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人人都說酒後亂事，向霖也明這個理，但不能放任段辰不管。

第二天一早，段辰醒過來的時候好像已經記不清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地面很整潔，躺著的床是向霖的，這些傢具的位置還是沒變。

向霖是個念舊的人，一旦放准了就不會改變，好比他愛上了這個傻子。

向霖卻不在這個房間里，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把早餐做好了，端著上桌，「段辰，吃早餐了。」

他以為他至少記得一點，就餐的過程中段辰問了一句：「昨晚，我沒做什麼奇怪的事吧？！」

向霖心裡和他說的完全不一樣，「沒有。」嘶啞的聲音哽咽而痛心。

除了掩飾，躲藏，到底自己還能撐多久，他都不知道。

他居然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不記得也好，他的痛，不能讓段辰知道一點，即使墜落深淵也只能他一個人掉落，不會拖任何人下去的。

「哦，可我怎麼總覺得做了一些事？！」皺著粗眉，嘴角向下，就算憂愁的樣貌也是向霖喜歡的，就是喜歡到無法自拔的地步。

「吃吧，餐桌上別談其他事。」

向霖臉色變的很難看，後面微辣，坐不安穩，始終都想蹭蹭板凳，身體一前一後的擺動著。

「你沒事吧？怎麼一直都在動？」段辰被他的動靜扯住了視線，盯著他。

「哼，你還有臉說這話，也不知道是誰造的。」他敢說嗎？肯定的回答是不敢，向霖是個懦弱的膽小鬼，他昨晚依稀記得這個男人抱著自己喊著他的情人的名字，一身噁心，吐都沒地吐。

向霖生氣了，他是嫉妒的生氣，但又不語，他都明白，愛情是強求不來的，單身也未必不好，只是昨晚段辰做的有些過了。

「對了，昨晚，你喝醉了，你好像沒怎麼醉過，還扯著我的衣服說不要走，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段辰就像沒事一樣，平靜的說出幾個字：「我和小天分了。」

「真的分了？」這樣是不是代表他有機會？！如果現在再告一次白，他會不會聽懂，不是騙人的，是真的。

「嗯，我想通了，小天並不適合我，沒了他，這個圈裡青睞我的人很多。過幾天我們就去酒吧找樂子，向霖你會陪我去吧。」

段辰是習慣了向霖在身邊，還是有其他的原因？他模糊了記憶。

他的這句話立刻打消了向霖的想法，每次失戀的時候都是這麼說，去酒吧自己也不過是個陪襯，沒錯，他是眾多青睞他的人之一，又有什麼辦法，他只會注意到我以外的人。

向霖沒理由拒絕，在他找到下一任之前，關係可以變的更好。點點頭，轉身去了廚房。

段辰觀察過他，向霖和他的談話越來越少，是他的聲音嗎？他才發現這個男人前幾個月出了車禍，性格也變了很多，沒以前活躍了。

「向霖，你沒什麼問題吧？」一聲不響的就已經走到洗碗人的後面。

聽這聲音很熟悉，手裡的盤子已經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和他的心一樣痛，他能有什麼問題？其實他後悔當初手術的時候為什麼自己不死，為什麼還要再見到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男人，為了什麼？！

「沒事，你出去吧，我要打掃地面。」向霖巴不得他消失兩秒的時間，眼睛有點酸痛，現在問他有什麼問題，又有什麼用，他不記得昨晚的事，雖然沒做到最後，但總是心有芥蒂，真的很想撥開段辰的皮，看看裡面是肉還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