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月過去了，男人依然沒有來，方言心裡反而很煩躁。

兩人的感情升溫，方言也漸漸把笙曳當作了自己的好朋友，唯一一個。

後來她終於明白了男人為什麼沒來，也看清了女人的蠢不可及。

方言和女人站在客廳里，幾個混混般的人在屋裡到處翻著。她看向自己的母親，聲音冷淡「這是怎麼回事？」

女人抿嘴不語，一混混笑嘻嘻地看著方言「她把房子抵給了我們。」

方言震驚地看著她，眼裡的嘲諷清晰可見。

「你真是一個瘋子！」

看著女人滿臉歉意，方言已經不知道能用什麼形容。

「你遲早會把我逼死，我不該對你說那些話，早知道我就應該讓你直接滾去和男人團聚還有他的小三。」

「言兒……對不起……他說的最後一次！」

「他說過的還少嗎！也只有你這種蠢的懦弱的人才會相信。」

話音剛落，一男人走了進來。男人長相英俊，渾身散發出成熟男人的魅力。

「你們的房子我也可以不要，但你們能在相應的時間裡還上？」

方言冷眼看著男人「你有什麼條件？」

「為我工作，小費什麼的你可以額外賺。」

「不可能！」

男人挑眉「那你將和你的母親流落街頭，對了還要告訴你們，還有十萬。」

「什麼！怎麼可能……他說的只要這房子！」女人激動地差點衝上去。

方言表情淡漠。「我要去做些什麼。」

「很簡單，酒吧服務員而已，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小費往往比工資更高。」

男人掏出身上的名片「有事call我。」隨後湊近她「想要生存，抱著自尊心是沒有結果的……」

方言看著手裡的名片，唐緒……

客廳里站著母女倆

「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你改變了我的人生。」

女人滿臉懊悔，方言覺得真可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她想，學校是她最不願去的地方了吧。

「你最近去哪了？」看著對方蒼白的臉色，笙曳很擔心。

方言沒有遮掩「迪爾工作。」

「你怎麼能去那！」

笙曳感到不可思議，那種地方她知道，潛規則她也清楚。

「為什麼不能去。我也要生活，不然喝西北風？」

笙曳不贊同，極力反對「你絕對不能去那！我可以給你錢，我可以養你！」

方言想笑卻笑不出「你借我錢？你養我？你知道我需要多少嗎？幾十萬？我告訴你不止，遠遠不止。我就是一個無底洞！你養不起。」

笙曳緊緊抱住眼前的人「我不管，我不要你去！我不在乎要多少錢，我只要你！」

方言拉開抱著自己的手，無表情地看著對方。

「我不是你的下人，我有我自己的選擇。你自認為你在幫我，可事實是你在踐踏我最後一點尊嚴。」

「別去……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笙曳眼裡帶著哀求，方言別頭不再看她。

「方言答應我不要去，你的事我會想辦法！」

「嗯……」

笙曳鬆了一口氣，再度抱著對方。

方言第一次感到後悔，晚了……她已經答應了。她不知道怎麼告訴眼前的人，到時候知道了，她們之間的友情也都結束了……

夜晚

「你就是唐少推薦的人？」

方言冷著一張臉，沒說話。

一旁的人上前打圓場「張老闆別在意！她是新人還有很多不熟的地方。」

男人一聽，眼裡泛著淫光。

「這麼說是個雛？」

「誒，說話！她什麼意思？」

「張老闆別生氣，她只是有些害羞！」男人賠笑道。

男人在方言耳邊叨嘮了幾句，良久方言才回答「是。」

男人上下打量方言，點點頭「既然是唐少推薦的人，五萬怎麼樣？」

「嗯……」

男人赤裸地躺在床上，方言看到就想吐，還是以笑視人。

上衣丟落在地上，緊接著是牛仔褲。

發育中的少女是最誘人的，方言脫去最後一層遮擋了私密部位。

青澀又欲成熟的胴體朝床走去……

笙曳本想找對方中午一起吃飯，卻聽到了令她心碎的話。

「你看到方言沒，身上的痕跡很明顯是那個後留下的……」

笙曳不相信，當她親眼看見時，心裡彷彿空了。

「你真的去了……」

「有錢賺，何樂而不為。」

笙曳生氣地看著她「你就那麼作賤自己！」

方言以為自己可以淡然面對，可聽到對方說的話她平靜不了。

「是啊！我作賤！」

笙曳聲音顫抖「我們說好了一起面對……不是嗎……」

方言差點將手裡的盆子扔掉，瞪大眼看著她。

「你說的好聽，我能等我媽能等嗎！你知道我們過的是什麼生活？你他媽不清楚不要在這瞎嚷嚷！」

「方言你不相信我？」笙曳含淚看著對方。

方言提升了音量「我要是不相信你我會理你？我會陪你雨天站在橋上！我沒事做去親近你！」

「那你為什麼還要去！」

嘶啞的吼聲刺痛了方言的心。

「你想知道，跟我來。我讓你知道為什麼！」

方言拽著對方來到了廁所，把盆往洗衣台上一扔，擰開水龍頭。

待水快要溢出時，方言看向她「你不是想知道嗎，我讓你親自體會！」

說完，抓住她的頭髮，不顧對方的反抗，將她強行按進水裡。

呼吸不順，笙曳開始掙扎，方言依舊死死地按住她，在對方快要窒息時才鬆開。笙曳一接觸空氣，猛烈地咳嗽。

「清楚了？我無所謂，可我媽不行！我不知道這樣做她還能不能醒來！她的一生毀在了男人身上，她只有我了！」

方言推開她，快步離去。

笙曳呼吸急促，不知是心有餘悸還是什麼，眼淚止不住的流，像是想到了什麼，追了出去。

「方言！」

「方言！」

還沒恢復過來的她，因為腿軟摔倒在了地上。

「方言你給我站住！」

「你又懂什麼！你又知道我什麼！」

「我親近你又是為了什麼！你想過我嗎？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

「方言我喜歡你！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歡上了你，所以我不要臉地跟在你身邊！」

「我知道你覺得噁心！我就是犯賤！我喜歡上了和我一樣的人！」

方言有種想哭的衝動，她恨不得立馬扶起對方，但她不能。背對著笙曳深吸了幾口氣，平復心情。

「一個人一生會喜歡很多人，而我們只是擦身而過的那種人。」

一滴淚在笙曳看不見的地方悄然滑落，方言眼神忽閃，提步而去。

看見人消失在樓梯間，笙曳喊了出來「方言！這輩子我只愛你！我不管你會變成什麼樣，我只要你！」

周圍的人神情怪異地看著笙曳，方言也在學校火了一把。

校花喜歡女人，還是本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