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亦是個渣，還是個渣受。

孫宇也是個渣，是個渣攻。

但奇妙的世界就讓他們在一起了，真可謂是，什麼鍋配什麼蓋，一個蘿蔔一個坑。

這天，錢亦起床，發現孫宇已經去上班了，房間里只有自己一人。起身，被單滑落，宣告著昨晚的激烈。

錢亦沒在意，走到浴室洗了個澡，然後把雪櫃里的早餐熱了，聞著牛奶味，錢亦有點噁心，胃也有點不舒服。

一反往常的，錢亦沒有吃了胃藥了事，而是跑到醫院去做了正經的檢查。

結果嚇了錢亦一跳……懷孕了。

錢亦不是雙性人，也沒有多出什麼奇怪的器官，但單子上的檢測結果明明確確的告訴錢亦，這不是做夢。

幾乎是下意識的，電話打給了孫宇：「我懷孕了。」

孫宇：「……什麼？」

錢亦重複：「我懷孕了。」

孫宇：「能打掉嗎？」

錢亦看了眼化驗單：「應該能，但我沒帶夠墮胎費，你來一趟吧。」錢亦把醫院地址給了孫宇，沒多久，孫宇就來了。

孫宇：「小亦，確定了嗎？」錢亦不知道孫宇問的是自己確定是懷孕了，還是確定要打掉孩子，不過結果都一樣。

錢亦說：「確定了。」

兩人按著醫院的流程走，孫宇去付了錢，錢亦也進了手術室。從知道自己懷孕，到墮胎，加起來時間不到一天，手術室內的錢亦，看到孫宇這麼爽快答應，有些空落落的。

而孫宇，心裡也有些不自在。

錢亦手術做完，出來了，兩人在醫院休息，沒有交流說話，但心裡都明白對方的渣和所思所想。

轉眼，錢亦可以出院了，看著來接自己的孫宇，錢亦說：「我們分手吧。」

孫宇有些懵：「……為什麼？」

錢亦說：「膩了。」

孫宇瞭然：「可以，不過今晚我們再來最後一次吧。」

錢亦看向孫宇，笑了：「好啊。」

夜晚。

孫宇，後悔了……

在孫宇被弄昏過去後，錢亦湊到孫宇耳邊：「最後一句，我愛你，寶貝。」

錢亦起身，看向床上有些狼狽的孫宇，面無表情的穿上衣服，離開了房間。

兩個月後。

孫宇拿著手上的懷孕化驗單，風中凌亂……連化驗單掉了都沒發覺。

小亦，說好的你愛我呢？

……

錢亦撿起化驗單，笑：「我們果然不合適。」

都是渣，說愛你，能相信嗎？

孫宇，這點我們不是都心知肚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