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陽不清楚顧非凡是怎麼跟沈如菲說的，從那以後她沒有再跟他說過這種話倒是真的，之後每次見了他就裝作沒看見一樣，秦朝陽這個老古董看著他們這些年輕孩子總有一種寵溺的感覺，哪怕是做了不好的事他也會有置之一笑，總一種年紀還小的寵溺感。

作為高中生，他們的日常就是學習，學習，再學習。

很快，開學一個月之後的第一次月考成績就出來了，穿著白色線衣套著卡其色馬甲，秦朝陽和顧非凡兩人擠在人堆里看成績，光榮榜貼在高一樓下的布告欄中，從前往後看，兩人很快在第一縱隊中找到了秦朝陽的成績，年紀第七，穩定發揮，還可以，秦朝陽鬆了口氣，接著往下看，找顧非凡的名字。

忽然身邊傳來兩個女生的低笑，「誒你看，這個人叫丁丁當啊。」

「什麼？真的，太搞笑了這名字···嘻嘻嘻」兩個女生吸引了大家的視線，秦朝陽也往那邊看了一眼，果然，上面寫著「丁丁當，女，高一十班」，兩條黑線從腦袋上垂下來，這爸媽也太不走心了，給孩子起這麼個名字！

顧非凡忽然拉了兩下他的手，「我找到了。」

秦朝陽回過神來，轉頭看他，「在哪兒呢？」

「呶，第七列。」

秦朝陽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果然，他們這個光榮榜一列是二十個人，他們高一年級有二十個班，每班四十多人，以前找顧非凡的成績兩人都要在第十列左右才能找到，這次進步這麼大。

兩人努力從越來越多的人群中擠出來，看著顧非凡一副求表揚的表情，秦朝陽眯了眯眼，「這次考得很好嘛！」

顧非凡忍著得意的表情，故作謙虛道，「哪有哪有，比你差得遠呢。」

「已經很厲害了，一個寒假提升這麼多。」

「真的？」顧非凡綳不住表情，笑的眼睛眯起來，他才不會說出來為了提升成績寒假的時候他找了多少自身教師給他從早到晚的補課，就讓他一直保持著陽陽心中的光輝形象吧，嘿嘿！

「真的。」秦朝陽微微動了一下手指，他這個樣子好像奶奶養的那隻大肥貓，好想摸。

同學們都去看成績還沒回來，兩人坐到座位上，秦朝陽看看邊上沒人，笑的狡黔，「我們來個約定吧。」

「什麼？」看著他的笑，顧非凡心中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秦朝陽趴在他耳朵邊上，「如果下次我能考進前三，你就···」

顧非凡聽得臉紅心跳，舔了舔幹渴的嘴唇，陽陽要在上面，「不行···」

「嗯？」

「那好吧。」顧非凡已經習慣了陽陽在別人面前是綿羊，在他面前是狐狸的樣子了，怎麼這麼不爭氣呢？怎麼就不能拒絕呢？

秦朝陽怕他反悔，「就這麼說定了啊。」

「哦，」顧非凡沮喪道，「這樣不公平，下次我要是能考進前五列，我還要在上面。」

秦朝陽擰著眉頭，「那這也太簡單了，這樣吧，前四列。」

「四列就四列，不許反悔。」顧非凡立馬拍板，不就是考到前八十名嗎，他一定可以的，他可是英明神武、聰明絕頂、文武雙全的顧非凡！

秦朝陽笑得像個偷吃了雞的小狐狸，這次這麼輕易就商量好沒有討價還價，因為他覺得，不管在上面還是下面，都很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