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別只看錶面，別看韓清面癱對別人話還少，彬彬有禮還挺紳士的樣子。

實際上——

「不行動不了，癱會兒。」陳零悄咪咪的把手機藏的身後，不然韓清有要拿他玩手機說事了。

韓清假裝並沒有他的小動作，一本正經的坐在陳零對面，說：「方案過嗎？」

陳零撐著頭思考了一會才道：「這是誰提出來的方案？」

韓清說了一個人名，陳零腦子裡回憶了一遍好像並沒有見過這人。

「不過，想法太嫩，有創意但做事還是太小里小氣，啊……大概就那個意思。」

韓清嗯了一聲，說：「最近才被提上來的新人。」

「分配到分公司去再磨練一下回來，起碼現在在你我手上做事是不合適的。」

簡單的瀏覽了一遍方案，各項數據都為上漲趨勢，看了看合作背景，雖說是第一次合作業界都說這公司的老闆形式過於乖張，如果在開始把握主權的不是他們這邊，那更別說是後期的各部門探討了。

行事過於死板，不擅長變通，各方面的預算都開的太小家子氣，幾乎就是踩著線上過的。

真不知道是應該誇這位員工節省好，還是有些什麼別的想法。

「換方案？」

「不用，這個方案過，讓寫方案的這誰……讓他去辦。」

「砸錢醒事？」

「嗯，該立立威了。」什麼人都往上面推，拿著錢不儘力幹事的人有蘇簡一個人就夠了，那些老棺材還一天到晚以為他是死的？

陳零：說出來怕你不相信，我其實一點都不想當什麼總裁，我有一個非常偉大的人生理想，那就是混吃等死。

可是啊……還是有錢又有權的日子好過啊。

「有些東西你看過一遍自己考慮就夠了，沒必要特意去考量我的想法。」他跟韓清在工作時的狀態差不多都一樣，那就是不近人情，一起以利益為重。

當然，這也要除去個別私交甚好，丟丟魚餌，在收網。關係不就這樣你來我往嗎。

曾經陳零還在國內自家的公司實習過一陣。

他的上司年輕的時候據說很有才華，可惜啊，人老了，辦事也糊塗。

私底下收了別人的紅包，還在公司不可一世的，就連公司的利益在他自己的錢包面前都得讓步。

陳零當時可沒理會那人對他下達的『大家都是朋友，讓讓步沒壞處』的這個指示，是多少就是多少，那比單子對方帶來的合同他當那麼多人的面當場就撕毀了。

那人臉都扭曲了，氣急敗壞的吼他：「你這是幹什麼？！」

「公司的利益應該最大化，你卻把利益私人化？」

那人給對方賠著笑臉，拉著陳零往外走，一邊說著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一邊跟對方說不好意思這年輕就這樣。

「我可沒跟你說好。」陳零扶正下滑的眼鏡，嘲諷道：「公司請你來是吃白飯的嗎？恐怕不只是私底下接紅包吧？你不怕被查出來請你吃牢飯？」

「你你你……」那人指著他，臉氣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