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3 · Chapter 2 鬼類
小說: [快穿]"虛擬"男友 作者:柏红先生 字數:4109 更新時間:2019-09-21 13:27:29
沂沉聞言,手上的動作就停住了,片刻過後便又繼續幫沐雲毅打理他那過於長的頭髮。
沐雲毅看他不回話,也就美滋滋地認為對方是在害羞了。
但沂沉還是冷著一張臉,只是耳尖有些微紅,手上的動作也不自覺加快了而已。
「好了,走吧。」
沂沉面不改色道。
「師尊為何要趕走徒兒。」
沐雲毅抵住欲關上的門,疑惑地問道,卻不想沂沉直接將門關住了。
這使沐雲毅頗為失落,仔細一想,發現練劍的時間已經到了,若還在這裡磨蹭,恐怕不僅實力會下降,就連師尊也會大發雷霆吧。
這種東西有了原主的記憶以及反射性動作,對於他來說也不算難。
在上個世界作為一個吸血鬼,用的招式也算是奇葩了。
搜尋原主的記憶,發現也並不是系統所描述的不看書籍,反而有很多的知識量,書籍也看得不少,只是都是在其他弟子離開的時候去看。
大概原主也是個很喜歡自由的人吧,只挑想看的看,也剛好想看的書很多,想學的也很多,實力就漸漸地提升了。
沐雲毅卻覺得這些遠遠不夠,比起他在現世里看的書,真的差多了。
他在現世當中,光光研製一個軟體就要查看大量書籍,即使不是古代用的紙質書籍,看得也非常勞神勞力。
學東西不是光靠天分的,同門師兄弟只看見了沐雲毅貪玩的樣子,所以普遍認為可以超過他,但實則不然,這副貪玩的樣子是假。
想在師尊面前出風頭是真,因為沐雲毅的師尊,實在太容易為自己擔心了。
沐雲毅到了練劍的地方,卻發現這裡一個人都沒有,反而有一股陰冷之氣直衝入沐雲毅的身體,讓他生生地打了一個寒顫。
接著,便是濃厚的血腥味,但是,地上卻沒有一處血液。
可見事發地點並不是在這個地方。
莫不是鬼類闖入門派之內了?
不該啊,這裡的結界很強大,普通的鬼類無法侵入,除非……
是受人所控的鬼類!且靈力極為強大。
沐雲毅本想把師尊叫過來,但生怕對方受到傷害,於是做了一個荒謬的決定,自己去找這血腥味的來源。
畢竟在上個世界他養成了一個狗鼻子,找尋方向這種事還是很簡單的。
可疑的是,這裡沒有一處地方沾有血跡,除了那刺骨的陰冷讓人感到不詳之外,血腥氣味也讓人尤為不舒服。
沐雲毅沒有斬殺過鬼類,遇到低階的也只是繞路走。
奇異的是,也沒有人唆使鬼類找沐雲毅的麻煩,可謂這二十年過的毫無波瀾,除了師徒間的吵吵鬧鬧之外。
背上的白痕一直在劍鳴,這是明顯不過的現象。
一道人影一閃而過,但是轉瞬間就不見蹤影。
「來者何人!不必在門派之內躲躲藏藏!」
沐雲毅擰起眉頭,內心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接著,便是一個面色慘白的鬼類慢悠悠地走出來,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衣服。
沐雲毅仔細一看,那哪是黑色的衣物,分明就是被血沾滿的紅色衣服,地上被拖出了血色的痕跡。
這個鬼類的樣貌極好,只是表面上的裂痕顯示出控制的人並沒有及時收集回魂魄,導致了身體的腐爛。
和被控制之中的鬼類說話,是聽不見的,當務之急,是必須找到那個躲在背後的人。
實力肯定非常強,但敵在暗,沐雲毅卻在明面上,任何攻擊都像打在無用的地方了。
鬼類很容易暴走,沐雲毅還未拔出劍,只是念了幾句門派之內的咒語,可以安定鬼類的情緒,卻沒想到那個鬼類以極其詭異的姿勢跑了過來。
仔細一看,這鬼類的左腿已經瘸了,速度還是如此的迅速,甚至動作帶著殘影。
猛地躲開這鬼類的攻擊,越發猛烈的攻擊招式讓沐雲毅更加緊鎖了眉頭。
鬼類並沒有攜帶任何武器,而沐雲毅也並沒有使用白痕,只是在一味地迴避,在這些動作中尋找破綻,再拔劍一擊致命。
記得沐雲毅看過一本書,劍是不能沾染太多血光的,不然劍主死亡之後,劍體本身就會自己去除惡,擾亂平民。
既然這鬼類是一個瘸子,那麼就不怪他不客氣了,沐雲毅一把拔出白痕,狠狠地把劍身刺入鬼類的另一條腿。
腥臭的血液濺到沐雲毅的臉上,鬼類一聲哀嚎,狠狠地跌了下去。
卻還是不死心地用雙手去抓沐雲毅。
若控制的人不下停止的命令,鬼類就會一直持續攻擊直至真正意義上死亡為止。
沐雲毅這麼想著,鬼類突然動作一頓,終於停止了動作,直直地倒在地上,肉體和地面的碰撞傳出一陣悶響。
沐雲毅氣喘吁吁地環顧著周圍,卻不見人影。
他算是這諾大的庭院之內,唯一的活物,明明全身上下都是汗液,此刻卻還是冷得刺骨。
鬼類的血液與之前的血腥氣混雜著,變得更加難聞了。
這鬼類來的氣勢洶洶,實力可比門派內的師兄弟要強上許多,手上的白痕振動了一下自動入鞘。
沐雲毅此刻有種無助感,若是有人陪伴著砍殺,可能要好受一些吧。
此時的沐雲毅,眼神有些奇怪,卻又說不上是哪裡奇怪。
一陣拍掌聲穿來,讓沐雲毅回過神,看見了同樣一身黑衣的修士,卻不是鬼類,那衣服上也沒有沾染血液,可見,這便是操縱那個強大鬼類的人了。
「沐雲毅,多年未見,你還是這麼的厲害。」
黑衣修士的聲音沙啞,那雙唯一露出來的眼睛卻戲謔地看著沐雲毅。
「你是誰?並非我門派之內的人吧。」
沐雲毅又重新警惕起來,他從未見過如此一身邪氣的人,明明只露出來了眼睛,卻盯得讓人發毛。
聽這語氣,卻像是與沐雲毅的舊識,但沐雲毅翻遍了所有回憶,都沒記起來有這樣沙啞聲音的人,出現在他短短二十年生命里。
「我?當然不是,你是喪家犬,而我,卻是養尊處優到現在呢。」
黑衣修士說罷,又是一陣駭人的笑聲。
「可明明我的童年是養尊處優,現在卻落得滿門滅亡的下場,而你,卻在最強的門派之中,活的悠哉悠哉。」
說著,黑衣修士的話語間夾雜著了濃烈的怨恨。
「罷了,我也不是來找你作對的,畢竟你是我最親愛的弟弟,這死去的是個無字門派的弟子,就當作是我給你的見面禮吧,待我向你的師尊問好。」
這一番話結束之後,院子內的其中一個房門突然敞開,黑衣修士也在眨眼間不見人影。
「雲毅,怎麼了?這鬼類從何而來?」
沂沉因為這門派之內過於安靜,故而出來看沐雲毅的訓練,卻不想,一路走來非但沒有任何人,而且有一種刺骨的寒冷,第一直覺就是先來找他的愛徒,因為在沂沉的生命當中,那個小子,是最重要的。
「剛剛,有個黑衣的修士,聲稱是我的兄長,而這個鬼類是為他所控,不知為何,修士不見蹤影,這鬼類卻留下來了,而且,我門十名師兄弟的性命,被他所奪。」
沐雲毅到現在還沒搞清楚,自己從小被遺棄在無字山之下,那時沐雲毅才五歲不到,卻對回憶沒有絲毫的印象,接著就是沂沉溫暖地照拂,直至現在。
那這突然冒出來的兄長又是什麼,他沐雲毅在這個世界的起點就是無名無姓且無父母,更別提有什麼兄長了。
「為師並不清楚你被誰所棄,但將你拋棄之人,沒有給你留下任何東西,除了一個竹籃和一身衣物,再無其他,而屠我門派十名弟子的兇手,必定會找到。」
沂沉看著不遠處的房間內,十名弟子,有十種不同的死法,每一種都很慘烈,不用去試探,肯定無一活命了。
趴在地上的鬼類微微一動,費力地坐起,姣好的面容卻帶著疑惑的神情。
「我……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何還活著。」
鬼類的面部表情僵硬,卻可以聽出這話裡面的疑惑。
殊不知這鬼類疑惑,沐雲毅卻更加疑惑,因為無法確定這鬼類所說的話是真是假。
沂沉聞言卻一皺眉,蹲下,看著被沐雲毅砍傷的那條腿。
「你隨我來,我幫你縫合傷口,幸好劍並為傷及你的骨頭,你該覺得幸運的,鬼類的身體部件一旦消失就算廢了,但若是還健在,就可以繼續使用。」
沂沉面無表情地說完這句話,一把將那鬼類拎起,隨後便開始了一段對話。
沐雲毅聽在心裡,這鬼類名字叫佑斯念,是個大家族的嫡子,因病去世,並不知道和他所簽訂契約之人。
按理說,鬼類不會心甘情願被控制,除非控制的人靈力高於鬼類,簽訂的契約也只能維持兩個時辰。
但兩個時辰,足以讓一個靈力高超的鬼類,做盡壞事了。
這樣一來,線索便斷了,佑斯念也不知道那名黑衣修士的真實身份,只是一醒來,發現自己的另一隻腿也瘸了,而後,那一身藍色的華美衣物,卻沾滿了不屬於自己的鮮血。
交談結束,沂沉幫佑斯念縫好了腿部,鬼類是沒有痛覺的,只要將傷口縫好,便可以自行動作,雖然創傷是好不了了。
剛剛縫合好,收到訊息的其他師長便都進入了沂沉的書房之內。
這些師長眼裡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因為自無字門派開創以來,便從未有鬼類進來過。
因為無字門派的創始人,就是被鬼類所殘害的,所以,即便無字門派從來不向世人表明對鬼類的態度,卻也是很不待見的。
「此等污穢不堪的東西怎可呆在門派之內,依我看,理應在眾弟子面前斬殺,以免又出來禍害人間。」
出此言辭的人是孟丹師尊,為藥物的師尊,在門派內頗有威嚴,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對沐雲毅的不滿表現得尤為明顯。
「不可,這鬼類可以指引我等找到那名黑衣修士。」
沂沉說道,眉頭從剛剛開始就沒有展開過,而沐雲毅作為一個弟子,也不好插話,只是強忍住把那人眉頭撫平的衝動。
「沂沉所說甚是,沐雲毅此番舉動幫了大忙,為師到在今晚會送你一樣東西,包你喜歡。」
這是蘇滿師尊,也是除沂沉之外,最喜歡沐雲毅的,原因無他,因為他就是那個教沐雲毅劍術的師尊。
雖說,劍術不如沂沉。
其他的師長也是點頭附和沂沉的話,孟丹無話可說,當務之急,是得把兇手揪出來才是。
以防萬一,佑斯念被關在了藏書房旁邊的劍室之內,用最為牢靠的鐵鏈外加咒語束縛。
因為沒人感保證佑斯念所說的話是真的,畢竟鬼類在不受控的時候,思想都是由自己控制的。
佑斯念縱然非常委屈,但也無法否認,這做法是最保險的,也許是因為佑斯念也出於大戶人家,所以並沒有非常反對。
劍室之內都是充滿正氣的劍氣,且都未認主,但也有特殊的方法保存,所以不會被人偷去。
鬼類既然是已死之人,自然無法成為劍的主人,所以沂沉很放心地把佑斯念關在了裡面。
此刻的沐雲毅呢,就開始抱怨系統了,因為一開始,就又給的是一些模糊得不能再模糊的提示,全都是臨摹兩可的答案,提醒了不如不提醒。
原本以為,沒有家沒有父母,可以一身輕的度過這個世界,但沐雲毅很明顯想得太少了,從一開始就應該明白的,這個遊戲本來就不是往正常軌跡走的。
可能這款遊戲的宗旨就是讓玩家自由發揮吧。
沐雲毅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白痕放在一旁的桌上,靜靜地躺著。
隨後,他就看到了夢寐以求的人了,雖然剛剛才見過面,但在那樣無助的情況度過之後,還是對這個人,有非常不一樣的想念。
「唉,剛剛為你束好的頭髮,此刻又亂了。」
沂沉裝作風輕雲淡,語氣里卻呆了一些不可察覺的關切。
「師尊,徒兒今晚想和你一起睡,可以嗎?」
剛剛的一架著實算不了什麼,沐雲毅只是很討厭一個人的感覺而已。
但還是選擇了面不改色的說謊,順便裝作驚慌的樣子。
果真,沐雲毅的師尊無法接受沐雲毅這番樣子,身形微微一頓,便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