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同往
小說: 一束繁花(女尊) 作者:李容华 字數:2002 更新時間:2019-09-22 03:53:48
白倩盯著這些孩子的表情,想從他們中間找出心虛的那一個。這時院童過來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快去備茶,別怠慢了小姐和公子。」
「是」院童得令之後便立刻跑去前廳準備。
「小姐和公子今天來,你們一定要拿出禮貌來,主動問好。」
「此事還未了結,今日先行結束。」白倩道。
「是!館長」年紀小的孩子朗聲回答道。
妋靈帶著白淺藍和宮鈴兩位少年下了馬車,走進童稚館。後面跟著馬燕和三個錦繡坊的夥計,小鷗,白三和白四緊跟兩位公子身側。
一進門,一白一藍一紅三道身影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女子一身素衣,形容秀美牽著溫潤如玉白淺藍從容地走在前面,精緻如狐的宮鈴上前拉住妋靈的手臂將頭靠在她肩上。他身體還虛著,若不是聽說要玩,他才不來呢,他怎麼會拉肚子呢,哼!真是氣死人了!
妋靈側過頭看了宮鈴的樣子,嘴角不由勾起。白淺藍看著宮鈴十一二歲的頑皮孩子樣,覺得俏皮可愛,貌美如仙。只是他太粘阿妋了,心裡有些不自在。
白倩立刻帶著三位先生,白姚白春白媛以及六位院童,三位在廚房做工的女人上前迎接。
「小姐,兩位公子,裡面請。」白倩恭敬道。
妋靈進了廳堂坐於正位上,白淺藍站在身側,宮鈴本來坐在椅子上,看到白淺藍那個獃子站著,所有人又看著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起來,最後幹脆坐到妋靈懷裡,像只小狐狸似地蜷縮在女子懷裡,要他站著,他才不肯呢!身體還是難受!
白倩等人看到這般情形擦了擦額頭的汗,最後還是向妋靈行禮。
心道,這位紅衣公子看來地位不一般啊!
妋靈沒想到這小傢伙,會坐到自己腿上。見他神色不對,在袖子地掩飾下,手指按在他的腕上把了一下脈,有些低燒。
「下去。」妋靈伸手推了下宮鈴的身體。
「嗯~我才不要。」說完雙手摟緊妋靈的腰,將頭靠在她懷裡。
女子壓下臉上的尷尬,這小狐狸的嬌縱難纏,可不是一般的,商量了兩句,宮鈴還是不依,有香氣又柔軟的抱枕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最後只能作罷。
白淺藍站在一旁,袖裡的手,不由抓住衣角,眼睛微澀。
「小姐,童稚館由原先的五名增加至三十六名,棲白縣的有十三人,其餘二十三人都是外縣的。」
「一班三到五歲,十二人,六到八歲,十四人,九到十一歲,七人,十二歲,兩人,十三歲一人。其中女子十人,男子二十六人。」
「相比之前每日課業完成率有所提升,用膳的哄搶時有發生,打架倒是少了,偷盜食物和衣物還是發生。昨日就發生了一起。」
妋靈翻看著冊頁上的記錄,其中因為養活不起棄嬰佔一半,丟棄的大多為男子,家中出事娘爹雙亡的佔兩成,還有個別被人販拐賣辛苦逃出……
「將他們的功課拿上來。」
「是,小姐。」
妋靈一邊翻看他們的功課,一邊聽白倩彙報各個孩子的情況。
聽到宮鈴發出綿長地呼吸聲,訝然過後,放下手裡的冊頁,起身把人抱到一旁偏室的塌上,叫來小鷗給他一瓶藥吩咐了幾句。
「小姐,現在讓孩子們進來?」白倩問。
「一個一個進來,告訴他們誰回答好了,有獎勵。」
「是!小姐。」白倩恭敬地行完一禮後,便退到門外,給孩子們說教一番。
外面的陽光越發炙熱,烤著大地。
「淺藍,坐下,喝杯茶。」
「是,小姐。」白淺藍心中一柔,坐到離妋靈最近的下方,端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
第一個孩子進來,怯怯得看著妋靈,看到白淺藍才稍靜下心恭敬地行禮聲音結結巴巴道:「小姐,公子好,我叫葉少羽,今年四歲,是棲白縣人。」
「外面除了你,還有幾個孩子?」
「是...三十五人。」葉少羽道
「談吐清晰,心思聰穎,是個聰明的孩子,賞他一個豆沙包。」
「謝謝,小姐!」得了小姐的誇獎,又得了吃食,葉少羽高興地出去了。
……
「姐姐,藍哥哥,我叫葉舒童,今年十二歲,是梧桐縣人。」聽到清脆悅耳的童音,妋靈不僅抬起頭來看著下方的孩童。從容不迫,不急不躁,還真是特別...
其他孩童見了自己,都帶著緊張,不知所措,他卻是例外。
白淺藍看到葉舒童時手上的動作一頓,這個孩子在授課時老是挑起鬨,擾亂秩序,如今卻一番乖巧的模樣,真是令人費解。
……
「葉秋,十三歲,坪山縣。」
妋靈看到登記的名字是「葉知秋」,這個少年卻自稱葉秋,抬頭看了一眼。
想起來這個少年還是淺藍帶回來的,見到他的第一眼,妋靈發現這個少年和當年的淺藍有說不出的相象……
紫晶宮
嫵媚的男子趴在床上,背上可見的傷口開始結痂,原本美麗的背上大面積的鞭傷凹凸不平,紫月坐在床邊給他塗藥:「堂主傷得好重,這都三天了才結痂。」
烏黑的青絲柔軟如錦緞光滑,披散在兩側,稍顯凌亂的青絲,襯著一張嬌顏,頰上帶著薄紅,璀璨的桃花眼透過窗外的看著外面的紫薇花,宛如迷醉的桃花妖,越發蠱惑人心。
「趙小姐派人交給小金幾顆人蔘,還有許多給男子補氣血的藥材。還有一個籃子。」
「還有一封信。」紫月從懷裡拿出來一份信交給瀲岳。
纖指接過信封拆開,翻開紙頁,上面只有八個字道:好生養傷,早日康復。
上面的筆跡倒是與那人有幾分相似,帶著素雅,沉穩,簡練。
男子披了外衣,從床上下來,信步走到案前,鋪開紙張對紫月道:「研磨」
「堂主,你怎麼能下來呢?」
「傷了背,又不是腰。」
蘸了墨汁,落筆在紙上。
寫完後黑色的字跡立刻幹在雪白的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