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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天鵝的男孩

    我們之間沒有突如其來的意外,沒有車禍、沒有癌症、沒有綁架、更沒有失憶,可你說好笑不好笑,我們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因為我們根本不懂得什麼叫相守。 ——吳望 「我爺爺給我起名叫袁殊途,取得是殊途同歸的意思,希望我做事有遠見、有計劃,視野開闊,可是偏偏到了你身上,我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同歸』的路。」 「哦,那大概是你爺爺忘了告訴你。」 「什麼?」 「除了『殊途同歸』,還有一個詞叫『同道殊途』。」 分手以後,吳望偶爾還能看見他。 他身著高貴的西裝,精緻得找不出任何瑕疵的面龐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他被無數美麗的男人和女人圍著,像一隻被群鳥兒擁簇的黑天鵝,盡情舒展自己高貴的翅膀和優雅的脖頸。 吳望其實不明白他們是怎麼在一起的,更不明白他們是怎麼分手的,只是突然有一天,發覺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給對方掏了個幹凈,他感到自己的生命空空蕩盪,沒有了重量。 一場颱風簡單粗暴地促成了相遇,卻因為走得匆忙忘了書寫結局。

    第二十六章 朽月初四

    小說: 追天鵝的男孩 作者:阿袭 字數:1177 更新時間:2019-09-22 00:53:51

    袁向潮並沒有說話,他伸手緩緩拿過把手上的茶碗,送到嘴旁喝了一口,這才淡淡道,「你捨得回來了?」

    袁殊途冷靜地注視著袁向潮,「爺爺,從沒有不捨得這一說,我只是利用假死調查一些真相、順便看清人心——這難道不是爺爺教給我的嗎?」

    「啪嗒!」一聲脆響,是茶蓋磕在碗沿的撞擊聲,袁向潮抬眼,銳利的目光直刺袁殊途的靈魂,「我教你的?我可沒教過你玩男人!」

    袁殊途像早料到了袁向潮有如此一問,面不改色道,「爺爺這話從何說起?」

    「別裝傻,殊途,我比你多活五十年,這點兒彎彎繞怎麼會看不清楚。」袁向潮唇邊帶著冷笑,「呵,玩男人?你什麼時候也染了這種毛病?」

    「我相信您已經調查清楚了,我帶他回來沒什麼別的目的。」袁殊途臉上一點兒波瀾都沒有,從小到大與爺爺交鋒的經驗告訴他,愈是退讓,就愈會落敗,「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而我還沒有報答他。知恩圖報,這也是爺爺教給我的。」

    一字一句,滴水不漏。

    袁向潮沉默地望著這個自小就被他當做傳人培養的孫子,經歷了這次生死危機,袁殊途的面容多了一分從容和灑然,這是涅槃後沉澱進靈魂的通透。

    他其實已經有了幾分滿意,面上卻不表現出一絲一毫,「公司都被你荒廢成什麼樣子了!明天就去上班。」

    「是,爺爺。」袁殊途深鞠一躬,恭恭敬敬地從主院里退出來,在踏出院門的那一刻,他的身體才鬆懈幾分,低頭,不動聲色地斂去掌心的汗水。

    ——得把吳望藏好,若是被人抓住把柄……

    一邊想著,他走到屬於自己的院落,卻遠遠地就聽見一道尖利的女聲從院子里傳出來,憤怒又不屑,「誰讓你動這些花的?!」

    袁殊途不禁蹙起了眉,加快了步伐走進院內,發現一個身著咖色風衣的高挑女孩兒站在吳望的面前,指著狼藉的花壇,語調極沖,「你是新來的花匠?太不懂事了!我要讓爺爺辭退你!」

    「辛瑤。」袁殊途沉靜的叫聲打斷了辛瑤的指責,她轉身看見袁殊途,驚喜地撲了過來,「袁哥哥!你真的回來了!」

    辛瑤是辛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她父親辛嚴是袁向潮非常看好的一個後輩,對於這個辛瑤也是自小當眼珠子疼的,所以辛瑤在袁向潮的府邸是可以隨意出入的,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比袁殊途還要自由。

    一見到袁殊途,她便更有了底氣,指著無措的吳望道,「袁哥哥!他把我專門派人為你種的花全拔了!」

    「我、我不是,」看到袁殊途蹙起的眉,吳望下意識地開口辯解,「我只是想把它們挪進花盆,這種天氣會被凍死的……」

    「行了,一堆破花而已。」袁殊途一口了斷二人的矛盾,「待會找人都鏟了。」

    辛瑤登時將全部的怒火轉移到了袁殊途身上,「袁哥哥!這是我特意從花店挑好,讓花匠種在你的院子里,就是為了給你一個驚喜,你怎麼能這樣?」

    吳望也結結巴巴道,「是、是啊,途哥,這些花都開得很美,鏟掉的話也太……」

    辛瑤像個被搶了洋娃娃的小女孩,見袁殊途沒有哄她的意思,扭頭就跑遠了。袁殊途揉揉發脹的太陽穴,瞪了吳望一眼,「都是你招惹的是非。」

    吳望啞然,無從辯解,只好垂著頭跟袁殊途進了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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