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說: 主人追妻路漫漫 作者:霄河是剑 字數:2894 更新時間:2019-09-21 09:12:13
好不容易把純白的裡衣脫下,歐陽少恭上前幫他把打在背後的結給解開,不爭氣的又紅了臉。歐陽少恭看著也只是笑笑,不言語。一圈圈的繞下紗布,主人完美的讓人流口水的身體又呈現了出來,好的簡直叫人慾罷不能。歐陽少恭倒沉的住氣,他看了眼主人胸前的傷口,傷口已經慢慢癒合,但傷過的地方始終呈黑色,顯的猙獰恐怖。
歐陽少恭從懷裡取出藥瓶,這藥瓶我見過,是他第一次給主人用的那個。因為主人是坐著的,無法將藥粉倒在主人身上,那樣會直接滑落在地很浪費。歐陽少恭先將藥粉倒在自己手心,然後覆上主人的傷口,輕輕的揉勻。這樣反覆了三次後,歐陽少恭的手停在主人的胸口,納悶的抬起頭問:「大師兄,為何心跳如雷,是否還有哪裡不舒服?」
主人在歐陽少恭給他上藥的時候就開始坐的直直的,神情嚴肅,緊抿著唇,雙眼從歐陽少恭的頭頂穿過直視前方。突然聽到歐陽少恭如此問他,更是全身緊繃,竟不知該看向何方。他頓了一頓說:「也許是受涼了吧,外面天色不大好。」喵了個咪,天色不好,有太陽也叫天色不好,外面艷陽高照好不好。
歐陽少恭聽了抬頭看了看窗外,不解:「挺好的啊。等一下大師兄出去曬曬太陽,有助於休養。」
主人幹咳了幾聲,喉嚨里發出單音「嗯」算是答應了。
歐陽少恭上好了藥,又把臉湊近了主人的胸口,咳咳,是傷口。他鼓起腮幫緩緩的吹出氣,那氣吹到主人的傷口上,也是助藥發揮更大的效用。主人在接收到他的氣的時候放在身側的手突然就握成了拳頭,莫不是要打歐陽少恭?
主人低下頭看著歐陽少恭,近距離零接觸,我看見主人的喉結滾動了兩下,主人修仙路已毀。歐陽少恭又吹了一口氣後正要起身離去,不料剛一抬頭就撞上了主的唇。主人的唇印在歐陽少恭的額頭,兩人皆是一愣。歐陽少恭忙退開,臉上竟也浮上了紅雲,邊收拾東西邊說:「大師兄傷口癒合的很快,不需要紗布纏繞了。我先回去了。」
「好。」主人輕輕的應了一聲。
歐陽少恭端著托盤出去了。
主人看著他離開的方向,依舊擺著原先的姿勢。手慢慢撫上唇,在唇邊輕輕地摩擦了兩下,低頭笑了。我看著主人痴傻的樣子,只感到天崩地裂。
「大師兄,啊......」芙蕖剛跑過來看見主人赤裸著上身,嚇的驚叫一聲忙轉過身去。歐陽少恭剛才走的急連門都忘記關了。
主人聽到芙蕖的聲音後才轉醒過來,連忙起身把衣服穿上,立刻就變回了往日不苟言笑的天墉城大弟子形象,問:「何事慌張,不知禮數。進來吧。」
芙蕖悄悄的回頭看見主人已將衣服穿好,才小心的走了進來:「大師兄,我剛才看見少恭神色慌張的走了,發生什麼事了?」
一提到歐陽少恭主人的臉上不自覺的出現甜蜜的色彩,抿唇輕笑了一下,後知失禮忙收起笑意:「他只是來給我送藥。芙蕖,你到底何事?」
「我能不能去見見屠蘇啊,他被關在後山只有你可以去,他一個人被關在山洞裡一定很難受,我正好做了點點心,大師兄,你就讓我去看看他吧。」芙蕖可憐兮兮的央求著主人,手裡提著食盒。
「不行,師尊交代誰也不可進去。我代你將點心拿去給他吧。」主人一口拒絕,一點餘地都沒有。
芙蕖見狀甚是委屈,卻也知道主人說出的話不會改變,沒有辦法只得將食盒遞給主人:「好吧,就麻煩大師兄了。希望屠蘇能早日出來。」
芙蕖說完也沒有立刻離去,倒在主人的房間里四處查看起來。主人心中不解問:「芙蕖還有何事?」
「沒有了。」芙蕖看著主人,眼裡滿是愛慕。
「那你去練劍吧,不可荒廢。」主人這是在下逐客令吧。
芙蕖聽了主人的話只得央央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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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晚時分,主人提著芙蕖拿來的食盒往後山而去。打開洞門口的封印往山洞裡行去,剛一進去就看見屠蘇氣息不穩神情痛苦的盤腿坐在練功台上調息,髮絲凌亂,額角滲汗,單薄的紫色裡衣更顯出他的病態,眉間的紅痕消散不去卻更帶出幾分俊美。放在膝上的手上布滿血跡。
主人看到此心中疼惜不已,快速打開禁錮著屠蘇的結界小跑幾步蹲下身去,眉頭深鎖,動作迅速的從腰間扯出一條紫色絲帶,牽過屠蘇膝上的左手將絲帶纏繞上去,一邊疼惜的說:「你又傷害自己來抵禦煞氣?!」不緊心疼更多的是無奈,自己幫不了他,看著他受煞氣折磨,更是對自己感到一種空前的無力。
屠蘇看著主人將自己的手包紮好,始終一言不發。
主人見他這樣勉強擠出一絲笑來:「餓了吧,我帶了吃的過來。你可有福氣了,這是芙蕖親自給你做的,快嘗嘗吧。」一一將食盒中的糕點取出。
屠蘇依舊沒有任何動作,還是那樣傻傻的看著主人,看著主人的胸口。主人會心一笑:「我沒事了,你別擔心。」
屠蘇聽了這句紅了眼眶,張了張嘴,沒說出一個字。
主人拿起屠蘇平時最愛吃的桂花酥遞到屠蘇面前,見他不動直接拿到他的唇邊,向屠蘇抬了抬頭示意他吃。屠蘇張開幹裂的唇,桂花酥就進入了口中。
「好吃嗎?」主人又拿起一塊喂去,屠蘇這時伸出手來接了過去,像個被長輩遺忘在角落許久終於被記起,心中忐忑,再不敢生事乖乖的點了點頭,依舊沒有說話。
屠蘇再也不是十年前的那個小鄉巴佬了,再也不會露出傻兮兮的笑容了,那個時候屠蘇多純真,沒有心事,多次受焚寂折磨,多次被陵端無故挑釁後,他變的越來越孤僻,越來越不愛言笑。
主人倒了些茶水遞過去:「小心,別噎著。」
屠蘇依舊木木的接過去,喝了。
過了一會,屠蘇似乎想起了什麼問道:「師兄,少恭怎麼樣了?」
主人看了他一眼,也許是想起先前跟歐陽少恭的肌膚之親,算肌膚之親了吧,臉上又是紅雲一閃,復回答:「他很好。」
「那就好。」屠蘇在提到歐陽少恭的時候也不是先前那般的木吶,那感覺跟主人倒有幾分相似。
我就知道,那個歐陽少恭讓這師兄弟都沉淪下去了,我真的想不明白歐陽少恭哪裡好了,就是長的好看了點,醫術高明了點,琴彈的動聽了點,說話斯文了點,笑的動人心魄了點,其他的沒什麼可讚許的。他到天墉城難道就是為了誘惑主人和屠蘇嗎,目的何在?主人這麼明智的一個人為什麼就看不出他的動機呢?歐陽少恭雖然看著沒有任何殺傷力,謙遜溫文,言談舉止皆是得體讓人尋不出一絲不好來,越是這樣我就越感覺他不簡單。他對天墉城其他弟子也沒見的如此細心照顧,唯獨對主人和屠蘇照顧有加,又是熬藥又是醫治的,莫不是真如陵端所說想拜入執劍長老門下?目前除了這個動機好像也沒別的了。但紫胤真人出關這幾天又偏偏不見他人影,若真想拜執劍長老為師怎麼會不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我正思忖著屠蘇已經把點心一掃而光了,主人看到了也是相當滿意,看來主人生病這期間他是餓的不輕啊。天墉城一天一頓飯,被處罰的弟子更是吃不上飯只能等第二天的用膳時間。屠蘇跟著主人修習過辟穀之術,每次都沒有成功過,效果卻也是在的,餓上幾天也不是什麼問題。吃慣了五穀雜糧到了時間點即使不餓也難免會想,這是習慣。
「師兄還有傷在身,早點回去休息吧。」屠蘇幫忙收起食盒,心中雖不舍但記掛主人的傷勢說道。這傷是他造成的,他早已愧疚不已怎麼好讓師兄再為他勞累奔波呢。
「我已無大礙,服了少恭的藥已經好了許多了,你別擔心。」
「少恭的藥縱然是好的。要不是我傷了師兄,少恭也不必如此忙碌。」這話聽起來關心歐陽少恭的成分多了不少。
「我會找時間感謝他的。」
「少恭善彈琴曲,他說過有一種梧桐木製琴再好不過。師兄若下山尋得此木,我想少恭必定會高興的。」
「好。」
師兄弟又說了些閑話,主人反覆又交代了不可心生怨念被焚寂控制,天色早已黑透這才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