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岳在陳零走後就換了副樣子，雖然還是怯生生的，但在面對秘書時沒有了剛才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這家的蒜香麵包很好吃！還有奶茶咖啡也都還不錯。」

「謝謝姐姐，姐姐要吃些什麼嗎？」

「不用啦，怎麼能讓小孩子請呢，下次姐姐帶你去吃別的~」

康岳拿夾了幾個推薦的麵包進盤子里，點了兩杯奶茶，還點給秘書點了杯咖啡，去陳零辦公室分開時還硬是塞了兩個麵包給秘書。

秘書拿小拳拳輕輕錘了她一下，卻不想人的臉色突然煞筆，就連唇上也毫無血色。

「誒，我我我用力太大了？你沒事吧？」秘書懷疑自己是不是用大了力氣，把康岳手上的東西一把奪過放在桌上，還好秘書的座位就在辦公室門口，連忙扶著人坐在她的位置上，半跪下來手不經意搭在康岳的腿上，不想又是一句吸氣聲。

「……你，你沒事吧？」秘書突然聯想到了一個詞『家暴』。

秘書握著她的手拉著她去了洗手間，現在下班了裡面一個人也沒有也不會特別尷尬。

康岳捏著自己的衣服緊緊的，問道：「幹嘛啊姐姐？」

秘書是個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人，想要拍拍人的手臂安慰一下，可一想到說不定人手臂上還有傷，動作硬生生在半空中停了下來，把人的上衣往上一撩……

手臂上一道道發紫的淤青，肚子跟腰間還有腳印樣烏黑印子，就連後肩上還有一塊圓形的青痕。

秘書看著就難受，用手指輕輕的點了一下那塊圓形：「疼嗎？」

康岳搖了搖頭說：「不疼啊，那裡早就不疼了。」

「身上這些很疼吧。」

「習慣的話就開始的時候會很疼，晚上睡覺會睡不著。」還會被夢魘纏著，不能入眠。

「腿上也有吧。」

「嗯。」

看著康岳低下了頭，秘書正好看見人耳後還有擦傷，想伸手去碰一下，沒想到康岳一下子跳到了一邊，反應大到她自己都在震驚。

「抱歉。」

這孩子的心理陰影一定很大。秘書問：「是誰打的？父母？不會是陳總裁吧？」

「不是，我今天才來的A市！表哥對我很好！」康岳想說能不能求姐姐你拜託表哥讓我留下來啊？話到了嘴邊最後又咽了回去，人家憑什麼幫你啊。

「這些傷是家人打的嗎？」

康岳默不作聲，秘書想那就是了。

等著康岳小心翼翼穿好衣服，拉著人的沒傷的手腕風風火火的去了陳零的辦公室，一看韓清也在，反正兩人是情侶全公司都知道了也沒什麼不好說的。

可是……康岳能接受嗎？

「韓執行長能迴避一下嗎？我有些話要跟陳總單獨講。」

陳零與韓清互相對視了一下，有點懵逼，有啥事啊？

「不用，沒什麼事情是當著韓清面不能說的。」

韓清如果有尾巴，此時都要翹上天了。

秘書堅持道：「請韓執行長迴避，拜託。」

既然這麼堅持，韓清也不好留下，陳零更是一臉茫然。

韓清出去後，秘書才道：「陳總能讓康岳留在A市嗎？」

「……」陳零表情有些不愉快了。

秘書掀起康岳的衣服，剛好露出肚子，上面的傷痕有些刺目。

「她不能回去。」

陳零沉默了一會兒，秘書說的話倒是推翻了他之前的猜想。

「我明白了。」陳零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康岳不應該回去那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