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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步套路俊郎君

    隱性雙性生子,雷慎入 外冷內熱溫和將軍攻vs表面痴傻愚笨實際聰穎溫潤隱性雙性帝受 寫在前面:這次,我想講一個,困於現實,卻互相拯救的故事。有時候有些殘酷,但是兩個主角間,是殘酷的境遇里,最大的溫暖。 我是南蕭之主,姓沈名弦思,字悅知。我的字是自己定的,取自君悅君心君不知。 我是一個傻子,世人都稱我為愚帝。 我盡心儘力做了傻子多年,知道我為何變成這樣的人,有同情我的,利用我的,戲弄我的… 有一天,我被帶到御書房,他們讓我這個傻子趴在地上,男寵騎在我身上,我像條狗一樣去夠他的葡萄… 然後門推開,一個人進來了。清冷銳利的人,驅散了滿屋的荒唐之氣, 他帶著面具,我卻認出了他。 我還是皇子時的伴讀,我的心上人。可是,我是一個傻子啊,我又怎麼可能認得出他呢? 男寵從我身上下去,我像個傻子一樣,咬著手指流著口水傻傻地看著他… 內心卻一片荒蕪,多年夢歸來,我卻成荒唐… 本文he,攻受之間絕對互寵,互相扶持,互相成全。只是現實無奈,但是真情永存。

    第十七章 反差(二)

    小說: 步步套路俊郎君 作者:欢景 字數:2010 更新時間:2019-09-22 04:46:22

    饒是見過太多大場面的李公公被皇帝這麼一問,都還是有片刻的呆愣。

    「有那麼一點。」轉念一想也猜得到是宋微這麼同他說的,李公公自然也得應和著去。

    蕭珏眸子閃了閃,神情晃過了片刻的委屈和慌亂,在宋微捧著一堆柿子歡天喜地蹦到他面前時又恢復了平日的面無表情。

    洮兒和梨兒對視一眼,拉著樂呵呵的李公公帶著一部分柿子去做柿餅去,空蕩的後院,就只剩下一皇一妃。

    宋微挪動紅木椅坐到蕭珏面前,裙擺還別在腰間,雙腿大剌剌地敞著,一邊剝著柿子皮一邊哼著歡快的小曲兒。

    蕭珏本來閉目養神,實在是覺得這曲兒哼得讓他昏昏欲睡,便睜開眼想喝止某人之時,香甜的剝好的柿子便出現在唇邊。

    果肉熟爛,金紅的顏色在陽光下更加誘人。

    可是定定地看了一會兒。

    「哦,對了,需要試毒嘛。」宋微正要掏銀針時,蕭珏毫不遲疑地一口咬了下去,柿子的清甜軟糯在口腔里擴散,對於揣了娃娃過了孕期反應後胃口大開的蕭珏,這下倒覺得有些不過癮。蕭珏想抬手拿過柿子,又看見熟透的果肉汁水順著宋微白皙的指縫滴落下去。

    他嫌臟,在宋微領會到他要接過柿子時又收回了手。

    「不好吃嗎皇上?」宋微不解地問,看他剛咬下去的神態還是不錯的啊,他宋微觀察人的情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勁了?

    好吃的,還想再吃一口,你手喂著不過癮。蕭珏耳朵動了動,淡淡地嗯了一聲。

    宋微真的無話可說,只能就著蕭珏咬過的柿子愉快地吃了起來。宋微那講究什麼皇家儀態,怎麼吃著暢快香甜怎麼來,於是吞咽柿子的大快朵頤的聲音不斷地刺.激著蕭珏的感官。

    可憐的皇帝陛下還得綳著自己的神態,連吞咽口水的動作都不能有。偷偷暼了一眼宋微,混賬玩意,一點形象都沒有,他怎麼納了個這麼玩意當妃子。

    可是…唇齒間的柿子香還未散去,正所謂一人動嘴十人嘴酸,肚子里的奶娃娃似乎也被勾起了饞蟲跟著作祟,於是蕭珏又忍不住地偷偷看了一眼。

    宋微新剝皮的柿子似乎不怎麼香了,他不得不再耐下性子問:「皇上,是還想再來一個嘛。」

    想…「沒有。」丟不下這個臉的蕭珏淡淡地瞥了一眼他的「胸」,「你前面的兩團歪了。」

    「哦…」宋微把柿子放下臟著手扶正自己的胸脯子,柿子的汁水便弄髒了華美的衣裳。

    「成何體統,去換了。」蕭珏淡淡地道。

    宋微無辜地看著自己胸脯子上的五指印,「那臣妾去換身衣服,把李公公和桃兒叫過來在這…」

    「不用。」蕭珏閉上眼睛道,「朕不喜歡旁人在旁。」

    「…」宋微覺得自己好像一瞬間明白了什麼。

    宋微說了聲是後,走進了屋子裡然後猛地轉過身去等個片刻便偷偷地扒拉著門邊瞅,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挪動著笨拙的身體像偷食的小倉鼠一樣拿了個柿子,有些無所適從地剝著皮,動作笨拙,忍耐著汁水染臟手的神情…

    宋微歪著頭想,居然有些可愛。

    等宋微換了幹凈衣裳來時,皇帝陛下的嘴已經擦幹凈,高貴安穩地躺在貴妃椅上閉目享受著太陽。

    「皇上,臣妾的柿子怎麼少了一個,您剛剛吃了一個嗎?」宋微故作疑惑地問。

    「蠢,數都數不清,朕不愛吃柿子。」偷吃這種事情,一個帝王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宋微樂了,「咦,皇上,您嘴角沒有擦幹凈。」

    蕭珏僵住了。

    「哎,是臣妾看花了眼。」宋微急忙說,貓逗過頭可是會變成老虎的呀。

    「你,給朕閉嘴。」

    秋意濃,天空掛著彎月,清寒的月光讓山林間更加寒冷徹骨。

    歪扭著的枝丫,一個個沒有墓碑的小墳包,寒冷的夜裡有烏鴉在嘶叫,詭異得像如了鬼境。

    荒草叢生凄涼墓地,忽然有了光亮,兩個人提著燈籠出現在了這裡。

    走在前面的那人穿著紅色的斗篷,帽子遮蓋住了大半部分面容,只看得見雪白削尖的下巴,襯得那斗篷的顏色更加艷如鮮血,讓這個人恍惚間就像山林間或古宅子里惑人心神再吃掉的魅鬼。

    他身後跟著的系著青色披風的俊美男子,正是春華樓的華垣。華垣一隻手提著燈籠,一隻手拎著一個竹籃,裡面裝著紙錢,白燭還有香。

    密密麻麻的墳包,大概有數百個吧,看得人頭皮發麻。

    紅色斗篷的男子拿下了斗篷,是沉著臉的沈弦思。他看似隨意地站在了一個墳頭前,擱下了燈籠。

    他站在這鬼氣森森的山林里看了許久,耳畔鬼鴉亂啼,野獸嚎叫。

    「到了最後,朕連給他們一個像樣的安身之所都沒有…」嘆息著說出之時,沈弦思的眼睛一瞬間變得猩紅,淚水在他眼睛裡打著轉,卻沒有掉下來。

    這些在這深山裡沉睡著的數百人,是容執明不在的那八年裡,陪沈弦思在地獄裡煎熬下犧牲的冤魂。

    宮女,太監,侍衛,男寵,妃嬪,大臣…還有華垣的摯愛,他們面前的這座不起眼的墳包,葉暄收養的七子葉七。

    華垣跪在墳面前,沒有接沈弦思的話,一邊拿出祭奠的物件一邊說:「主子,山裡涼,您身體還沒好,應當不用親自來的。」

    沈弦思垂眸看向華垣。

    「小七今日冥壽,我怎麼能不來。」話說完,沈弦思直挺挺地跪了下來,他的眼睛像是夏日裡大雨傾盆前烏雲裹挾著雷電壓迫山巒,他看似輕飄飄地轉過視線掃過這些墳包,最後心神一動在挨著後面的一個落定。

    那是…

    那是…被整整剮了四百七十二刀的小安子…

    血腥味在嘴裡瀰漫開來,直到華垣拽了拽他的袖子,他才清醒過來,原來不知不覺,他把唇舌都咬出了血。

    全身寒得徹骨,沈弦思彷彿被釘在了這裡,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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