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展森捏住林樂琛的下巴，冰冷的手指碰著脖子讓林樂琛條件反射地縮了回去。

「什麼？」

他脖子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想到展森臉色突變，粗魯地扯開了他的外套，「那你身上又是穿的誰的衣服？！」

有些寬鬆的黑色T恤，這個是尚夜白借他用的，本來他打算回來就換掉，沒想到展森這麼快就過來了，更沒想到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是男人的衣服吧，你是去誰家過夜了？男人？那脖子上的吻痕又是哪裡來的？」

吻痕？！林樂琛懷疑地摸了摸脖子，實在想不出自己脖子上怎麼有吻痕，但看展森的樣子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不是，這肯定不是吻痕的。」就算他昨晚確實是喝醉了，但是沒做出會出現吻痕的事啊。

說不定是晚上被蟲子之類的東西咬了吧。

「就算這不是吻痕，身上男人的衣服怎麼解釋？」展森一句句的逼問，讓林樂琛完全回不上話來。

他本來就不擅長撒謊，尤其是對展森。

他們之間總是能為這麼一點小事吵架，林樂琛真的有時候覺得很累，因為無論他怎麼回答，展森都會生氣，那他還需要隱瞞些什麼呢？

「我昨晚在尚夜白家過的夜。」

不知道怎麼的，林樂琛忽然說出這句話之後就平靜了下來。

「尚夜白？」展森在林樂琛想要轉身的時候捉住他的手，「他家就在樓上，你幹嘛刻意去他家過夜，你們……」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林樂琛甩開他的手，「我昨天去安奈家喝多了，碰巧尚夜白也在那裡，然後一起回來了而已。」

逼他說和安奈在一起的不也是展森麼，現在怎麼又扯上尚夜白了。

「又是那個女人。」

展森低頭沉吟了一句，然後以林樂琛來不及反應的速度將人推進沙發上，就勢壓了上去。

「幹……幹什麼？」林樂琛驚慌失措。

他一直搞不懂為什麼展森越來越愛生氣，而且最近莫名其妙的，有時候好像很溫柔，有時候又突然發火，完全沒有任何徵兆。

展森完全不說話，只是將林樂琛壓在沙發里，但是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讓林樂琛感覺得到他此時的認真的生氣。

「好重。」

而且展森的膝蓋還抵著林樂琛的大腿，很痛啊。

「和安奈分手。」

林樂琛皺眉，「為什麼？」

就因為安奈以前是他的女朋友嗎？這件事不是上次已經說清楚了嗎？

「反正我就是討厭看見你們在一起。」展森抬起頭對視林樂琛，「樂琛，你必須在我和安奈之間選一個。」

心臟一堵，林樂琛忽然覺得很好笑。

展森根本就對他沒有那種感情，林樂琛是最清楚的，那為什麼他要管他和誰在一起呢？這麼多年以來，林樂琛一直默默在他身邊，看著他和各種女生在一起，卻不能改變什麼。

為什麼現在他和別人在一起就不行？

「如果我讓你選，你會怎麼選？」

同樣的問題反問向展森，對方不出意料愣住了。

就算展森不回答，林樂琛也是知道的。

「可是樂琛不一樣啊。」展森說道，「你以前從來都沒和女生談戀愛的，現在自從有了安奈，你就不像以前那樣一直在我身邊了，我們不是朋友嗎？」

恩，是朋友。

一直都是朋友。

展森是這樣想的，但是林樂琛不是。

「我從來都沒把你當做過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