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師傅你也太牛逼了吧？」江敘呼吸著外面的空氣，看向他滿眼的崇拜。

還以為自己要在牢里蹲上幾年了，江敘抓著明天的胳膊關心地問：「你這兩年都在做什麼？怎麼一點音信都沒有！」話到最後帶了一絲怨念和氣憤。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走！找個地方我們邊吃邊聊！」明天像摸寵物狗般揉了揉他的頭髮，拉著他走向停車場，正好他也有話問他。

江敘撇撇嘴，可以說，明天是這世上除了江承皓外，對他最好的人。

可是，明天卻在兩年前告訴他，他要去外面的世界闖蕩一番，而當時江敘還未成年，不能帶他，還記得他那時抱著明天哭的稀里嘩啦。

現在想來有一絲難為情。

如今再看，他果然混得相當好，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氣質和穿衣品味也相較兩年前不知提升了多少，這也是第一眼看到他，江敘為何帶有一絲不確定。以前的明天妥妥一個邋遢的宅男一枚，頭髮遮住眼睛了也不剪，現在，白色襯衫搭配高腰牛仔褲，簡單、隨意，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風情？江敘趕緊搖搖頭將那兩個字搖散，認認真真地打量起他。

「師傅，你好帥啊！」江敘發出一聲感慨。

「敢情你才發現師傅我的帥氣？」明天斜睨著他，話語聽不出喜怒，抬手彈了一下他的腦殼，「你倒是一點都沒變。」從褲子口袋中掏出車鑰匙。

江敘沒理會他的話，注意力被他的車吸引，兩眼放光：「好酷的悍馬！」不過，隨後脫口而出，「感覺不是你能駕馭的，一點都不符合你。」摸著下巴，繞著車身走了一圈。

明天還未說什麼，就聽他又道：「師傅，這不會是你偷的吧？」並沖他挑挑眉，帶笑的眸中不懷好意。

「這是老子辛辛苦苦賺錢買的！」明天抬腿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不耐煩的催促，「快點上去！廢什麼話！」

「嘁～」江敘撇撇嘴，一臉被自己說中了的氣急敗壞表情，摸了摸被他踹的不痛不癢的屁股，老老實實的坐上車。

「想吃什麼？地方隨便你挑！」明天發動車子。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現有的一頭大肥羊，不宰白不宰。

明天眼角的餘光掃到他的神情，無奈地搖搖頭，唇角的笑意卻表示著他的心情很好。

最終，江敘也沒決定去哪裡好，他對這些高檔消費的地方完全是可望不可即，更是對那昂貴的價格表示無法接受。

換來明天的一句：「你果然就是那天生窮苦的小賤兒命！」

江敘對這稱呼絲毫不在意，反而有一絲驕傲，拉著明天去了夜市的路邊攤，擼串兒，像從前一樣。

「現在可以說說你這兩年都在幹嘛了吧？」江敘幹了一瓶啤酒，打了個酒嗝問他，「順便也接濟接濟你可愛的徒兒唄！」

「沒覺得你可愛。」明天直言道。

江敘被噎了一下，「那帥氣……好了！你別轉移話題，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那你呢？怎麼會來A市？」明天垂眸喝了一口酒，反問，「你家那弟控哥哥會放你一個人生活？」話語中帶著揶揄。

「切！」江敘不屑地翻了個白眼，跟著他的話說了下去，「我已經長大了，一個人可以活的很好！」

「嗯，好到進警察局。」明天不置可否的對他的話點點頭。

「……」江敘噎住，對他這個師傅真的是又愛又恨，惡狠狠地吃了幾口菜，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明天又將他的話輕而易舉的避開了。

難道是禁忌？不能說？想到他在警局目中無人的狂妄模樣，和他說的背後的人，眼珠子轉了轉，愈發覺得明天這兩年所做的事情透露著危險。

明天抬起眼皮瞄了他一眼，不知他小腦袋瓜里在想什麼？

「師傅啊！」江敘鬼鬼祟祟地瞅了瞅熱鬧的四周，並沒有人注意他們這邊，便探出頭，抬手遮住嘴，小聲問：「你是不是在做什麼不正當的事情？」

「……」明天眼角抽了抽，「你這個不正當具體指什麼？」

江敘一聽他問，便滔滔不絕的向他解釋起來：「比如：殺人越貨、走私啊之類的……」

「江敘，你也太看得起你師傅我了！」明天也是服了他，從口袋中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根，準備壓壓驚，看向還想說些什麼的他，忙問：「抽嗎？」

江敘忙搖頭，身子後仰，並勸他也不要抽煙：「有害身體健康，死的早！」

明天就著他的話將煙點燃，看著他腳邊空了的啤酒瓶：「喝酒亦有害健康，死的早。」

「得得得，這話揭過。」江敘忙擺手妥協，兩人又胡亂的侃天侃地，一堆話里找不出幾句是真的，到最後江敘已不知道自己都在說些什麼了。

明天拍了拍他的臉頰，看著他傻裡傻氣的醉顏，無奈的架起他，眸子中帶著寵溺。

「師傅，我好想你……」江敘軟綿綿地趴在他的肩膀上，低聲呢喃。

明天目光閃了閃，到底是孩子心性，擱在他背上的手溫柔地輕輕拍了幾下，以示安撫和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