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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追妻路漫漫

    這是以陵越的佩劍霄河的視角寫的,一路記錄了主人如何一步步的陷入情網,以至於可以捨棄一切只要那人平安。兩人情意升到最濃時卻發現歐陽少恭是盜劍和殺害肇臨的兇手,他又該如何抉擇?一邊是愛人,一邊是兄弟。原來主人的前世竟也與少恭相愛,這讓兩人更加難以分離,洞房花燭情意綿綿。

    第十七章

    小說: 主人追妻路漫漫 作者:霄河是剑 字數:3951 更新時間:2019-09-21 09:12:14

    回到天墉城後主人和以往一樣向掌教真人簡單彙報了這半個月的事宜,掌教點頭很是滿意,又誇了主人一番,主人便退了出來。

    將近半個月沒回來,主人第一要務自然是往後山禁地去,而且自然是要帶著伙食前去的。伙食自然是要到膳堂拿取的,現在並非用膳時間但遠遠的就聞到芳香的飯菜味道,光是這麼聞著就讓人食慾大增,難道是換了掌廚?邊走邊想轉眼就來到了膳堂,只見一個俏麗女弟子在灶台邊左右忙碌著,正是善解人意活潑伶俐的芙蕖。

    「多日不見芙蕖的廚藝是越發精進了。」

    芙蕖聽了朵朵紅雲飄蕩開來,羞澀地抬眸看向主人:「大師兄盡取笑我。我還不是為了屠蘇啊,想他這十幾日的米粒未進,當然要做點可口的。」

    一提到屠蘇主人心裡又是一陣收緊,提到屠蘇自然就想到了歐陽少恭,原先的笑容也逐漸隱去。

    「大師兄,你也來嘗嘗我做的菜,這是我剛學會的叫連心糖藕,裡面塞滿了糯米和大棗,我還特意撒了桂花上去」芙蕖將一盤熱騰騰的赤紅色藕取出,上面黏黏稠稠的流滿了色澤濃郁的糖汁,動作麻利的將糖藕切成小片均勻整齊的擺放在盤中,又取過製作好了的桂花灑在上面,確實是誘人食慾。

    主人看著芙蕖一通忙活,一下就整出了四五個菜,兩素兩葷加一湯。

    「大師兄你站著幹嘛,快嘗嘗啊,你都半月不回來了,也不知外邊的菜合不合你口味。我做了好多呢,等用膳時大家都有的吃。」芙蕖一把拉著主人在桌邊坐下,伸手遞過一雙筷子。

    主人笑了一下接過筷子嘗了一口連心糖藕,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滋味,估計很甜很糯很爽口,看主人吃的津津有味就知道了。但他似乎又不是很開心,我突然想到這個菜名,連心糖藕,主人一定又想起了歐陽少恭,他們的心不連所以即使吃著如此甜糯的糖藕也只在嘴不在心。主人只吃了一片就擱下了筷子。

    芙蕖見了很是不解,忙問:「大師兄,不好吃嗎?」

    「不是,很好吃。我還是先給屠蘇送過去吧。」

    「也是,那大師兄趕快去吧,紅玉姐給屠蘇做了新衣服,你一塊拿去給他吧。」芙蕖從一旁取出一個包裹遞給主人。

    主人順手接過,提了芙蕖準備好的食盒就往後山走了。

    進入山洞,屠蘇正在閉目調息,發現主人前來嘴角微微一揚,語氣略帶嗔怪:「師兄這次出去這麼久才回來。」

    主人寵溺又抱歉的一笑,挨著屠蘇坐了下來:「我也不曾想到會這麼久,讓你忍飢挨餓了。看看你,比之前清瘦了許多。」

    「無事,我還想師兄若幾月不回來,我還可趁此修鍊辟穀之術呢。」臉上沒什麼表情眼裡卻跳起頑皮的神態,這是取笑主人在練辟穀之術的時候被他多次用美食打斷而終難練成。

    主人看著他眼中的頑皮,不甘的向他挑了一下眉:「拐著彎的笑話師兄是吧。」

    屠蘇眼中笑意更甚:「屠蘇不敢。」

    主人還想與他玩笑一番,突然想起歐陽少恭說的「大師兄還是多與他親近,他本就言語稀少,也最與於大師兄處的來」,翻到嘴邊的話給吞下了腹,臉上也收起了笑,取過食盒:「快吃吧,你還年輕辟穀之術慢慢練就成了。」

    屠蘇看著食盒中的美食早就按捺不住了,腹中早已雷鼓如鳴,端過飯菜如狼似虎的猛咽起來。他這般吞食都不知道有沒有嘗出飯菜的味道,白白可惜了芙蕖的一番手藝,不過芙蕖若看見屠蘇這般吃相一定是以為自己廚藝了得而沾沾自喜,其實現在給屠蘇一塊生肉他都能眼不眨給吞下去。

    主人看著他狼吞虎咽,風捲雲殘,臉上雖是笑著,心裡卻很不舒服。

    屠蘇見主人這般看著他,吃食的動作停了一下,而後竟露出一個羞澀的表情,這可是我第一次看見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實在是可愛,這才是當年那個會羞澀會黏師兄的屠蘇啊。主人對上了他羞澀的眼神,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就像小時候一樣,每當這個時候屠蘇會糯糯的叫一聲「師兄」。我毫不吝嗇的承認我就是在他們這麼有愛的互動下把純潔的兄弟情硬是想成了兒女情,直到現在我看到這一幕雖然知道他們真的真的只有兄弟情,可還是忍不住的往兒女情那方面想(好「純潔」的霄河),如果歐陽少恭沒有出現他們會變成什麼樣子,如我所希望的那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嗎?一想到這我又開始深深怨念起歐陽少恭來了。我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在天墉城的時候貌似對主人有感覺,但又對屠蘇投入過多的關心,跟主人發生了那樣的事後,卻刻意提起屠蘇,難道他真要這兩師兄弟都拜服與他?這未免也太貪心了吧。

    (強制拉回霄河的越飄越遠的想法)

    主人打開包裹,裡面是一件大紅色的款式單一沒有任何紋飾的衣服,這未免也太紅了一點吧,這是要屠蘇當新郎官呢?

    屠蘇吃飯的動作又停頓了,其實已經吃的差不多了,他看著大紅衣又看了看主人,以眼神交流:這是給我的?

    主人點點頭,把衣服拿出來:「這是上次去太華觀之便芙蕖買的布料,我原以為她是給自己......沒想到竟是給你做了衣服,這是紅玉姐親手縫製的。你穿上看看吧。」

    「真的要穿?」屠蘇有點抗拒,出嫁的大姑娘才會穿這種紅的發艷的衣服吧,雖然做工很簡單但總感覺怪怪的。

    「怎麼你不喜歡?我回去告訴她們一聲,讓她們重新再做一件好了,你喜歡什麼顏色,我也好去給你買。」主人似笑非笑,似調侃又似關懷。

    「少恭若是穿上必定好看。」屠蘇突然沒頭沒腦的蹦出這句話,末了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臉上一紅取了衣服到屏風後換了。

    主人呆愣在原地,心中一片苦澀。

    少恭,又是歐陽少恭。我心中實在氣急,主人這麼關心你,可你一次又一次的提起那個人,接二連三的讓主人心中不暢。其實也不能怪屠蘇,屠蘇敢於表露心跡,喜歡上了就是喜歡上了,想讓大家與他一起分享,尤其想和從小疼愛自己的師兄分享這份甜蜜,這份相思,只是他也不知道師兄正好也愛上了他所愛之人。這誰也怪不了誰。

    屠蘇從屏風後出來時真是讓人眼前一亮,紅衣勝火,意外的顯出了他的年少張狂,他的俊美剛毅,又顯出他的一塵不染,散發著不可抗拒的說不出的狂野,狂野之中又帶著點內斂。原本冰霜的臉被映襯的神采奕奕,浮上一抹暈染的桃紅。屠蘇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俊俏少年。

    「師兄。」屠蘇輕喚著,慢慢的走到了主人面前。這一刻兩人心中如果都沒有歐陽少恭該多好啊。(霄河滿地打滾求越蘇)

    「很合身。紅玉姐的手藝也是越來越好了。」主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滿意的點點頭。

    「替我多謝芙蕖師姐和紅玉姐。」屠蘇抿唇笑了。

    兩人又坐了下來,主人把這次的經歷見聞說了一遍給屠蘇聽,屠蘇聽著很是羨慕,又傷感起自己的處境,也許終其一生都不能下山了。

    主人見他如此,心中不忍,說道:「我這次下山見到歐陽師弟了。」主人沒有叫少恭,而是用了歐陽師弟,我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對他更是心疼起來。

    原本暗淡下去了屠蘇聽到歐陽少恭的消息後眼睛又燃起了火花,盡量剋制著激動的情緒,說話的語氣已經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壓抑的欣喜,壓抑的迫不及待,他說:「師兄在哪見到他的?他還好嗎?」

    主人心中苦悶臉上卻是笑著的,「他現在很好,你不用擔心,他也擔心你的煞氣,怕你一人在這裡煎熬。」

    「真是有心了,屠蘇感激不盡。師兄,少恭現在在哪裡?」反正你又出不去,問他在哪裡有什麼用呢。

    「他在衡山青玉壇。」

    「青玉壇?我聽師兄說過,青玉壇是專門煉製丹藥的地方,少恭去了那裡一定能發揮出自己所長,能更好的醫治生病的人。」你只知是煉藥的地方,卻不知那是以人試藥的邪惡地方,說不定他們現在還在做著這樣的勾當呢,說不定歐陽少恭就是罪魁禍首呢,因為丹藥全是他煉的。

    主人沒說話,他不知道要說什麼,告訴他自己與歐陽少恭發生的關係,告訴他歐陽少恭雖過的好卻是好比困中獸,籠中鳥?他不願意這麼做,被獨自關在禁地已經夠苦了,他不想屠蘇連這點念想都沒了。他希望屠蘇快樂,不再受煞氣折磨。可他想過要給自己快樂了嗎,也許他被歐陽少恭的態度給震住了,如果歐陽少恭能表現出對他的一絲好感,也許主人並不會像現在這般難過。

    離開後山禁地後主人獨自站在歐陽少恭曾經彈琴的地方很久很久,久到月亮升起,久到月牙高掛,星辰閃爍。

    那個午夜,主人第一次與歐陽少恭見面,便失了魂魄。

    那個午後,歐陽少恭身著天墉城弟子裝,坐在這裡撫琴,琴師如瀑如泉,萬馬奔騰,叮咚作響,他對著主人笑,笑的好溫柔,主人看的痴迷忘了約他來此的目的。

    那個月夜,歐陽少恭長發抵腰,穿著杏黃長衫,寬袍廣袖,夜風無限留戀在他黑髮上親吻,他的琴聲似蒼茫大海,驚濤駭浪,讓人站立不定,又在即將要落入海面時陡然升起俯瞰怒海狂濤。主人走近看他,想看清他隱於劉海下的華美面容,他卻將琴聲戛然而止。

    那個下午,不經意的唇額碰觸,讓主人心如鹿撞。

    最後是兩天前的意外邂逅,主人成了一劑解藥。

    主人記得異常清楚,清楚到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但他對誰都沒有說起,對屠蘇對歐陽少恭隻字未提。

    到了下半夜,月亮再也不出來了,星辰也被雲給遮去了,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主人渾然不知,依然那麼站著,眉頭深鎖,望著遠方,那是衡山的方向,那個方向有他思念的人,而他思念的人沒有記掛他。

    很久很久,天亮了,雨停了,天上一片蔚藍,那人也穿著如此純凈的藍色出現在主人的視野里。

    很久很久,太陽出來了。

    「大師兄,大師兄!」芙蕖大聲的叫著,扯著主人濕乎乎的衣袖。

    主人回過神來,看著芙蕖皺眉不解的問:「何事?」

    芙蕖瞪大了眼睛,擔憂的小心的開口:「大師兄,你沒事吧?你臉色很不好,你該不會淋了一夜的雨吧。你這麼難過是因為屠蘇嗎,他又受煞氣折磨了是嗎?」說著眼圈都紅了。

    主人勉強擠出笑容:「不是,屠蘇他很好,你別擔心。」

    「那又是為什麼呢?除了屠蘇,還有什麼事能讓你這樣擔心難過呢?」芙蕖聽說屠蘇無恙心稍微安了一些,但又想起主人那副魂魄盡失的模樣,心再度提了起來。

    「沒什麼。你不要擔心我,我換件衣服就去練武場,你也快去吧。」

    「大師兄,你真沒事?」芙蕖又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主人又對她笑笑,示意她自己真的沒事。芙蕖這才一步一回首的走了。

    主人面色實在不好看,他畢竟是肉體凡胎,連續三個晝夜不睡,又淋了一夜的雨,雖不至於染上風寒,但看這情形也著實讓人擔憂。

    歐陽少恭,歐陽少恭!一個兩個的都為你這樣,而你卻渾然不知,真是,真想一劍殺了他,免得主人日夜難受。

    主人回屋換了大弟子的裝束就往練武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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