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瀚還是覺得艾倫太嫩，跟著在圈裡混了這麼多年，還天真得不行。舒瀚雖然潔身自好，也並非白玉無瑕，三十多歲的男人了沒有點花花腸子算是生理缺陷吧。

但舒瀚只要一想到他已經一隻腳踏進櫃門，心就揪得慌。原來那句話是對的，世界上沒有真正的直男。

那白嘉奚呢？他拿舒瀚當什麼？一夜情的對象？往上爬的墊腳石？亦或者是其他的什麼？舒瀚不清楚自己的心，對白嘉奚的想法更是一頭霧水。

所以當舒瀚在婚禮上見白嘉奚和旁人有說有笑，心裡亂麻一團。白嘉奚倒是不避嫌，過來找舒瀚和舒瀚媽媽說話，很禮貌很平常：「阿姨好。您看著真年輕，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兄妹呢。」

「大水是該好好保養，還沒結婚就要成中年老頭。」舒瀚媽媽嘲諷自己兒子。

「Mum！」舒瀚制止她，「請叫我Karl，OK？」

她哈哈大笑，抓住舒瀚的黑歷史不放，故意說：「OK，大水。」

白嘉奚這個不懂看眼色的，在她走後竟然問舒瀚：「哥哥，你真名叫大水？」

舒瀚瞪了他一眼，恨恨道：「難道你沒有真名嗎？」

「我真名就叫白嘉奚。」他笑得很開心，「你真名是叫舒大水嗎？為什麼要叫大水，是命里缺水嗎？我是在嘉溪醫院出生的所以取名白嘉奚，因為命里水多，所以把溪水的溪去掉了三點水。」

他命里的水確實過剩，竟然在新郎新娘念宣言的時候還流了淚。舒瀚看到他感動的樣子，不禁回憶起那一晚他動情時候的嗚咽，心態有些崩掉。

「羨慕了？」舒瀚媽媽問兒子，「你也老大不小，該考慮結婚的事情。我也不是說要管你，就希望你能有個家庭，穩定下來，不要學你爸爸，凈做些不負責任的事。」

「知道了。」舒瀚應著她，心裡卻想著另一個人，想著不能穩定、不能長久的事。

晚宴的時候舒瀚和白嘉奚各自獻唱一曲，氣氛很不錯。白嘉奚英語不好，手舞足蹈同人交流，舒瀚看不過去便充當翻譯。大家說著笑著時間過得很快，酒杯空了又滿，滿了又空，臉上都有些微醺。

白嘉奚醉醉地說要回屋上洗手間，舒瀚跟過去把他拉進了小樹林里。

「你們家真大……不僅有花園，還有樹林……」他背靠在樹上，眼睛眯著。

舒瀚低頭去吻他，嘗到的是白葡萄酒的香氣，他的唇齒間還有糖霜雪球的甜味。舒瀚呼吸急促：「地是小姨夫的，不是我家的。」

他有些色急地解白嘉奚皮帶，拉人家褲鏈。

「呲。」白嘉奚吃痛一聲。

舒瀚忙問：「怎麼了？」

白嘉奚抓住舒瀚的手腕，不讓他亂來，皺著眉說：「我想尿尿。」

舒瀚沒想到他是真想尿尿，撐著樹很無奈地問：「不能不尿嗎？」

「尿憋多了容易陽痿。」他雙手搭在舒瀚肩上，嘟嘟囔囔，「我以前演唱會的時候就常常憋尿，不能再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