯留下,還打起了官腔,扯了扯嘴角,「怎的,這快一年未見了,朕的話也不聽了?」

    天漸漸暗了下來,天空中掛著一輪月牙,御花園涼亭內,久違的促膝閑談。

    「你說說你為什麼偏偏要當將軍,這長年在外,天天奔波勞碌,換個閑職不好嗎?沒事進宮陪朕。」莫御乾席地而坐,龍袍上沾了些許灰塵,卸下了架子的他哪還有皇帝該有的威嚴莊重。

    奚宸沉呤一聲,說「閑不住。」

    「閑不住?閑不住就進宮陪朕。」

    見奚宸不再答話,莫御乾斜著眼瞅他,奚宸一身尋常錦袍,此時的他不像個將軍,更像個謀士,這也就是他為什麼都穿著甲胄的原因,褪了戰袍的他身上少了一股霸氣,多了幾分俊雅。

    奚宸常年曬著太陽也不見他皮膚變黑,這一年過去,似乎也就是看起來沒那麼瘦弱而已,俊秀的眉,細長上挑的眼,不薄不厚的紅唇,怎麼看怎麼好看。

    沉默片刻後,奚宸躊躇一會兒,神色間有些許複雜,「陛下……您是不是到立後的年紀了?」

    莫御乾微怔,隨即便想到定是那些個大臣在奚宸耳旁說道,讓他轉達個意思。

    莫御乾眉頭微挑,神色間有幾分玩味,意味深長道:「阿宸,那你又為何不娶妻?你也到了這娶親的年紀了。」

    「這不能相提並論,您可是皇帝……」

    奚宸剛一轉頭便對上莫御乾帶著戲謔的雙眼,頓時便住了話茬。

    莫御乾一字一頓,「怎麼不能相提並論了?皇帝又怎麼,你還是我天旭的將軍呢,不成家怎能立業?不如……」

    莫御乾刻意拖長了尾音,意有所指道:「我們一起成家。」

    聞言,奚宸連忙別過頭,眼神躲閃,用手遮住口鼻,掩飾的咳嗽兩聲。

    莫御乾看著這敘舊快被自己敘偏了,又把話題扯了回來,省的奚宸尷尬。

    「今年這天氣不怎麼好,有人叫朕去拜拜這老天爺,所以又動工建了個什麼神台。」

    「嗯,回京的時候就聽說了,這個月十五對嗎?」奚宸點點頭,這扯公事,總是比較好說話,一提私事總怕一個不小心便掉坑裡了。

    「對,十五,說是看好的日子,還說一定要在巳時上香,才能受到這老天爺最大的庇佑。」

    莫御乾輕嗤一聲,他可不信這個,不過也就是做做樣子,讓百姓看看而已,還勞民傷財。

    他挪了挪身子,靠近奚宸,「阿宸,你可要貼身好好保護朕。」

    奚宸不甚優雅的翻了個白眼,「我——會保護您的。」

    ………………

    黑夜中,僻靜的小樹林偶有幾聲蟋蟀的呤叫,一個黑影立於樹後,全身都被黑袍遮蓋,頭上一頂黑斗篷,遮住了樣貌,不過看身形,應該是個男人。

    黑袍男人身前亦有一人,同是男子,態度卻顯得有幾分謙卑,恭敬的彎著腰,「大人有何吩咐?」

    黑袍男人的聲音有幾分沙啞,「上面有令,你繼續留在這天旭,如若這事情一成,你可是大功臣。」

    他說著拿出一塊金牌,遞給了身前的男子,男子忙不迭的接過,連聲道「是」,金牌翻轉,在微弱的月光下,隱約可見金牌上刻著一字——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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