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問方言在嗎？」

「她應該已經走了。」

「謝謝……」

笙曳有些著急，她怎麼能一棒子打死人。方言肯定有苦衷，是自己太不理智了！

「你好，你看見方言了嗎？」

男生看到女神問話，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靦腆地說道「她和三個女的一起走了，往學校東邊走的。」

「謝謝。」

笙曳有不好的預感，奔跑著衝出了校園。

廢棄的地，一有風便黃沙滿天。笙曳捂嘴看向四周，卻不見人影。

不知找了多久，笙曳看到三個女的沿河邊走著，她朝著人走過的路線跑了過去。

只見一人跪坐在地上，全身都濕透了。笙曳沒說話，靜靜地看著對方，緩緩伸出了手。方言看了人一眼，眼神變得深幽，睫毛上的水珠泛著點點光。

最終，她握上了如玉般的手。

方言剛起身就被人抱住了，歉意的話傳入了她的耳中「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我說的話你不要在意，對不起……」

溫暖的觸感傳來，不屬於她自己，來自於抱著的人。

方言垂著眼，這種溫度有多久沒有感受到了……

「沒事……」

笙曳鬆開了對方，用衣袖擦著人臉上的水。

「教室里有衣服，你和我一起去吧。」

「不用，我家離這很近……謝謝……」

說完，方言費力地走上了回家的路。

「你住哪？我能來找你嗎？」

方言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一臉笑容的人，動了動唇，最後什麼也沒說，便離開了。

方言覺得累極了，比任何一次都累，剛走到家門口的她卻發現門大開。

她警惕地走進屋子，打罵聲從卧室里傳了出來。

「臭婆娘錢呢！就這麼點錢還不夠我抽煙！」

方言臉色一沉，眼裡帶著濃濃的冷意，二話沒說，從廚房拿了把菜刀。他打開門直接朝男人砍去，男人反應不及時，胳膊被劃了一條口子，鮮血順著胳膊往下流，滴落在地上。

「滾出去！」方言再次拿刀揮舞，砍向了男人「滾出去！」

男人見手受傷，怒瞪了女人一眼，捂手逃離。

方言跟在後面，見人走了出去立馬關上門，反鎖。

濕衣服貼在身上，格外地難受，但她還能忍，可當她看到女人身上的傷和臉上的淤青時，憤怒如山洪般爆發了。

「你什麼意思？不是叫你鎖好門嗎！他的甜言蜜語就騙了你？沒有他你會死嗎！為什麼你非要傍著渣男，愛的這麼賤你很開心？什麼狗屁愛情，你出錢幫他養小三，他感激過你嗎！」

豆大的眼淚從方言眼裡蹦出，她憤怒的吼道「說話啊！犯賤的愛你他媽怎麼那麼喜歡！」

女人淚流滿面，痛苦地直搖頭「我忘不了他，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方言抹掉臉上的淚，將女人從地上拽起來，抓著她往鏡子方向走去。

「看清楚你現在的模樣！」

女人看著鏡子里的人，眼淚更是止不住的流。

「你就只會哭嗎！他不是以前的人，你說的愛情早就死了！我狼狽的模樣也是你的懦弱造成的！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替人擦屁股你覺得很偉大嗎！你以為爛好人會受到他們的尊敬嗎！」

發泄過後，方言覺得自己說的太過，一把抱住女人，輕聲細語地說著「媽……我為的是什麼……還不是你嗎？為什麼要活在男人的陰影下？」

「對不起……對不起……」

方言安慰地拍了拍女人的背，更多的是溫柔的諷刺「……沒事，下次記得就好……」

不大的房間只有哽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