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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追妻路漫漫

    這是以陵越的佩劍霄河的視角寫的,一路記錄了主人如何一步步的陷入情網,以至於可以捨棄一切只要那人平安。兩人情意升到最濃時卻發現歐陽少恭是盜劍和殺害肇臨的兇手,他又該如何抉擇?一邊是愛人,一邊是兄弟。原來主人的前世竟也與少恭相愛,這讓兩人更加難以分離,洞房花燭情意綿綿。

    第三十七章

    小說: 主人追妻路漫漫 作者:霄河是剑 字數:4363 更新時間:2019-09-21 09:12:15

    主人只當沒聽到剛才的對話,關心的詢問道:「今日是打烊了嗎?」

    「是,剛送走了最後一位病人,這幾日天氣突然轉涼,一些體質不好的都得了傷寒,尤其是老人和小孩。」屠蘇從櫃檯後走了出來,回道。

    主人自幼在嚴寒的天墉城長大,天墉城的冬日比這裡可寒冷了不知許多倍,又常年習武強健體魄自然是不怕冷的。現在這個時節也已開春,萬物復甦,但也時不時的颳起寒潮,讓脫了厚棉襖的人來個措手不及。主人又擔憂的看向歐陽少恭,看他只穿了略顯單薄的春衣,雖然依舊高領裹頸,但還是顯得薄涼,又忍不住心疼起來。

    歐陽少恭剛要起身,屠蘇動作神速的將一件寶藍色薄款披風披在他身上。歐陽少恭一愣,下意識的看了眼主人,見主人沒有什麼反應這才轉頭對屠蘇說:「多謝屠蘇了。」取了披風兩側的錦繩自己系了。

    主人不是沒有反應而是不知道怎麼反應,屠蘇做的如此明顯,真正的感到壓力重重。屠蘇居然一點都不給他師兄留點面子,說爭就爭。他只知道主人跟歐陽少恭已通心意,卻不知主人跟歐陽少恭早已有了肌膚之親,抱著只要自己對歐陽少恭好,說不定歐陽少恭會選擇自己這樣的想法。

    這還不算完,在歐陽少恭系錦繩的空檔他又捧出一杯熱茶遞到對方手裡,道:「喝杯熱茶暖暖身體吧,手竟如此冰涼。」要不是人多,他恐怕早把那雙冰透了的手抱入懷裡了。

    「那個,我先回去了。」風晴雪看的很是不舒服,她喜歡屠蘇,卻要每日看著屠蘇對歐陽少恭好,換了誰都會不舒服。

    主人看著屠蘇對歐陽少恭好,心裡也是不舒服的,但兩人都是自己最重要的人,他不可能像風晴雪一般一走了之。他相信屠蘇跟歐陽少恭之間還是清白的,沒有別的原因,只是因為他清楚兩人的為人。但就這麼看著實在叫人膈應,最不會搶東西最無所謂的屠蘇正在搶主人最重要的人,而且還是光明正大的,他對歐陽少恭的這些關懷也並非刻意所演,而是最自然不過的流露。歐陽少恭似乎也習慣了他這種關懷,除了剛才無意識的看了主人一眼外,其他都是很自然的接受。似乎這兩師兄弟生來就該伺候他關懷他一般,一副習慣成自然的模樣。

    回到方府已是用膳時間。

    屠蘇對歐陽少恭好的有點叫人動容,就連飯桌上都時不時的夾菜給少恭,只是大家都沒往那處想。屠蘇又夾起一塊魚肉正要往歐陽少恭碗里放,方蘭生一把抓過他拿筷的手,一俯身將他筷子上的魚肉給吃了,邊吃邊說:「木頭臉,我還要,那邊太遠了我夠不著。」

    屠蘇獃獃的看著方蘭生,半天才反應過來,說:「這是給少恭的。」

    「我知道,少恭碗里都快堆成山了,你怎麼就不給晴雪夾,不給你大師兄夾?明顯的偏心了,我告訴你啊,少恭不愛吃魚,他嫌魚刺太麻煩,你要真想讓他吃魚,你就要花好長時間把這裡面的魚刺都給挑幹凈了。而且你以為你夾給他的都是他愛吃的嗎,雖然少恭不挑食,但總有喜歡和不喜歡的吧。」方蘭生一邊示意屠蘇給自己夾魚一邊說著。

    屠蘇聽著他的話倒也乖乖的給他夾魚,將他的話一一記在心裡。方蘭生就繼續嘚吧歐陽少恭的喜好給屠蘇聽,有的誇大了說有的撿小了說。歐陽少恭在邊上也不插嘴,任他在那裡胡說。只是主人知道歐陽少恭喜好,聽到方蘭生的一些誇張說法緊抿著唇,忍著笑也不言語。方蘭生說的都是十幾年前的歐陽少恭,那時的喜好與現在大相徑庭,自然不能扯在一處說,但屠蘇不知道,以為方蘭生說的都的真的,記的比誰都用心。

    晚膳就在方蘭生的聒噪中度過,期間方如沁呵斥了幾次。吃完了又拉著屠蘇出去了,說是再繼續嘚吧歐陽少恭。

    主人與歐陽少恭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出來。沒想到屠蘇也有被忽悠的時候,而且還是方蘭生,不知日後知道被忽悠了會做何反應。

    春夜風涼,又坐著與方如沁說了一些話,歐陽少恭說桐姨最近咳喘厲害了許多,要親自去看看。主人來方府也有一整天了,也該去看看桐姨,便起身一起去。

    當初桐姨和小黑球是一起寄住在花滿樓的,桐姨都已經被接回琴川了,不知小黑球在哪裡。歐陽少恭也看出了主人的心思,安慰道:「別擔心,小黑球機靈又滑頭,在外面吃不了虧的。而且你放了符咒在他體內,他也做不了惡,就讓他在外面歷練歷練,長點閱歷也是好的。」

    「還是少恭想的周到。」

    說話間已來到桐姨的房間,桐姨看見歐陽少恭進來就要起身,歐陽少恭快走幾步來到床前,取過一旁的靠枕墊在她身後,讓桐姨靠著,又幫她將被子掖好。

    桐姨看到主人露出略顯蒼白的笑,跟主人招呼道:「陵越也來了。」

    「本該一來就該來看望桐姨的,是我不周。」主人站在歐陽少恭身後施了一禮。

    桐姨搖了搖頭,看了看少恭又看了看主人,道:「我一個老婆子有什麼好看的,要看的想必不是我吧。」說完又對著歐陽少恭微微笑了。

    「看來桐姨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都有精神說笑了。」歐陽少恭眼角快速的撇了主人一眼後向桐姨嗔道。

    桐姨是真心為少恭高興的,歐陽少恭有所歸屬作為陪伴多年的老僕自然是高興的,剛開始也反對過歐陽少恭與主人在一起,但在江都時看見兩人相互照顧相互扶持,漸漸的也就接受了。現在看見主人還是與她家主人在一起自然是欣慰的,至少說明我家主人不是玩弄她家主人的。不對,對歐陽少恭來說桐姨已經不是僕人了,是親人。而我,還是一把寶劍,我也想成為主人日夜牽掛的親人啊!

    「少恭,我喝了藥有點困了,你陪陵越出去走走吧。」桐姨真是天下最好的人,這該要樂死主人了,正瞅著沒機會跟歐陽少恭獨處呢。

    「那桐姨好好休息吧,我明日再來看你。」歐陽少恭也順了她的意,扶著桐姨躺下又將她被子掖好,這才起身與主人一同出來。

    剛轉過一小迴廊,有幾棵新發芽的柳樹遮掩著,主人便不再克制一把將歐陽少恭抱入懷中,不由分說的親吻對方的唇。歐陽少恭也沒有掙扎,微張開嘴讓主人攻城略地,眼裡布滿柔情。這一番親吻下來,兩人都帶了喘息,漸漸的也就動了情,相擁著的兩人自能感受到對方的情動。

    「到你房裡去。」主人牽著歐陽少恭往房間方向走去。

    「不是說了叫你二更來嗎,現在才剛過一更。」歐陽少恭邊走邊揶揄著,恐怕他自己也早已按捺不住了卻非要說一通主人。

    主人將他拉倒身邊環上他的纖腰,道:「我不是怕少恭冷著嗎。」

    「不知你從哪學的這些,油腔滑調的。」畢竟還在外面,歐陽少恭輕輕掙開主人的環抱,稍稍拉開了點距離。

    兩人低聲打鬧著來到歐陽少恭房門口,正要開門進去,就聽屠蘇急匆匆的行來,看到主人時稍微一愣也沒說什麼,轉頭對歐陽少恭說:「少恭,藥廬今晚來了好幾個病人,各個都昏迷不醒,基本都是年輕壯丁,要不先去看看吧?」

    身為醫者歐陽少恭自然不能不管,看了一眼主人。主人明白此時不是打鬧的時候,微微一笑:「我陪你一起去吧。」

    兩人只能強壓下升騰起來的慾火,歐陽少恭在前,主人與屠蘇在後往醫館走去。屠蘇看了看主人,面無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剛才主人與歐陽少恭那般情景他定是看到了,也不知他會不會知難而退,畢竟他目前只處於單相思,而主人與歐陽少恭可是兩情相悅的狀態,他要爭恐怕十分困難。除非歐陽少恭變心,或者主人變心,但以目前的情況兩人還是如膠似漆的,所以屠蘇還是早些放棄比較好。

    五六個年輕壯丁依次躺在醫館的診鋪上,各個面色蒼白,瞳孔放大,毫無意識。

    劉家嬸子說:「我兒子日間還在地里幹活,好好的,也沒生什麼病痛,不知道怎麼回事,一下子就暈過去了。」

    梁家嫂子也擔憂的說:「是啊,我家男人也這樣,最近都無病無痛的,也是好端端的就倒下了。」

    歐陽少恭示意他們不要吵,俯身檢查各人的癥狀,眉頭深鎖一時也找不出病因,有些抱歉的對病人家屬說:「我先開些藥方讓他們服下,看能不能轉醒。看這情形倒有點像被吸取了精氣導致精力不足才昏睡過去的。」

    「被吸食精氣?那不是有妖怪嗎?這是怎麼了,前段時候剛出了採花賊,現在又出現妖怪吸食男子精氣了?」劉家嬸子急道,望著歐陽少恭求助。

    「那定是狐狸精做的,聽說狐狸精專吸食年輕男子的精氣。說到狐狸,我昨日好像見過一隻白毛狐狸從我家窗前跳過。難道真的有狐狸精作怪?」

    此話一出,其他百姓都往後退了一步,心生恐懼的往一處擠去。

    「大家莫怕,這兩位都是收妖抓怪的能手,真有妖孽作怪,他們必能幫你們除之。」歐陽少恭向受驚的百姓推薦起主人和屠蘇來。

    百姓聽到有收妖的高手在此,再加上之前屠蘇破的「採花賊一案」,他們更信賴了,連忙雙手合十祈求道:「還望大俠幫一幫我們,若除了狐狸精,我們一定好好報答恩公。」

    屠蘇與他們相熟些,將他們一一扶起,道:「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儘力而為的。」

    因夜已深,病人家屬也只得回家去了。歐陽少恭要留在醫館照看昏迷的病人。主人與屠蘇出了醫館一同去辦理捉妖事宜。

    兩人布了五行天羅陣引妖怪自投羅網,二人回到房中守株待兔。房中兩人也不多話,都安靜的聽著外面的動靜,偶爾談論以前的事情。屠蘇將這幾月的事也粗略的說與主人聽了。說到末的時候收妖鈴響了起來,兩人對視一眼開門出去,果見陣眼中一隻白毛小糰子。不一會兒白毛小糰子在陣眼裡化成一妙齡女子,明黃裙褂,胸前長命鎖上的鈴鐺隨著她的動作發出脆脆的聲音。

    「又是你!」

    「襄鈴?」

    主人與屠蘇同時開口。主人手上已聚齊靈力。襄鈴看見了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卻無法離開法陣,害怕的朝屠蘇求救:「屠蘇哥哥,救我!」

    「是你吸食琴川百姓的精氣?」屠蘇問道。

    「吸食精氣?屠蘇哥哥,我怎麼可能這麼做呢!屠蘇哥哥教過我要做善事,我一直記得屠蘇哥哥說過的話。」襄鈴在陣法里急急辯解道,說的真切,不像說謊的樣子。

    主人正要出手屠蘇連忙將他按住,道:「師兄,我相信襄鈴不會這麼做的,放了她吧。」

    「好吧,我相信你。」主人收了法力,撤了法陣。

    襄鈴得了自由跑到屠蘇一邊,遠遠的躲著主人,生怕主人又一下把她給收了。她從腰間拿出一顆黑色藥丸遞到屠蘇手裡,說:「我發現有人給那些年輕男子發這種藥丸,還跟他們說吃了這藥體力會大增,所以我好奇拿了一顆。」

    兩人得到藥丸後就往醫館走去,將藥丸交給了歐陽少恭。

    歐陽少恭拿著藥丸在鼻下聞了聞,又舉著它在燭火下照,最後將藥丸放下,道:「這藥丸先放這裡吧,等明天我將它化了從裡面提取煉藥成分,這樣也許可以練成解藥也說不定。那幾位病人剛服了藥也沒什麼起色,今晚不如大家都先回去,將這裡的門窗關好也是安全的。」

    回到方府已經三更時分了,方如沁在大廳里等著眾人,見大家回來了忙起身迎了出去,稍微詢問了一下醫館的情況,然後說:「我已命下人準備到了宵點,大家吃一點再回去休息吧。」

    大家在大廳里坐了,丫鬟很快就將銀耳蓮子羹端了上來,眾人也不好拂了二小姐的熱情,忙碌了一宿也的確有點餓,很快就將羹喝了個底朝天。又坐著小憩了一會,各自回房去了。

    主人想跟歐陽少恭回房,奈何這麼多人無法跟去,而且屠蘇又與主人同一房間。日間二小姐說要給主人收拾一間客房出來,主人說與師弟同住一處也不錯就不勞煩二小姐了,這下倒有點後悔了。

    出了大廳眼睜睜的看著歐陽少恭走了,心裡那個浮躁啊,我都能感受到。屠蘇在前頭走,見主人沒有跟上來又喚了一聲:「師兄?」真是太不解風情了,你要不是主人的寶貝師弟估計現在這會兒就該砍你了,也不知他是故意的還是有為的。

    主人只能壓下心中的鬱悶,對屠蘇笑了笑,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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