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零十分困擾。

他就想不明白了，怎麼韓清好好的一個人，腦子裡全是污濁的想法！

本來挺正常，挺普通的一件事，怎麼在韓清嘴裡說出來就是那麼……咳。

就比如現在。

韓清跪在地上，雙手支撐在地，做orz姿勢，他只是突然想到坐在了韓清的背上。

沒有說他重，陳零感到非常欣慰，有一種老父親的感覺拍了拍這人的肩頭。

韓清一下繃緊了身子，喉嚨里有些許不自然的嘆息。

陳零：……

「很重嗎？嗯？」陳零用力的捏了捏他的肩膀，語氣里滿是威脅，如果韓清敢說重，他就不起來了！

韓清說：「不重。」跟著就很性感的嗯了一聲，接著說：「很舒服。」

陳零：……

要死，韓清嗯的那一聲也不知道刺激到了他的哪兒一根神經，嘴裡不停的吞咽唾沫，感覺有些渴。

穿西裝的韓清一直都給陳零一種很驚艷的視覺衝擊，比起學生時代的校服或者是日常，西裝的韓清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他一定是被韓清帶壞了！所以腦子裡才多了這麼多污濁的思想！

韓清：對對對，都是我的鍋。

韓清的領帶大多數都是陳零挑的，兩人的眼光也差不多，半斤八兩，全挑了純色，還幾乎全是黑色，韓清是一點都看不出差別，陳零嗤笑一聲說這人沒眼光。

你看這布料！能一樣嗎！你看這顏色！不是跟暗一些嗎！

韓清：陳零說的都是對的。

韓清不得不誇獎陳零，挑的領帶條條都很結實，不容易掙脫，玩得就很帶勁。

陳零的手腕上有很明顯的指印，在當時造成的時候感覺不大，事後擦藥眼中含淚。

韓清見不得陳零這幅要哭不哭的模樣，會讓他想起夜晚瘋狂的時候，激烈碰撞，啜啜哭泣，無法壓抑，越發膨脹。

看這人樣子就知道沒在想些什麼好事。

陳零從背後伸手扯住韓清吊在空中的領帶，一點點用力收緊。

韓清不自覺咳嗽了一聲，喉結上下滾動，咽了口口水，頭上仰著問：「陳零？」

陳零皺眉，用手碰了碰這人：「死變態，這種時候你起什麼反應啊。」

「嗯。」韓清承認得大大方方：「想要陳零的更多，滲透進去。」

「裡面清理很麻煩的，不要。」

「……」韓清不確定陳零是真的沒聽懂，還是裝傻，只好快速略過這個問題。

「可以起來了嗎，不會讓我一直保持這個動作吧。」這個動作，就很不方便。

陳零本來想說起來吧，結果起身之後到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換了一個說法。

「在床上保持這個動作自己解決吧。」

「……」

韓清覺得自己很委屈，非常的委屈，委屈得小韓清也跟著想吐口水，看上去是非常不贊同陳零的意見。

遵從本心，韓清拍了拍膝蓋去洗幹凈了手，回來就將陳零丟上了床。

「等！等下，你！」陳零在床上撲騰，像是一隻缺水的魚，在陸地上滾來又滾去。

韓清說：「不要，不等。」

陳零：……我有一句話一定要說。

韓清：你還會反覆的說。

陳零：……？

韓清：嗯嗯啊啊。

陳零：……

陳零覺得韓清在這方面真是越來越大膽直白不要臉了。

在公司。

「陳零……」

「嗯？」陳零吃蛋糕的動作一頓問：「怎麼？」

「你舔奶油的動作，真是……」

陳零：……真是什麼？你給我說清楚，真是什麼？

如果陳零手上現在有一把AK-47，一定把韓清給射成馬蜂窩。

「滾回你自己的辦公室去。」

「不要不要，我在你這裡待會兒。」

「……」

陳零舉起自己吃了一大半的蛋糕問：「吃嗎？」

韓清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將陳零手上的蛋糕吃了個幹凈，還把陳零手上沾著的奶油都舔了個幹凈。

「……」陳零真想反手給這人一巴掌，心裡默念莫生氣。

「你能不能別時時刻刻這樣發情。」陳零的語氣非常嚴肅。

韓清注視著他好一會兒才用額頭碰了碰他的額頭，湊到他耳邊道：「我知道了。」

在公司兩個人規規矩矩的這樣過了一段時間，陳零有點受不了了。

韓清不來黏著他，他就覺得心裡空落落的，相當不習慣。

明明在家裡還一切如初，什麼也沒變壞，依舊是纏他纏的緊，可一到了公司，韓清流氓也不耍了，人前人後正正經經，看得陳零直起雞皮疙瘩。

那天是自己說太過了嗎。陳零思考起那天自己的措辭，好像也沒哪兒是不對的。

在陳零走神了無數次之後康岳把這個喜聞樂見的情況轉告給了韓清，心安理得的跑到韓清辦公室里吃外賣，又一次感嘆到不要錢的美味果然最好吃。

韓清聽著她說，雖然眼睛都沒抬起來一下，可是思緒卻飄遠了。

看了這麼久的書一頁都沒有翻過，表面穩得沒話說，內心開心得炸開煙花說得就是這樣的。

「我都說了這招欲擒故縱好用吧。」這招康岳在不少小黃漫里看得可爽了，心口不一，口嫌體正直。

「不，我只是聽了陳零的話而已。」

「對對對，聽話聽話。」康岳吃的開心自然不會去揭穿韓清，有些事情大家放心裡明白就好了，說出來萬一留下了什麼證據，陳零知道了，怕是要扣她的小錢錢了。

她心裡有數，陳零最大，陳零要扣，韓清肯定說好，沒問題。

呵，男人。

最後沒忍住的還是陳零，他問：「在公司你怎麼都不來找我了啊。」

「嗯？」韓清假裝不理解陳零的問題：「不是你說讓我別總在公司發情嗎？」

「……可是我沒說不讓你來找我啊！」

「我找過你啊。」

「公事不算！」

「……」韓清有點意外陳零會紅臉害羞。

他用嘴碰了碰陳零的臉笑道：「沒辦法啊，我在你面前就是會想一些…的事情，我都很努力的不去見你了，你這樣我還怎麼保持下去啊。」

中間的詞語被韓清含糊的帶了過去，陳零覺得自己從內開始就燥得慌。

「我不是那個意思！」陳零無法推開韓清試探的吻，斷斷續續道：「你跟之前……你以前也是很黏我的。」

「我現在也纏得你緊。」

半推半就兩人又滾到了床上，陳零說：「不是那個意思！」

侵入之後，陳零的聲音明顯就弱了下來，韓清卻還是一遍遍不知足的欺負著他。

「嗯嗯，我在公司可乖了，你可要好好誇獎表揚表揚我。」

「……混蛋。」

韓清愣了愣，旋即又是一個大大的笑容，吻去了陳零眼角的眼淚。

「感謝讚揚。」

欺負陳零是一種享受，一步步將人勾上線，再一點點把人逼到死角，無法後退自然就會上前。

「張嘴。」

韓清毫不費力就將手指伸進了陳零的嘴裡，大拇指按壓著舌苔，津液不受控制的從兩邊的嘴角流出，味道有點甜，比陳零吃得任何一個蛋糕都要甜。

韓清說：「我想聽你的聲音，放開點。」

陳零輕輕的搖了搖頭，垂下眸子，看上去又是不好意思了。

這個問題即使是韓清說了無數遍沒事的，你的聲音很好聽，叫出來，我想聽也一點用也沒有。

只要陳零保持著理智在線，韓清就很難聽見陳零盡情的聲音。

魚和熊掌並非不可兼得，習慣總會慢慢改變，他跟陳零還有很多的時間，他會纏著陳零一輩子，下輩子也要纏著陳零，他不會在對陳零有任何的保留，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靈魂交織，四季變換，同樣的路上有那麼一對戀人走在路上，光是讓人看著就能感覺到福祉，滿足，恍然間領悟到。

所謂的愛，大概就是這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